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電視以後, 老王一整晚都設睡好。 第二天一上班就匆匆給武漢打電話, 直到9點, 那端才響起兒子的聲音:”爸。 什麼事”“昨晚的天氣預報看了沒有?寒流快到武漢了,
兒子漫不經心:“不娶緊的, 還很暖和呢, 到真冷了再說。 ”
他絮絮不休, 兒子不耐煩了:“知道了知道了。 ”擱了電話。
他剛準備再撥過去, 鈴聲突響, 是他住在哈爾濱的老母親, 聲音顫巍巍的:“天氣預報說, 北京今天要變天, 你加衣服了沒有?”疾風陣陣, 從他忘了關好的窗縫裡乘虛而入, 他還來不及搭話, 已經結結實實打了個大噴嚏。
老母親急了:“已經感冒了不是? 怎麼這麼不聽話, 從小就不愛加衣服......"絮絮叨叨, 從他7 歲時的“劣跡”一直說起, 他趕緊截住:“媽, 你那邊天氣怎麼樣?“老人答:“雪還在下呢。 ”
他不由自主地愣住了。
在寒瀾乍起的清晨, 他深深牽掛的, 是北風尚未抵達的武漢, 忘記了北風起處的故鄉和已年過七旬的母親。
人問最溫暖的親情, 為什麼竟是這樣的?
老王自己都有點發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