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位置:首頁>正文

麥客夫妻木板當床睡半年,跨四省每頓飯一碗面充饑

每年的五月初, 陝西省寶雞市的劉虎生和幾位同夥開著收割機從家鄉陝西出發, 轉經河南、甘肅、寧夏、青海等地進行機械收割,

十一月初完成回家。 他們是現代麥客, 陝西跨區域作業收割大軍中的一員。 麥客是地處黃土高原的陝、甘、甯三省區特有的現象, 隨著技術的進步, 麥客由以前的人工轉型為機械。 五十多歲的劉虎生已經開聯合收割機十多年, 他說, 從五月離開家鄉, 到十一初回家, 這五六個月喜怒交加, 什麼事情都經過了。

五六個月的時間內, 由於各地農忙時收割機供不應求, 他們要輾轉各地割麥。 他們一般先去河南再回老家陝西, 之後去寧夏, 再從寧夏往西經甘肅直到青海。 古人逐水草而居, 他們逐小麥成熟期而一路往西。 圖為劉虎生師傅的車內掛著備用鑰匙。 他說離家這麼遠, 又這麼久, 鑰匙丟了不好辦。

八月末, 來到甘肅張掖的收割大軍由於當地小麥成熟期未到, 便聚集在山丹縣。 雖然山丹的割麥價格比較低, 但是他們仍然選擇在周邊攬活。 用司機李新誠的話來說, 有錢掙總比沒錢掙好。 劉虎生聽到我是來採訪, 爬上車從包裡拿出一張皺皺巴巴的紙“跨區作業證”。 指著右上方的二維碼讓我掃一掃, 說:“現在科技好啊, 掃一掃就知道我的證的號碼是多少了。 ”跨區作業證由省級農機交通發證機關蓋章、縣級填發機關蓋章, 有證的車輛可免通行費。

為了省錢, 他們選擇在車上睡覺。 收割機師傅經常帶著老婆一起出來, 一是兩個人幹活效率比較高, 二是也好做個伴兒。 兩個人擠在車內不足兩平米的木板上, 睡覺翻個身都比較困難。 陝西省扶風縣杏林鎮的劉虎生師傅是個瘦瘦的中年人, 當我問到兩個人睡兩平米擠不擠時, 他嘿嘿一笑, 說還行。 他擔心的是過幾天天氣冷了,

就不能在車上睡了, 要去三十塊一晚的旅館, 有點心疼錢。 同樣來自陝西省寶雞市的柴鎖賢師傅趁著閒暇時間修理收割機。

他們吃飯有省錢的法子。 山丹縣霍城鎮一飯館的老闆娘告訴我, 他們吃飯總是那幾樣東西, 一大盤本地人吃不慣的大燴菜, 再和老婆一人一碗三塊錢的白皮面,一共二十一塊。並且吃完飯之後盤子都是乾乾淨淨,連湯水也不留。霍城鎮聚集的收割機師傅們大多來自陝西,由於是外地人,師傅們去收割的時候都要有人引路。9月2日,劉虎生迎來他的第一單生意。雇主姓朱,是霍城鎮附近村莊的農民。開著車子引路的他急的不停看收割機有沒有跟上。

來自陝西省寶雞市的柴鎖賢師傅開收割機已經二十多年了,他的兒子在北京在互聯網行業工作。看我拿著單反,柴師傅湊過來問多少錢,我說也就幾千吧。柴師傅驕傲地笑笑,說他兒子幾年前花幾萬買了個單反。柴師傅是這些師傅當中最時髦的,寶藍色工作服配著運動鞋,很有精氣神兒;晚上睡覺搭起自帶的帳篷,鋪好防潮墊,不和其他師傅一樣蜷在車上;收割機上還配備了傳呼機,雇主一個他一個,為的是距離太遠時聯繫方便。

青海往往是這些收割機師傅們的最後一站。最後一站是條件最艱苦的一站:寒冷的天氣讓他們省不了住宿的錢,必須得住旅館;因為高海拔而煮不熟的食物讓他們食欲大減。當我問柴師傅今年是否還會去青海的時候,柴師傅果斷地說,不會去了,因為掙錢而傷了身子就不好了。在前往雇主田地的路上,劉虎生的老婆看著前面坎坷的一段路,有點擔心。收割工作辛苦,收割機師傅一般是夫妻檔幹活。

十一月初,從青海割完麥,收割機師傅回到家休息一兩個月,就該過年了,之後馬上就得準備新一年的割麥。國家配給的跨區域作業證的時限是三月一日到十二月三十一日,在這九個月裡,有這樣一群現代麥客像一群候鳥一樣沿固定線路遷徙。圖為師傅收割時要不斷低頭觀察收割機腳下的麥地,判斷是否收割乾淨。

收割間隙,劉虎生停下來抽一支煙,估摸剩下的麥子還有多長時間能收完。

劉虎生割第一輪的時候,雇主在收割機走過的地方掀起秸稈,細心檢查收割機有沒有漏糧。

晚上七點,司機們結束了一整天的割麥,回鎮子吃飯。因為之前連續幾天陰天,今天天氣剛轉好,訂單量便驟增。

晚上九點,來自陝西寶雞的柴師傅躺在自備的帳篷裡流覽新聞,準備睡覺。其他的收割機司機則在車內入睡。一天的工作結束,明天他們還要早起。杜莉華 報導攝影,史曉英 文字編審。

再和老婆一人一碗三塊錢的白皮面,一共二十一塊。並且吃完飯之後盤子都是乾乾淨淨,連湯水也不留。霍城鎮聚集的收割機師傅們大多來自陝西,由於是外地人,師傅們去收割的時候都要有人引路。9月2日,劉虎生迎來他的第一單生意。雇主姓朱,是霍城鎮附近村莊的農民。開著車子引路的他急的不停看收割機有沒有跟上。

來自陝西省寶雞市的柴鎖賢師傅開收割機已經二十多年了,他的兒子在北京在互聯網行業工作。看我拿著單反,柴師傅湊過來問多少錢,我說也就幾千吧。柴師傅驕傲地笑笑,說他兒子幾年前花幾萬買了個單反。柴師傅是這些師傅當中最時髦的,寶藍色工作服配著運動鞋,很有精氣神兒;晚上睡覺搭起自帶的帳篷,鋪好防潮墊,不和其他師傅一樣蜷在車上;收割機上還配備了傳呼機,雇主一個他一個,為的是距離太遠時聯繫方便。

青海往往是這些收割機師傅們的最後一站。最後一站是條件最艱苦的一站:寒冷的天氣讓他們省不了住宿的錢,必須得住旅館;因為高海拔而煮不熟的食物讓他們食欲大減。當我問柴師傅今年是否還會去青海的時候,柴師傅果斷地說,不會去了,因為掙錢而傷了身子就不好了。在前往雇主田地的路上,劉虎生的老婆看著前面坎坷的一段路,有點擔心。收割工作辛苦,收割機師傅一般是夫妻檔幹活。

十一月初,從青海割完麥,收割機師傅回到家休息一兩個月,就該過年了,之後馬上就得準備新一年的割麥。國家配給的跨區域作業證的時限是三月一日到十二月三十一日,在這九個月裡,有這樣一群現代麥客像一群候鳥一樣沿固定線路遷徙。圖為師傅收割時要不斷低頭觀察收割機腳下的麥地,判斷是否收割乾淨。

收割間隙,劉虎生停下來抽一支煙,估摸剩下的麥子還有多長時間能收完。

劉虎生割第一輪的時候,雇主在收割機走過的地方掀起秸稈,細心檢查收割機有沒有漏糧。

晚上七點,司機們結束了一整天的割麥,回鎮子吃飯。因為之前連續幾天陰天,今天天氣剛轉好,訂單量便驟增。

晚上九點,來自陝西寶雞的柴師傅躺在自備的帳篷裡流覽新聞,準備睡覺。其他的收割機司機則在車內入睡。一天的工作結束,明天他們還要早起。杜莉華 報導攝影,史曉英 文字編審。

同類文章
Next Article
喜欢就按个赞吧!!!
点击关闭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