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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文欣賞」陪母親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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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過年了,母親決定回老家淘麥磨面。

今冬把父母親接過來一起住後,家裡的面吃得格外費,勤勞的母親照顧完父親和小女兒後,堅持壓麵條、蒸饃吃,母親說:“買的麵條饃沒面味兒。”再加上妹妹一家要從廣州回來過年,母親堅決不讓買面,執意要回老家磨面,我知道母親是想讓千里之外的女兒吃上自己親手磨的面。

在一個晴朗的週末,我早早地陪母親回了老家。家裡雖有鄰居的照看,仍缺了點人氣。我先幫母親把院子打掃乾淨,然後從廂房的糧倉中拿出篩子和薄籮等淘麥工具,看著糧倉靠牆的一排糧缸,我覺得既熟悉又陌生,我已想不起來自己上一次進糧倉是哪一年的事了。打開一缸壓得嚴嚴實實的麥缸,母親抓起一把麥子放在手掌間揉搓著,

沙沙作響。“這是去年的麥子!”母親自言自語,像摩挲著自己的孩子,臉上放著光芒。母親說新麥暴,陳麥好吃養人,家裡總存著二三年的麥子。小時候,母親經常說的一句話就是“家中有糧心裡不慌”,隨著年齡的增長,閱歷的豐富,母親那簡單的話語裡蘊含著做人的哲理,只有自己內心富足了,才能在歲月的洗練下沉靜、悅己、怡人。

淘麥子就是把麥子倒入一個盛滿清水的大盆裡,水要滿而不溢,麥子要完全沉入水中,只見母親先用笊籬伸入水中的麥子裡充分攪動幾圈後,麥子裡混雜的麥殼等雜物就浮到了水面上,母親用笊籬把浮在水面的麥殼撈乾淨後,用笊籬水準在水面沿盆沿順時針劃圓,水中的麥子就聽話地排起隊,

跟著母親的笊籬舞動起來,麥子中混雜的小石子等雜物就留在了盆底,等水中的麥子舞得正歡時,母親靈巧得把笊籬後沿往下一傾,突然停止轉動,麥子就魚貫而入到笊籬中。母親就這樣一笊籬一笊籬地撈滿一篩子,由我端起倒入放在小桌上的大薄籮裡,用一大塊白棉布蒙在手上,插入麥子裡反復正反轉著圈擦,擦一會兒把棉布掂起來,抖落上面的麥子,
擰乾再擦,如果擰出來的水渾濁,就把棉布洗乾淨再擦,直擦到棉布擰不出水,就可以把麥子攤到反鋪的竹席上晾曬了。沒多大一會兒,兩袋麥子就淘完了。母親一邊收拾家什兒一邊說:“現在的麥子都是機器收得,乾淨,不像麥場上打的那麼髒,好淘。”看著陽光下泛著金光的麥子,母親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我的心裡也體驗到了一種久違的踏實。

在五叔家吃過午飯,嘮了一會兒家常,太陽已經偏西,冬天天短,我和母親就動手收拾,裝好麥子往城裡趕,天黑前趕到了家。

磨面用的是機器,相對輕鬆,只是找磨面的磨坊倒費了一番周折,多方打聽,才在遠郊的一個偏遠村子找到了一個小磨坊,幸好麥子濕,又在冬日的小院裡晾曬了兩天才拉去磨。看著雪白的麵粉,母親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了。我要把磨好的麵粉搬到車上,母親不讓,母親說:“你沒幹慣活,別弄髒衣服,咱倆抬著。”

在五叔家吃過午飯,嘮了一會兒家常,太陽已經偏西,冬天天短,我和母親就動手收拾,裝好麥子往城裡趕,天黑前趕到了家。

磨面用的是機器,相對輕鬆,只是找磨面的磨坊倒費了一番周折,多方打聽,才在遠郊的一個偏遠村子找到了一個小磨坊,幸好麥子濕,又在冬日的小院裡晾曬了兩天才拉去磨。看著雪白的麵粉,母親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了。我要把磨好的麵粉搬到車上,母親不讓,母親說:“你沒幹慣活,別弄髒衣服,咱倆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