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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明禮:在深情的泥潭裡,薄情地活著

人類處於神與禽獸之間,時而傾向一類,時而傾向另一類;有些人日益神聖,有些人變成野獸,大部分人保持中庸——普羅提諾。

01

《那時花開月正圓》裡的杜明禮,左心房住著“人”,右心房藏著“獸”,人和獸在他靈魂深處來回地撕扯,最終他活成了一具軀殼。

杜明禮小時候,像喪家之犬一樣流落在涇陽街頭,倒在了胡家門口。胡詠梅給了他半個饅頭,他才得已苟活。

多年後,杜明禮經過煉獄的磨練,成了為貝勒爺的手下。當他坐著轎子在涇陽街頭不經意地與胡詠梅匆匆一瞥,

他的心立刻在塵埃裡開出了花朵。

杜明禮到涇陽的目的是幫貝勒爺拉邦結派,鞏固勢力。他一到此地,立刻馬不停蹄地聯繫吳、沈兩家,策劃了一場 軍需案,唯獨放過了胡家。

可胡家偏偏和吳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杜明禮得知胡詠梅要嫁入吳家時,他自作主張,立馬帶著厚禮,打著貝勒爺的牌子,心急火燎地跑到胡家進行阻擾。

由此可見,

胡詠梅確實在杜明禮心裡佔有一席之地,他並非冷血。

02

雖如此,但在杜明禮的心裡“萬般皆下品,唯有活著最重要。”

為了能好好的活,他把他的左心房住著的“人”隱藏了起來,右心房的“獸”占了上風。

他暫時的把胡詠梅拋之腦後,不顧胡志存和胡詠梅的父女關係,

唆使胡志存做假證。胡志存不照作,就把他關進大牢,還利用胡詠梅作威脅。

結果,胡志存因愧對吳家上吊自殺。

胡志存死後,杜明禮三番五次來到胡家。他對胡詠梅一邊毫不手軟地進行利用,一邊又不受控制地陷入自己編織的情網中。

當胡詠梅哭紅了眼睛,他心疼地跟胡詠梅說:“別哭,你還有我......"

尤其胡詠梅給了他兩成銀股後,他內心的黑暗被照亮了,他內心的柔軟也一股腦兒地迸發了出來。

他不惜違背貝勒爺的命令,將銀股據為己有。他甚至忘了自己是太監的身份。

他喃喃自語地說,從來沒有人對他這麼好過。他還異想天開地想跟胡詠梅遠走高飛,過另一種生活。

然而,查坤的一聲“杜公公!”狠狠地甩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又把他從深情的泥潭里拉了回來,他不得不無奈地在現實面前低下了頭。

人生如同一杯清水,決定權在於你,

或許你可以用一滴墨水把它變污濁,但始終改不了它的本質,它仍然是水。

03

當周瑩的機器織布局排除萬難,開始生產洋布的時候,杜明禮為了打壓周瑩又把胡詠梅拉下了水。致使她賠銀子、押房子、賣地,最後傾家蕩產、血本無歸。

當一無所有的胡詠梅跟杜明禮借20萬兩銀子時,他回來後就問查坤還有多少銀子。查坤叫他別犯傻了,能陪伴他們後半生的只有銀子。

他念念有詞地說:“可是,她是詠梅啊!”

嘴上這麼說,靈魂卻再次脫了殼。胡詠梅來找他時,他卻把她拒之門外,淋成了落湯雞。

他自己像只縮頭烏龜一樣地縮在屋子裡,心在滴血,靈魂在煎熬。最後按耐不住沖向雨中,捂著胸口對胡詠梅說:“我沒有情感,只有利益......”

每個人心裡都曾有一道傷,那是天塌下的地方。

杜明禮心裡的傷就是胡詠梅,他深陷感情的泥潭,但自私的本性又使他一次又一次地把自己從泥潭裡撕裂出來。

杜明禮穿行於沒落的大清帝國,早已在習慣了在疼痛中找尋真實的自我。即便偶爾靜下心來傾聽內心靈魂的召喚,但卻再也回不到“人之初,性本善”。

縱然,胡詠梅給了他從未有過的溫暖,哪怕那些美好成了心底的魔,他仍然改變不了自私的本性,只能薄情地活。

他回來後就問查坤還有多少銀子。查坤叫他別犯傻了,能陪伴他們後半生的只有銀子。

他念念有詞地說:“可是,她是詠梅啊!”

嘴上這麼說,靈魂卻再次脫了殼。胡詠梅來找他時,他卻把她拒之門外,淋成了落湯雞。

他自己像只縮頭烏龜一樣地縮在屋子裡,心在滴血,靈魂在煎熬。最後按耐不住沖向雨中,捂著胸口對胡詠梅說:“我沒有情感,只有利益......”

每個人心裡都曾有一道傷,那是天塌下的地方。

杜明禮心裡的傷就是胡詠梅,他深陷感情的泥潭,但自私的本性又使他一次又一次地把自己從泥潭裡撕裂出來。

杜明禮穿行於沒落的大清帝國,早已在習慣了在疼痛中找尋真實的自我。即便偶爾靜下心來傾聽內心靈魂的召喚,但卻再也回不到“人之初,性本善”。

縱然,胡詠梅給了他從未有過的溫暖,哪怕那些美好成了心底的魔,他仍然改變不了自私的本性,只能薄情地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