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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時的黃梅端午節║張妹牛

再過幾天就是端午節了。

吃過晚飯,與妻一起來到黃商購物中心,選購過節的食物。超市物品豐富,琳琅滿目,應有盡有。買回了想買的食物,心裡卻有點失落,總感覺失去了什麼,

兒時的記憶又一次在腦海中慢慢展現。

自我記事起,兒時的端午節是美好的。

端午節早上,老娘早早起來,給我們兄妹幾個煮蛋,把一個個的雞蛋放在水中煮,直至雞蛋熟透,再撈出來放在冷水中浸泡一會兒,就把雞蛋放在筲箕中風乾蛋殼上的水。水幹了,

母親就把雞蛋一個個放在事先準備好的紅色染料中滾一滾,馬上就變成了紅蛋。我們特喜歡這種紅蛋,小心地拿在手上,用另一隻手不停地撫摸著,不時還送到鼻子旁嗅嗅,那感覺非常好,仿佛得到了稀世珍寶。年份好時,可以拿到兩三個紅蛋,最少時有且僅有一個。最妙的莫過於用細線編織一個小網袋,把紅蛋裝進去,掛在頸上晃悠著,好像大將軍打了勝仗受獎似的,
特有面子。早飯時分,孩子們紛紛跑出來,比一比看誰的蛋最紅,網袋最漂亮。有時候也會出現意外,在炫耀中不小心把雞蛋摔破了,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小手還在撫摸著紅蛋,心想要是有孫悟空的變術該多好啊,眼淚卻止不住的往下落,甚是難過。其他孩子馬上跑回家向大人報告誰的紅蛋摔破了,仿佛摔破了紅蛋是天大的事一樣。

我的老家在杉木鄉,屬於丘陵地帶,儘管不富裕,但村(那時叫大隊)幹部還是想豐富節期村民的娛樂生活,就在大隊部樓上唱戲。演員都是本村的農民,他們平時種田,過節時才臨時組建成戲班子,村領導提前根據各自特長分工,其實也不用多動腦子,會拉二胡的自然就拉二胡,會唱什麼就唱什麼,

隨意的很。吃了早飯就隨大人去看戲。大人扛著木長凳走在前,我們小孩就跟在大人身後屁顛屁顛地向村部戲臺走去,眼睛還經常瞄瞄胸前的紅蛋,現在想想,也真夠臭美的。來到戲臺前,大人就放下長凳找位置,我們小孩就在戲臺周邊玩。要是碰到同學了,就與同學一起在戲臺邊玩遊戲,人少就鬥雞,或跳房子,人多了就玩老鷹抓小雞。叫喊聲、嬉笑聲在空曠的戲臺前蕩漾著。
玩累了,就席地而坐,用小手不停地抹去臉上的汗水,不一會兒,一個個都成了大花臉,於是你笑我,我笑你,開心極了。有時大人也怕孩子中暑,隔一段時間就把自己的孩子拽回去,硬生生的放在木長凳上,孩子也會陪大人看戲,現在能記得起戲名的只有《王小六打豆腐》。當時很奇怪王小六死了居然還能喝酒,現在才明白那是裝死。

端午節的下午,一般都不願再陪大人去看戲了,孩子們便在墩上玩,玩的最多的就是釣青蛙。紅蛋吃了,把網袋解開,便成了一根長線,一頭系在一根小木棍上,趁大人不注意,偷偷地從家裡床上棉絮裡摳出一點棉花來,揉成一坨,用長線的另一頭綁上,釣具就做成了,有時候抓個土蛤蟆代替棉花。幾個小孩便一起去田間地頭釣青蛙,偶爾能釣到一隻,就是最大的收穫。現在想想,這種做法不對,與益蟲過不去,良心大大的壞。可農家的小孩子當時沒想這麼多。

也許是念舊,四十年前的事依舊歷歷在目,越品越香。

《鄉野黃梅》由黃梅縣作家協會、鄉野黃梅共同承辦。她立足黃梅,服務大眾,傳播文化,記憶鄉愁,搭建橋樑,服務經濟發展。

端午節的下午,一般都不願再陪大人去看戲了,孩子們便在墩上玩,玩的最多的就是釣青蛙。紅蛋吃了,把網袋解開,便成了一根長線,一頭系在一根小木棍上,趁大人不注意,偷偷地從家裡床上棉絮裡摳出一點棉花來,揉成一坨,用長線的另一頭綁上,釣具就做成了,有時候抓個土蛤蟆代替棉花。幾個小孩便一起去田間地頭釣青蛙,偶爾能釣到一隻,就是最大的收穫。現在想想,這種做法不對,與益蟲過不去,良心大大的壞。可農家的小孩子當時沒想這麼多。

也許是念舊,四十年前的事依舊歷歷在目,越品越香。

《鄉野黃梅》由黃梅縣作家協會、鄉野黃梅共同承辦。她立足黃梅,服務大眾,傳播文化,記憶鄉愁,搭建橋樑,服務經濟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