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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今第一風流才子柳三變(19):女人都喜歡的才子成了落魄老人

夕陽下,萬物餘暉,輕煙淡籠,波光粼粼,湛藍的漣漪層層疊疊,河邊那深深淺淺的桃杏爭相開放。昨夜歸途,夢中驚醒,漁笛聲悠揚夜空,這是思念長久地驚嚇,香甜的睡夢隨時都可能變成苦思的開始,

睡夢中入歸途,卻又千般羈絆,心緊張得不能呼吸,還如夢中、一如夢中。

令人魂牽夢縈,只因她的千嬌百媚,千山萬水總有相見日,何況此身已踏上歸途,相見豈能無期?他對這孤月吟出《六么令》“淡煙殘照,搖曳溪光碧。溪邊淺桃深杏,迤邐染春色。昨夜扁舟泊處,枕底當灘磧。波聲漁笛。驚回好夢,夢裡欲歸歸不得。

輾轉翻成無寐,因此傷行役。思念多媚多嬌,咫尺千山隔。

都為深情密愛,不忍輕離拆。好天良夕。鴛帷寂寞,算得也應暗相憶。”

江心,月光獨映,漣漪輕覆,夜不眠。

江陵,水鄉,異域,這個城鎮畢竟不屬於他,他現在要從江陵出發,或許沿著水路,北上汴京。他想,這或許是他一生在江陵停留的最後一晚,不是因為這個地方不好,

只是一碗內他的心不在此地,他已經決定北返,繞道整個南方,最後經過一個夏天,至晚秋方能從江陵出發,朝廷的制科馬上就要舉行,他要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去。

回想自己的一生,五十八年了,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忙活了些什麼。晚秋庭院,落日如風,葉落似雨,毫無孤寂。庭院中的長廊在落葉中被浸滿淒涼,雨打過的落花,蕭條、枯萎、凋零、破碎,淩亂不堪。梧桐鎖不住清秋,

輕煙迷蒙,夜就這樣降臨,憑欄遠眺,故鄉何處?伊人何處?目光所見,只見天際黯淡。飛雲如冰,如血的殘陽還在與傍晚作死的鬥爭,鬥不過就是消亡,黯淡的雲,漸息的光,他突然肅然起敬。

此情此景,他想到了宋玉,宋玉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悲秋懷人,亦不過登高臨水遠眺抒發寂寞之情而已,與自己倒有幾分相似。

流水潺潺,心淒涼,漂泊他鄉,何時歸還?他還在心裡不停地問自己,

問自己,總會有答案,他想。

寒煙衰草,敗葉落寂,蟬聲嘶鳴,到處是一片哀吟聲,這就是秋,這亦是心境,孤館最難眠,他不是第一天才知道。所以他沒有勉強睡下,他知道欲睡不能睡的痛苦,與其那樣,不如端坐,夜靜風露,看風霜怎樣染夜淒涼。

夜深人已靜,靜到他能聽到自己的心聲,仿佛是在說:累了,該回了,人累的時候,總想回家,柳三變也是。可是天涯何處,他柳三變的家在天涯何處?福建?不是。

兒子早夭,妻子亦傷心過度而死。他無臉再回福建。京師?京師有蟲蟲,卻始終沒有一個家,一個溫暖的家,一個曾經他給過的承諾。

皓月當空,夜空如洗,月之邊,他看不到絲毫的依戀。月嬋娟,真可憐。清風明月,濁酒一杯,一人獨坐,對影是否成三人?他不知,亦不想知。

思緒滿腹,飛越似水流年,往昔一幕幕如同這夜空,清晰無比,他看到了曾經的自己,沉溺于青樓,訴說懷才不遇;他看到了自己千金買醉,與狂朋怪友對酒聽歌,留念往返。時光如梭,他老了,特別是離京這些日子,京城遠在千里之外,煙水茫茫,路程漫漫。

此生功名,此身功名!為了追逐功名他放棄了許多,人之所以會放棄,是為了更好地得到。他不知道現在得到的是否更好,但是他知道,功名利祿已弄得他身心疲憊,憔悴不堪。他想要放棄了,如果能在京師安身,他寧可放棄。追懷這些往事,只不過徒增煩惱,何必呢?

清涼轉寒,更角聲響起,遠方的天空,有微微的光亮,畫角斷續之嗚咽,他起身才覺,原來天快亮了,今夜已去,熄燈待曉,孤身獨影,報影而眠,七年來他都是這樣渡過的。

天眠、欲眠!……《戚氏》“晚秋天。一霎微雨灑庭軒。檻菊蕭疏,井梧零亂惹殘煙。淒然。望江關。飛雲黯淡夕陽間。當時宋玉悲感,向此臨水與登山。遠道迢遞,行人悽楚,倦聽隴水潺湲。正蟬吟敗葉,蛩響衰草,相應喧喧。

孤館度日如年。風露漸變,悄悄至更闌。長天淨,絳河清淺,皓月嬋娟。思綿綿。夜永對景,那堪屈指,暗想從前。未名未祿,綺陌紅樓,往往經歲遷延。

帝裡風光好,當年少日,暮宴朝歡。況有狂朋怪侶,遇當歌、對酒競留連。別來迅景如梭,舊遊似夢,煙水程何限。念利名、憔悴長縈絆。追往事、空慘愁顏。漏箭移、稍覺輕寒。漸鳴咽、畫角數聲殘。對閑窗畔,停燈向曉,抱影無眠。”

他的心情是急切的,突然間他的心中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他總覺得這一次回去會發生些什麼,他想到了英英,那個為自己等了五年而傷心至死的女人。而蟲蟲等了自己七年,況且現如今蟲蟲年紀已大,根本容不得日日傷心流淚,蟲蟲到底怎樣了?他的心莫名的疼了開來。

他打馬飛奔,落煙中,飛塵滾滾。

訴說懷才不遇;他看到了自己千金買醉,與狂朋怪友對酒聽歌,留念往返。時光如梭,他老了,特別是離京這些日子,京城遠在千里之外,煙水茫茫,路程漫漫。

此生功名,此身功名!為了追逐功名他放棄了許多,人之所以會放棄,是為了更好地得到。他不知道現在得到的是否更好,但是他知道,功名利祿已弄得他身心疲憊,憔悴不堪。他想要放棄了,如果能在京師安身,他寧可放棄。追懷這些往事,只不過徒增煩惱,何必呢?

清涼轉寒,更角聲響起,遠方的天空,有微微的光亮,畫角斷續之嗚咽,他起身才覺,原來天快亮了,今夜已去,熄燈待曉,孤身獨影,報影而眠,七年來他都是這樣渡過的。

天眠、欲眠!……《戚氏》“晚秋天。一霎微雨灑庭軒。檻菊蕭疏,井梧零亂惹殘煙。淒然。望江關。飛雲黯淡夕陽間。當時宋玉悲感,向此臨水與登山。遠道迢遞,行人悽楚,倦聽隴水潺湲。正蟬吟敗葉,蛩響衰草,相應喧喧。

孤館度日如年。風露漸變,悄悄至更闌。長天淨,絳河清淺,皓月嬋娟。思綿綿。夜永對景,那堪屈指,暗想從前。未名未祿,綺陌紅樓,往往經歲遷延。

帝裡風光好,當年少日,暮宴朝歡。況有狂朋怪侶,遇當歌、對酒競留連。別來迅景如梭,舊遊似夢,煙水程何限。念利名、憔悴長縈絆。追往事、空慘愁顏。漏箭移、稍覺輕寒。漸鳴咽、畫角數聲殘。對閑窗畔,停燈向曉,抱影無眠。”

他的心情是急切的,突然間他的心中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他總覺得這一次回去會發生些什麼,他想到了英英,那個為自己等了五年而傷心至死的女人。而蟲蟲等了自己七年,況且現如今蟲蟲年紀已大,根本容不得日日傷心流淚,蟲蟲到底怎樣了?他的心莫名的疼了開來。

他打馬飛奔,落煙中,飛塵滾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