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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三摳請狼過年(傳奇故事)

臘月二十八這天,汪三摳老漢去縣城給兒子送點兒山貨過年。

小倆口雙雙下崗,弄了個鞭炮攤賣鞭炮,生意不好,積壓了一大堆。

兒子說,您老人家挑一些帶回家,跟我媽過年就省得再買了。 不要白不要,汪三摳就長的短的帶響的滋花的挑了一堆,裝進背簍裡。 兒子媳婦日子過得緊巴,汪三摳本沒打算吃他們家的飯,就去了長途汽車站,一兩點鐘趕回家也餓不到哪裡去。

誰知,他剛上車就被攔了下來——鞭炮是易燃易爆物品,不准帶上汽車。 汪三摳怎麼捨得把到手的鞭炮讓車站給沒收?一賭氣,退票,抄近道翻山回去。 汪三摳不坐車省下了僅有的四元車錢,怕肚子沒食兒,走不動這麼遠的山路,那就買飯吃吧!嘿,車錢省了吃飯,費了鞋子家裡省飯,不虧。 不過,花了錢,得揀抗餓的吃。 可一連走過四五家鋪面,除了餛飩就是水餃,不實惠。 他正打算去買幾個饅頭,突然聽到一家飯館門前服務員叫喊拉客:“開業大酬賓,喝酒不收費。

”汪三摳一聽,有這等好事?核實準確後,他進去找了個偏僻地兒坐下,點了一盤四元的幹豆腐。 沒錢買飯不打緊!汪三摳好喝兩口,卻捨不得下館子,這回遇上了免費喝酒,多喝點酒照樣頂飯!汪三摳一小片一小片兒地品嘗幹豆腐,大口大口地喝酒,喝足白的喝啤的,直喝到嗓子眼兒了,才戀戀不捨地走出小店。 家鄉通了汽車,汪三摳也不常走這山路了。 路上沒人踩,積雪沒膝深,他邊哼著小調邊踩雪,只當消化食兒醒酒啦,暈暈乎乎走了兩個小時,累出一身臭汗。 直到天黑透了,汪三摳才進入一個峽谷,再往前翻過山岡,就是家了。 不過,他多少也有些膽突突的,哼小調變成了吼小調,為的是給自己壯膽。

突然,汪三摳覺得有人拍自己的肩膀。 誰?汪三摳一緊張,酒醒了過來,暗想:如果是巴掌,拍一下就該拿開,怎麼還死死地按住不放?莫不是遇上了狼!山溝人祖輩都傳說,狼這東西狠毒狡猾,它悄悄尾隨獵物,猛地把前爪搭在你肩上,通常人以為是熟人開玩笑,習慣地一回頭,恰就中了它的計,脖子一扭,被它死死咬住咽喉,再也無法掙扎。 汪三摳因為背著背簍不方便回頭,這才躲過一劫。

汪三摳聞到了一股難聞的臊氣,他把脖子下意識地一縮,不讓對方輕易咬住,同時,悄悄摸出打火機打著了火。 如果是熟人,也好看清到底是哪個。 打火機一亮,身後的“手”一下子鬆開。 汪三摳閃身一瞧,老天,離他不遠處,果真有一隻狼!剛才讓火一嚇,這畜生跳到了一邊觀察動靜。

打火機燃得燙手了,汪三摳下意識一甩,眼前漆黑一片。 狼見沒了光亮,一時也沒撲上來,而是嘴裡呼哧呼哧喘著氣,繞著汪三摳轉起了圈兒。 這畜生讓汪三摳既恨又怕。 他老汪白喝了小館子的酒,那是兩廂情願。 眼前這該死的狼比他更摳,一分錢不掏,純粹是白吃!假如有乾柴枯草,老子攏個火堆兒,陪你熬到天亮,反正我飽漢子不管你餓漢子饑。 可是,趁著剛才有亮光,他早已看清,四周沒有乾柴、枯草!就這樣,汪三摳走一步,那狼也跟著前進一步。

它是想摧毀獵物的意志,或者是把獵物累垮才好下嘴。 汪三摳看准一棵挺粗的樹,雖爬不上去,卻也能背靠它歇息,還可以防備狼從身後襲擊。

那狼真是狡猾。 它見汪三摳靠住了大樹,也不繞圈兒啦,選了個地勢稍高的點兒,屁股沖著汪三摳,用後腿快速刨雪。 積雪揚得挺高,直甩到汪三摳的臉上、脖領裡⋯⋯照這樣下去,汪三摳眼睛看不清,滿臉是水,再結了冰,怎麼能防禦這只兇狠的餓狼?汪三摳在山溝是出名的汪大膽,此時卻慌了手腳。 傳說中打狼的故事很多,可當真遇上,完全不是那麼回事,老祖宗留下的方法,一樣也用不上。

他瞅這狼,個子不很大,以他能抱動一隻石滾子的體力,跟它拼也能抵擋一陣。 可是,這念頭一生出,汪三摳又委屈得直想罵娘:上級的政策是保護野生動物,人跟動物不平等——它咬死你,白咬;你咬死它,可就犯了法啦!抓進去還好說,有吃飯的地方,怕的是罰款。 汪三摳一聽罰款就毛神兒,那是血汗錢呀!狼趵了一陣子雪,那雪濺進汪三摳的鼻子裡,他不由打了個噴嚏。這噴嚏可不同凡響,震得樹梢亂哆嗦,狼一怔愣,嚇得躍出三步遠,綠瑩瑩的眼睛仍盯著汪三摳!哈,這東西怕噴嚏!汪三摳大喜,朝著狼的方向,用力“阿欠”,最後累出一個屁,卻怎麼也出不來剛才的效果。再看那狼,乾脆把身子挺直了,往前一探一探,隨時都有可能撲上來!唉,要是有一百個打火機,燒完一個接著一個,上到岡頂,就可以喊人⋯⋯想到打火機,汪三摳猛地反應過來:背簍裡有鞭炮啊!我命都沒了,留著它放給誰聽呀?他一伸手,摸到了一支長長的,“夜明珠”。汪三摳點著打火機,就見那狼身子直了直——你小子也有怕的玩意兒呀!事到如今,老子也豁出來,請客讓你免費觀賞禮花。汪三摳把禮花點燃,一眨眼,就聽“嘭”的一聲,頂端躥出一團火,到半空散開。那狼吃這一嚇,扭頭躲開,回竄了兩步,又在雪地裡蹲下了。

汪三摳靈機一動,我不咬你,我拿禮花打你,不會罰款吧?索性,把禮花平端,瞄向狼的方向,好傢伙,又是“嘭”的一聲,禮花貼著狼的頭上射去。狼一聲低吼,又竄開了幾米遠。汪三摳終於找到了訣竅,他將禮花瞄著狼打,一連發出七個響。嘿,這禮花不是過年放的嗎,差兩天不要緊,老子請這狼提前過年!接著,他先燃放了一掛小鞭兒,聽聽聲音,狼並沒逃走,就在附近埋伏著觀察動靜呢。他知道這打火機未必能撐多久,就一邊放禮花,一邊往山岡上撤,一直撤到了岡頂。山溝裡的村民睡夢中聽到鞭炮聲,覺得奇怪,就相約順著聲音尋上山來。

見是汪三摳一人在山頂上放鞭,有人奇怪地問:“老三,你半夜三更讓不讓人睡覺了?”連喊三聲沒反應,大家以為他是夢遊,不敢驚動,驚了要喪命呢,還是讓他自然醒來吧!其實,汪三摳是嚇傻了。汪三摳夜半遇狼的事,當夜就被村幹部報到鎮上。第二天清早,電視臺來了記者,現場驗看,果然有狼的足印!記者高興得好一通拍攝,說這是環境治理的最好證明,當場掏出五百元現金,作為酬勞,請汪三摳坐上他的車,去了電視臺,在螢屏上與全縣觀眾見面。

記者說,弄好了還可能上省台甚至中央台。汪三摳簡直要美出鼻涕泡來了,這次進城真划算:白喝一頓酒,白看了野生動物,電視臺好吃好喝地招待,還給五百塊錢獎勵。錄製完節目,記者用專車送汪三摳回家,問他有什麼要求,汪三摳想了想,說:“我為保護野生動物,把過年的鞭炮提前放了,你們得給我補上。走,我知道哪兒有賣的。”他想到兒子那兒還積壓著許多鞭炮呢,也得給自家人謀點兒福利吧?

汪三摳一聽罰款就毛神兒,那是血汗錢呀!狼趵了一陣子雪,那雪濺進汪三摳的鼻子裡,他不由打了個噴嚏。這噴嚏可不同凡響,震得樹梢亂哆嗦,狼一怔愣,嚇得躍出三步遠,綠瑩瑩的眼睛仍盯著汪三摳!哈,這東西怕噴嚏!汪三摳大喜,朝著狼的方向,用力“阿欠”,最後累出一個屁,卻怎麼也出不來剛才的效果。再看那狼,乾脆把身子挺直了,往前一探一探,隨時都有可能撲上來!唉,要是有一百個打火機,燒完一個接著一個,上到岡頂,就可以喊人⋯⋯想到打火機,汪三摳猛地反應過來:背簍裡有鞭炮啊!我命都沒了,留著它放給誰聽呀?他一伸手,摸到了一支長長的,“夜明珠”。汪三摳點著打火機,就見那狼身子直了直——你小子也有怕的玩意兒呀!事到如今,老子也豁出來,請客讓你免費觀賞禮花。汪三摳把禮花點燃,一眨眼,就聽“嘭”的一聲,頂端躥出一團火,到半空散開。那狼吃這一嚇,扭頭躲開,回竄了兩步,又在雪地裡蹲下了。

汪三摳靈機一動,我不咬你,我拿禮花打你,不會罰款吧?索性,把禮花平端,瞄向狼的方向,好傢伙,又是“嘭”的一聲,禮花貼著狼的頭上射去。狼一聲低吼,又竄開了幾米遠。汪三摳終於找到了訣竅,他將禮花瞄著狼打,一連發出七個響。嘿,這禮花不是過年放的嗎,差兩天不要緊,老子請這狼提前過年!接著,他先燃放了一掛小鞭兒,聽聽聲音,狼並沒逃走,就在附近埋伏著觀察動靜呢。他知道這打火機未必能撐多久,就一邊放禮花,一邊往山岡上撤,一直撤到了岡頂。山溝裡的村民睡夢中聽到鞭炮聲,覺得奇怪,就相約順著聲音尋上山來。

見是汪三摳一人在山頂上放鞭,有人奇怪地問:“老三,你半夜三更讓不讓人睡覺了?”連喊三聲沒反應,大家以為他是夢遊,不敢驚動,驚了要喪命呢,還是讓他自然醒來吧!其實,汪三摳是嚇傻了。汪三摳夜半遇狼的事,當夜就被村幹部報到鎮上。第二天清早,電視臺來了記者,現場驗看,果然有狼的足印!記者高興得好一通拍攝,說這是環境治理的最好證明,當場掏出五百元現金,作為酬勞,請汪三摳坐上他的車,去了電視臺,在螢屏上與全縣觀眾見面。

記者說,弄好了還可能上省台甚至中央台。汪三摳簡直要美出鼻涕泡來了,這次進城真划算:白喝一頓酒,白看了野生動物,電視臺好吃好喝地招待,還給五百塊錢獎勵。錄製完節目,記者用專車送汪三摳回家,問他有什麼要求,汪三摳想了想,說:“我為保護野生動物,把過年的鞭炮提前放了,你們得給我補上。走,我知道哪兒有賣的。”他想到兒子那兒還積壓著許多鞭炮呢,也得給自家人謀點兒福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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