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伴兒走後，留下了兩條上了年紀的狗
五月的最後一個假期，隨著端午節悄然來臨。
像往常一樣，清晨六點，兩隻狗便銜著劉大爺家有些發灰的白色布袋，早早候在了門口。
早飯依舊是大米粥加鹹菜，今日是端午，劉大爺給自己煮了兩個肉粽。
肉粽是老伴兒的最愛，而劉大爺是典型的北方人，愛吃甜粽。
劉大爺望望身邊的空座，歎了口氣，恍惚間又看見老伴兒和自己吃飯的樣子，她總是不緊不忙，一口一口咀嚼。
大爺自認為是個粗人，三口兩口便急匆匆扒完一碗飯。
因為這事沒少被老伴兒數落，兒女零星的電話中，也少不了叮囑他細嚼慢嚥的事。
劉大爺想到這裡，細細嚼了嚼嘴裡的粥，又送了些鹹菜在口中。大米粥酥爛軟糯，鹹菜清脆爽口，別於往日的寡淡。
每到端午，老伴兒就變著花樣給他包甜粽，有蜜棗的也有豆沙的，有黑米桂圓葡萄的，也有板栗高粱米綠豆餡兒… …
劉大爺平生第一次覺得，肉粽竟也這麼好吃。
鹹鮮可口，油潤不膩，這大概就是老伴兒鍾情肉粽的緣由吧。
想起老伴兒偶爾吃到肉粽滿足的模樣，就像兩人初識時那般爛漫，劉大爺想到這裡，不由得笑出聲來。
而眼前餐桌邊老伴兒的位置，已經空了半年有餘。
到現在，劉大爺還是很內疚，他總說，老伴兒的死是自己造成的。
劉奶奶退休後沒幾年，兒子便買了只小狗給他解悶。
小狗名叫樂樂，眼睛很大，身子圓滾滾，嗓門卻不小。
劉大爺並不待見它，因為它嗓門太過洪亮，屋裡常被它弄得亂哄哄。
自從養了它，平時一起下棋的老夥計們漸漸不上門找他玩了，理由是——狗嗓門太大。
劉大爺今年五十八歲，還沒有退休。他自己渴望能夠與年輕人一起進退，一起拼搏。
樂樂來家裡三年後的一天，劉大爺的下屬抱著一隻流浪狗到了公司，劉大爺便將流浪狗帶回家中給樂樂作伴，一來二去兩隻狗如膠似漆，只是劉奶奶更忙碌了。
流浪狗名叫貝貝，倒不像樂樂那般調皮。兩隻狗在家中，難免製造垃圾與混亂，而劉大爺最看不慣家中雜亂。
看著老伴兒天天圍著兩隻小祖宗打轉，
說到這裡，劉大爺最難過的事不是因為自己疏遠狗讓老伴兒傷心，而是下面這件事。
一說起此事，劉大爺嘴角有些抽搐，眼眶中強忍著淚花，連連歎起氣來。
“都是我的錯，怪我一把年紀還貪玩”。劉大爺一邊擺手一邊搖頭，歎了口氣。
那是去年12月的時候，北風呼嘯，寒風刺骨，晚飯時劉奶奶貪吃了些年糕，有些不適。
劉大爺數落了幾句，便準備找棋友下棋。劉奶奶欲言又止，在房中坐了片刻，便帶著一大一小兩隻狗下樓散步去了。
劉大爺還記得當晚自己幾日苦心鑽研的陣法派上了用場，十分得意。
下到第三盤棋的時候，眼看就要“將軍”，劉大爺點著手中的“帥”正要落子的時候，電話響了起來。他連忙將了軍，接起電話。對方言語急切，聲音雜亂，一時間，劉大爺慌了神。
趕到的時候，劉奶奶已經在醫院裡了，兩隻狗被劉奶奶的朋友牽了回去。醫生詢問了幾句，本來就有心臟病的劉奶奶早已有前兆，為什麼還要去遛狗呢？
劉奶奶走得匆忙，後來據還狗的朋友說，她是一下子就跌倒了的，再沒有起來。
劉大爺想起那晚老伴兒吃年糕後的樣子，大概是心臟不適了。
劉奶奶走後，女兒過來陪劉大爺住了幾日，因為工作原因，又匆匆回去上班。
兩隻狗也上了年紀，步履蹣跚，但是依舊每日銜著劉奶奶買菜的布袋子端坐在門口。
房間裡越發安靜得緊，自從貝貝來了以後，樂樂也就不愛叫喚了。劉大爺伴著滿屋的孤寂，越發討厭起兩隻畜生來。
若不是因為每日遛狗，老伴兒怎麼會昏倒在外面呢？
後來，劉大爺乾脆叫女兒接走了兩隻狗。
屋裡的氣氛沒有因為狗的離去變得生動起來，反而在一場場家中朋友小聚之後，劉大爺覺得愈加孤單。
不到半個月，劉大爺又把狗接了回來。
與狗相依為命的日子裡，劉大爺漸漸親近，瞭解了這種生物。
也因為遛狗，劉大爺漸漸開朗了起來。
像往常一樣，清晨六點，兩隻狗便銜著劉大爺家有些發灰的白色布袋，早早候在了門口，劉大爺吃完肉粽，清洗好碗筷，牽著一大一小兩隻狗，出門遛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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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大爺數落了幾句，便準備找棋友下棋。劉奶奶欲言又止，在房中坐了片刻，便帶著一大一小兩隻狗下樓散步去了。
劉大爺還記得當晚自己幾日苦心鑽研的陣法派上了用場，十分得意。
下到第三盤棋的時候，眼看就要“將軍”，劉大爺點著手中的“帥”正要落子的時候，電話響了起來。他連忙將了軍，接起電話。對方言語急切，聲音雜亂，一時間，劉大爺慌了神。
趕到的時候，劉奶奶已經在醫院裡了，兩隻狗被劉奶奶的朋友牽了回去。醫生詢問了幾句，本來就有心臟病的劉奶奶早已有前兆，為什麼還要去遛狗呢？
劉奶奶走得匆忙，後來據還狗的朋友說，她是一下子就跌倒了的，再沒有起來。
劉大爺想起那晚老伴兒吃年糕後的樣子，大概是心臟不適了。
劉奶奶走後，女兒過來陪劉大爺住了幾日，因為工作原因，又匆匆回去上班。
兩隻狗也上了年紀，步履蹣跚，但是依舊每日銜著劉奶奶買菜的布袋子端坐在門口。
房間裡越發安靜得緊，自從貝貝來了以後，樂樂也就不愛叫喚了。劉大爺伴著滿屋的孤寂，越發討厭起兩隻畜生來。
若不是因為每日遛狗，老伴兒怎麼會昏倒在外面呢？
後來，劉大爺乾脆叫女兒接走了兩隻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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