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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憂傷的時候,可以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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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江徐

天陰欲落雨,遠處有犬吠。忽而木心的一句話跳進腦子裡:憂來無方。

說是無方,其實仍有方——窗外下雨,坐沙發,吃巧克力,讀狄更斯,心情又好起來。

憂屬於托爾斯泰的憂,方也屬於托爾斯泰的方,都被木心借來說說。因為他同托爾斯泰一樣,願意鍾情於不被大部分人讀懂的狄更斯。

對於一個其文字讓自己有感覺的人,離世一年也好,離世百年也罷,或者只有一天,沒有區別,

那都過代表不再有機會在現世裡遇見他。往深處多想一步,很快就覺得,很多遇見,見或不見都沒那麼重要。

事事在意,累人累己。對瑣日常碎的過分擔憂,實在是對生命的自戕。

其實也未必需要真的坐沙發、吃巧克力,至於讀不讀狄更斯,或者讀其他人,更加無所謂。只要沉靜下來,心就能夠在現實裡退避三舍,而後可以拎起來隨身攜帶那樣。讓它可以對面前種種冷眼旁觀,也可以自顧自地別處逍遙,

或者憂愁。

只要己心在著,並且賦予自由,每個人都將隨身攜帶一個曲徑通幽的世界。心之所至,將無束縛。

那樣,你可以在鋪疊被褥的同時,去張愛玲門外的潺潺雨水中走一走,極有可能真的就像住在溪邊。

只要心裡有過一個人,

就能在溪水邊懂得那份希望老天幫她一起自欺欺人的淡淡哀傷。也許,還順便理解她當年對窗外那樹玉蘭花沒來由似的厭恨。

你也可以在洗臉刷牙的間隙,去看一看杏花春雨。唐詩宋詞裡的杏花春雨固然有著江南的輕盈秀麗,但也因其沾衣欲濕、吹面不寒的過分內斂,總讓人覺得少了些什麼。雖然柔美,思來想去倒不如杜牧那句“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樓臺煙雨中。

”夠味兒——有連綿的千里鶯啼綠映紅作為背景,整個天地自然好似剛剛收筆的山水畫,筆亦酣,墨仍飽,柳絲如煙桃花如夢,絲裡沾著水,夢裡沾著水,到處都是濕漉漉。一個人站在高樓望著這樣一種景致,怎能不憂?

你也許還會在喝水的空檔裡想到陸遊。這一次並非小樓春雨、深巷杏花——賣花的姑娘走過,太陽也就出來了,而詩人心中的憂愁還沒散去。

所以,應該是深秋那場綿長夜雨。

“溪柴火軟蠻氈暖,我與狸奴不出門。”生活在東方古代的陸遊,家中沒有壁爐,但照樣可以燒柴、生爐、取暖、發呆。彼時彼刻,倘若小酒喝至微醺,一遍遍無意地擼著雨天困懶的寵物貓,暫忘家事國事天下事人生各種破事,外面的風聲雨聲也只是自然界的風聲雨聲,那麼……

不得不承認,那種“風雨大作”的酣暢淋漓,總讓人浮想聯翩,就像舌尖抵住上顎去思念一個人那樣……以致於心中感到變態的舒爽。雨停,就是那句“盛宴之後,淚流滿面。”

憂來無方的時候,在找到處方之前,順著窗外最為濃烈的醞釀之中的雨意,人,其實更容易陷入流年當中相關的某段記憶。

比如,某個初夏,坐車去往遠方。一個人出發,一個人靠著窗坐著,漫不經心地張望沿途風景,那些被習以為常的看完沒了的不應稱為風景的風景。後來下起了雨,一滴一滴,落在路邊一方池塘裡,此起彼伏。池塘裡有蓮花,還未開放。雨一滴一滴,參差落在水面,落在蓮葉間,落在水域蓮葉間。那一刻,人好像發現了自己心中一些柔軟的無法描述的內容。

就是那樣一個場景,在今後,雨將落未落的時候總被輕易回想起來,一次又一次,非常細緻。

春天的雨,深秋的雨,初冬的雨,午後安靜的雨,走在路上第一滴雨水滴落到臉上的雨……只要能夠想起那片池塘、那陣一閃而過到悄無聲息的雨,都像在憂來無方的時候坐上沙發,然後含上一塊巧克力,讓它慢慢融化。

【作者簡介:江徐,80後老少女,自由寫作者。煮字療饑,借筆劃心。本文原創,嚴禁轉載,抄襲究。圖片來源於網路,點擊右上角“關注”,收看更多相關內容。】

雨停,就是那句“盛宴之後,淚流滿面。”

憂來無方的時候,在找到處方之前,順著窗外最為濃烈的醞釀之中的雨意,人,其實更容易陷入流年當中相關的某段記憶。

比如,某個初夏,坐車去往遠方。一個人出發,一個人靠著窗坐著,漫不經心地張望沿途風景,那些被習以為常的看完沒了的不應稱為風景的風景。後來下起了雨,一滴一滴,落在路邊一方池塘裡,此起彼伏。池塘裡有蓮花,還未開放。雨一滴一滴,參差落在水面,落在蓮葉間,落在水域蓮葉間。那一刻,人好像發現了自己心中一些柔軟的無法描述的內容。

就是那樣一個場景,在今後,雨將落未落的時候總被輕易回想起來,一次又一次,非常細緻。

春天的雨,深秋的雨,初冬的雨,午後安靜的雨,走在路上第一滴雨水滴落到臉上的雨……只要能夠想起那片池塘、那陣一閃而過到悄無聲息的雨,都像在憂來無方的時候坐上沙發,然後含上一塊巧克力,讓它慢慢融化。

【作者簡介:江徐,80後老少女,自由寫作者。煮字療饑,借筆劃心。本文原創,嚴禁轉載,抄襲究。圖片來源於網路,點擊右上角“關注”,收看更多相關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