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噩夢與惡魔
我依然裝睡, 我只能靠這來保護自己。
可是小女孩兒能有多大的力氣, 我不敢出聲, 不敢動, 腦海中一片空白。
我用盡了所有的勇氣用手指捅了一下大春的肋骨。
大春嗯了一聲, 黑影立刻把手抽了出來, 然後大春坐了起來, 揉了揉眼睛, 轉頭看了一眼說:“爸, 你幹什麼呢?”
老王頭說:“我看你們兩個蓋沒蓋好被子, 兩個人蓋一個被子, 容易著涼。 ”
大春哦了一聲說:“我不蓋, 都給星兒蓋, 我不怕冷。 ”
說完打開了燈, 揉著眼睛去了廁所。
我依然閉著眼睛, 假裝自己已經死去。
老王頭在我的耳邊說:“你聽話, 我給你買花衣服,
我不敢吭氣兒, 然後聽到了門開門關的聲音, 再然後大春回來了, 躺在床上, 傻呵呵地笑著。
我這才敢睜開眼, 對大春說:“你笑什麼?”
大春說:“我爸好吧, 我爸最會關心人了, 怕你冷, 過來給你蓋被。 我爸是不是天下最大的好人?”
我嗯了一聲, 附和著說:“是, 叔兒是世界上最大的好人。 ”
大春又呵呵笑了半天, 轉身睡去。
接下來的幾天裡, 老王頭給我買了兩件新衣服, 卻沒有送我上學。
這幾天夜裡他總是會來給我們“蓋被”, 我總是會被他摸一會兒, 親幾口。
但大春是老王頭的弱點, 老王頭對這個傻兒子只能用溺愛來形容, 他似乎很在意自己在大春心目中的形象。 所以並不敢明目張膽地做這一切。
所以他跟我的父親一樣, 都在等著我長大。
不, 確切點說, 老王頭很在意自己在其他人心目中的形象, 他努力維持自己是一個正直的老實人的形象, 每次我跟大春出門玩耍的時候, 老王頭介紹我都是親戚家的苦命閨女, 他好心幫忙養一段時間。
在一片同情聲中, 我看到老王頭少有的得意洋洋。
他在外面甚至不會多看我一眼, 跟我走路也會保持距離, 不會碰我的一根頭髮。
我不知道男人為什麼會虛偽到這種地步, 我卻在這段日子中真正地明白了那個詞——偽君子。
只是他在我的面前, 完全就是一個惡魔, 如果沒有大春的保護, 我相信他會對我做男人可以對女人做的一切, 甚至會更加的齷齪與讓人無法接受。
而大春真的很傻, 所有見過大春一面的人都知道他是一個傻子, 外面人都管他叫大傻春。 大春的心智年齡估計只有三歲, 什麼都不懂, 對我卻出乎意料的好。
老公, 老婆, 保護, 這三個詞總是不停地說,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他母親教給他的東西, 反正對於他的影響似乎很大。
我住進了大春家, 也算是最安穩的一段時光, 至少他不會打我, 大春也不會打我。 對於此時此刻的我來說, 能夠吃飽飯不挨揍, 那就是天堂了。
我成了大春的“老婆”, 其實算是他的保姆,
我真的要感謝老天爺在我最絕望的時候, 給了一個不懂男女之事的保護者在我的身邊。
在這樣一個老實人的家中過了半個月, 居委會的人找上門了。
居然是問我為什麼沒有上學的, 那一刻我才知道原來九年義務教育是強制的, 沒有人有權力不讓我上初中。 居委會想要我的材料以幫助我上學, 但老王不敢提供, 只說自己想辦法。
三天之後, 我去了老王頭看門的初中當了插班生。 我不知道老王頭是怎麼求別人的。 上學對於我來說是改變人生的唯一出路, 而大春也在我的保護下重新回到了學校。
我們兩個上的都是初一, 現在初一開學接近三個月, 所學的東西並不多。 而我多上了一年的小學, 底子還算是扎實, 課程勉強也跟得上。
而大春其實已經在這個學校裡面上五年初一了, 他是那麼的傻, 被人欺負, 被人看不起, 連帶著我也跟著他遭受無數的白眼。
我咬著牙在所有人的白眼跟譏諷, 在期末考試的時候, 皇天不負有心人, 我居然考進了班級前十。
期末考試之後還要上一周課, 然後就要放寒假。
在學習的時候時間是那麼的快, 可等到現在, 突然發現自己度日如年, 一分一秒都好像在我的肌膚上劃過一般。
我懼怕放假,因為我放假的時候老王頭也放假,這意味著我們兩個在一起的時間會更長。
我不知道在這個寒假中他會如何的對我,我只知道我的命運不會讓我那麼好過,不會讓我跟一個無憂無慮的小女生一樣無憂無慮地憧憬著未來。
寒假我完全就跟大春黏在了一塊,可我也能夠感覺得到,伴隨著我在老王頭身邊的時間越長,他越來越暴躁,他看我的眼神越像一個獵手在看著獵物。
老王頭想要讓我給他傳宗接代,我本來幼稚地以為會跟我姐姐那樣,初潮到來之後他才會動手,而我的小心思裡很懼怕自己從一個女孩成為女人。
可慢慢地我知道了,一個畜生才不管你是女孩兒還是女人。
所幸寒假很短,我儘量跟在大春的身邊,大春打算出去玩耍的時候,我總是說害怕大春跑丟了一定要跟著。
老王頭有幾次都給我拉在了屋子裡,把大春支出去,我都把大春喊住硬要他帶我走。
大春很傻,什麼都不懂,可他偏偏又似乎什麼都懂,就跟我粘著他一樣,他對我也愈發的依賴。
我們每天都在一起,我給他做飯,給他洗澡,給他講故事,陪他睡覺。
我不知道我對大春是什麼樣的感情,一方面他是我的保護神,另一方面我又似乎是他的母親。
我們兩個就好像是沒有依靠的兩根枯藤,在狂風暴雨中只能選擇彼此依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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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一秒都好像在我的肌膚上劃過一般。我懼怕放假,因為我放假的時候老王頭也放假,這意味著我們兩個在一起的時間會更長。
我不知道在這個寒假中他會如何的對我,我只知道我的命運不會讓我那麼好過,不會讓我跟一個無憂無慮的小女生一樣無憂無慮地憧憬著未來。
寒假我完全就跟大春黏在了一塊,可我也能夠感覺得到,伴隨著我在老王頭身邊的時間越長,他越來越暴躁,他看我的眼神越像一個獵手在看著獵物。
老王頭想要讓我給他傳宗接代,我本來幼稚地以為會跟我姐姐那樣,初潮到來之後他才會動手,而我的小心思裡很懼怕自己從一個女孩成為女人。
可慢慢地我知道了,一個畜生才不管你是女孩兒還是女人。
所幸寒假很短,我儘量跟在大春的身邊,大春打算出去玩耍的時候,我總是說害怕大春跑丟了一定要跟著。
老王頭有幾次都給我拉在了屋子裡,把大春支出去,我都把大春喊住硬要他帶我走。
大春很傻,什麼都不懂,可他偏偏又似乎什麼都懂,就跟我粘著他一樣,他對我也愈發的依賴。
我們每天都在一起,我給他做飯,給他洗澡,給他講故事,陪他睡覺。
我不知道我對大春是什麼樣的感情,一方面他是我的保護神,另一方面我又似乎是他的母親。
我們兩個就好像是沒有依靠的兩根枯藤,在狂風暴雨中只能選擇彼此依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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