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天的時候, 我對瘋女人說:“媽媽, 媽媽, 我們做個遊戲吧。 今天我們就玩洗澡的遊戲, 媽媽好久沒有洗澡了吧。 ”
瘋女人很高興, 她用盡一切辦法討我歡心, 在這五天中我攢了三瓶水。
我用水輕輕地擦洗著她的背, 嘴裡哼著歌, 瘋女人很舒服地趴在地上, 也哼著不成調的句子。
三瓶水用完, 我已經把瘋女人的被擦得白皙透亮。
我聽到了瘋女人已經睡著了, 我用手摸了摸她光滑的背, 輕聲說:“媽媽, 如果我能夠出去, 我一定找員警叔叔來救你。 也希望你原諒我。 ”
我在黑暗中坐著, 聽到了鐵門的響動, 門打開了,
我雖然年齡小, 卻知道對於男人來說, 女人的身體是最大的罪惡。
禿頭罵了一句騷貨, 真的從上面走了下來, 下面低矮, 他站在洞口肩膀都露在外面, 用盡自己的全身力氣推開了他, 將他推倒地牢中, 然後我竄了上去。
喊了一聲媽媽我們快跑。
但是瘋女人只是身子微微地動了一下, 可能還沒有睡醒。
我看到禿頭男人已經向我這面爬過來, 矮小的地窖讓他轉身的速度很慢, 我顧不上去想, 把鐵門關上, 然後將一旁的鋼筋插在了把手上。
我聽到了鐵門咚咚被敲響, 而我腦海中唯一的念頭就是跑出去。
為了自己的生存, 我出賣了唯一對我好的人。
或許這就是我被人討厭的原因?
這樣的我連自己都感到厭惡。
可我又有第二種選擇麼?
在生存面前, 所謂的對錯, 狗屁都不是。
我拼了命的跑了出去, 我知道這是我唯一的機會。
在我有限的閱歷中, 只有一個身份可以給我安全感, 那就是員警叔叔。
有事情要去找員警叔叔。
是我此時此刻唯一的念頭。
找到了員警叔叔, 不光我自己安全了, 連那個瘋女人媽媽也可以救出來。
我從地下室跑了出去, 多日未見陽光, 剛剛跑到門外的我只覺得眼前一片光明, 這種光讓我一陣眩暈, 幾乎摔倒在地。
我真的跑了出來麼?
我看不清路, 眼前都是光, 但我的腿沒有停, 我拼命地向一個方向跑過去, 可腳下一絆, 摔倒在地。
這時候我感覺有一雙腿站在我的面前, 我的眼還是花的, 看不清到底是誰。
我只能用盡全部的力氣喊道:“救救我, 求你救救我。 我被壞人給抓住了。 ”
再然後我感覺自己的頭髮讓人給抓了起來, 兩個重重的耳光把我打得眼冒金星, 之後我看到了那個中年男人跟他臉上的黑痣。
中年男人把我抓回到了房子裡, 對中年婦女罵道:“你那個姘頭真他媽的沒有用,
中年婦女說:“你說誰呢?誰是我的姘頭?……你這個小浪蹄子, 還敢跑?今天你看我打不打死你。 ”
暴風驟雨般的拳腳落在我的身上, 我的哀號, 我的哀求, 我的淚水只能讓這一切變本加厲。
最後我不哭了, 我也不喊了。
因為我知道這一切都沒有任何用。
我面對的不是人, 而是一群毫無同情心的畜生。
不, 或許在他們的眼中, 我才是個畜生。
我被打得奄奄一息, 最終昏死過去, 等到我醒過來的時候, 發現那個禿頭已經回來。
我的身上濕漉漉的, 中年婦女手中端著一個盆, 對禿頭男人說:“我就說死不了吧。 ”
禿頭男人咬著牙上來對我又是一頓拳打腳踢, 我一聲不吭地忍受著。
原來痛苦這種東西,
我的不反抗可能讓禿頭覺得有些無趣了, 他停下了腳, 蹲下來看了一眼我的臉, 然後伸手給了我一個耳光。
再然後站起來對中年婦女說:“我就說年齡太大了, 不好弄了。 這樣下去, 早晚出事兒。 ”
黑痣男人在一旁冷著臉說:“要不是我恰巧回來, 已經出事了。 ”
幾個人幾乎吵了起來, 他們覺得把我放在這裡早晚出事兒, 我的年齡太大心思也多, 他們在爭吵中正在決定我的命運。
可我的命運, 似乎跟我從來都沒有關係。
我不過是市場上待宰的牲口而已。
牲口還有什麼發言權麼?
最終大家都沉默了, 然後禿頭男人說, 前幾天我碰到那個老王了, 你們知不知道?就是家裡面有個傻兒子的那個。 咱們那個老鄉。
黑痣男人說,我知道,我特別煩那個人,摳門,總想要占別人便宜,跟個老娘們一樣。
禿頭男人說,他跟我說想要給兒子找個媳婦,讓我幫著找一找。
黑痣男人說,他兒子?那個傻子?不是才十幾歲麼?好像還上初中呢吧,找什麼媳婦?
又是激烈的爭吵,在爭吵中我知道他們要給我賣給一個老頭,他有一個傻兒子,這個老頭想要出兩千塊錢給自己的兒子買一個童養媳,他們覺得價格太低,不想要賣了我。
就在這時中年婦女看了一眼黑痣男人,黑痣男人一言不發地打量著我,眼神中有讓我懼怕的閃光。
中年婦女一跺腳說:“賣了,今天就要領走。”
黑痣男人一愣說:“什麼?為什麼兩千就賣?還有,今天領走不行,不能便宜了那個傻小子。這種美人胚子,現在看起來都不得了,要是再放幾年,說不上能賣多少錢呢。我不同意。”
中年婦女說:“我看你不是想要放幾年,而是想要放幾天等你玩夠了再說吧。”
黑痣男人哼了一聲說:“你不管我,我不管你。”
中年婦女說:“老娘今天還就管定你了,趕快叫他過來,今天就把人領走。”
禿頭男人嗯了一聲,還真的是聽相好的話,轉身出去找人。這面黑痣男人一把拉住了我,將我跟小雞一樣拎了起來。
中年婦女過來用力地擰了一把他的胳膊,咬著牙說:“你幹什麼?”
黑痣男人說:“你別管老子,不能便宜了那個傻子。”
我近乎絕望地看了一眼中年婦女。
中年婦女也是一愣,她跑到了沙發前,抓起了電話,對黑痣男人說:“你要是敢要她,我立刻就報警。”
黑痣男人愣了一下,他轉頭說:“你敢?報警你也抓起來。”
中年婦女說,一起抓起來:“你判死刑,我判兩年。”
黑痣男人咬著牙說:“你玩你的,我玩我的,我不管你,你憑什麼管我?”
中年婦女也咬著牙說:“我就是要管你,你不能當著我的面碰任何女人。”
黑痣男人無奈,一甩手將我扔在了地上,瞪了我一眼,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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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痣男人說,我知道,我特別煩那個人,摳門,總想要占別人便宜,跟個老娘們一樣。
禿頭男人說,他跟我說想要給兒子找個媳婦,讓我幫著找一找。
黑痣男人說,他兒子?那個傻子?不是才十幾歲麼?好像還上初中呢吧,找什麼媳婦?
又是激烈的爭吵,在爭吵中我知道他們要給我賣給一個老頭,他有一個傻兒子,這個老頭想要出兩千塊錢給自己的兒子買一個童養媳,他們覺得價格太低,不想要賣了我。
就在這時中年婦女看了一眼黑痣男人,黑痣男人一言不發地打量著我,眼神中有讓我懼怕的閃光。
中年婦女一跺腳說:“賣了,今天就要領走。”
黑痣男人一愣說:“什麼?為什麼兩千就賣?還有,今天領走不行,不能便宜了那個傻小子。這種美人胚子,現在看起來都不得了,要是再放幾年,說不上能賣多少錢呢。我不同意。”
中年婦女說:“我看你不是想要放幾年,而是想要放幾天等你玩夠了再說吧。”
黑痣男人哼了一聲說:“你不管我,我不管你。”
中年婦女說:“老娘今天還就管定你了,趕快叫他過來,今天就把人領走。”
禿頭男人嗯了一聲,還真的是聽相好的話,轉身出去找人。這面黑痣男人一把拉住了我,將我跟小雞一樣拎了起來。
中年婦女過來用力地擰了一把他的胳膊,咬著牙說:“你幹什麼?”
黑痣男人說:“你別管老子,不能便宜了那個傻子。”
我近乎絕望地看了一眼中年婦女。
中年婦女也是一愣,她跑到了沙發前,抓起了電話,對黑痣男人說:“你要是敢要她,我立刻就報警。”
黑痣男人愣了一下,他轉頭說:“你敢?報警你也抓起來。”
中年婦女說,一起抓起來:“你判死刑,我判兩年。”
黑痣男人咬著牙說:“你玩你的,我玩我的,我不管你,你憑什麼管我?”
中年婦女也咬著牙說:“我就是要管你,你不能當著我的面碰任何女人。”
黑痣男人無奈,一甩手將我扔在了地上,瞪了我一眼,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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