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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中的烏河(淄博臨淄)

我的家鄉位於臨淄烏河西岸的一個村莊, 村子很大, 95%以上人都姓王, 我的童年和少年時代就是在那裡度過的。

烏河是一條名不見經傳的小河, 小的只有流經的村莊及周邊人才知道它, 它沒有長江的洶湧和浩瀚,更沒有黃河的流域和廣闊, 千百年來, 它無聲無息的滋潤了那裡的土地, 養育了一代又一代人, 是我家鄉的母親河, 儘管它早已斷流二十餘載, 但這些揮之不去的記憶, 多少年來卻一直縈繞在我的腦海裡, 令我終生難忘, 也引發了許多的回憶。

烏河夏天是最美的, 碧水清清, 蘆葦蕩漾, 荷塘秀色、魚蝦成群, 野鴨戲水, 水柳叢生。 我最喜歡它的夏天, 因為這裡有無限的樂趣, 下水游泳, 抓魚摸蝦, 童年的美好時光和樂趣, 在這裡得到了盡情釋放。

因為生在烏河岸邊的緣故, 村裡的人們幾乎都會游泳, 那時在我們村的河邊, 有幾處下河的墊(方言即地方),

如東河崖、三孔橋、七孔橋、東南夾, 凡河邊平坦、有草坪、水底沒有淤泥的地方, 都是天然“浴場”。 夏天, 辛勤勞作了半天的人們, 有的趁中午歇著的時候去洗澡, 有的在晚飯後去洗澡, 洗一洗身上的酸臭汗, 即能消暑納涼, 又能愉悅身心, 對恢復疲勞是有好處的。 那時候的人們, 由於條件限制, 沒有現在時髦的游泳裝, 男人、孩子游泳嬉水通常是光著身子, 用現在話來說叫“裸泳”。 白天大多是男人們的天下, 只有在蘆葦深處的隱秘之地或者晚上, 才是女人們“沐浴”的地方。

我小的時候, 由於不會游泳, 每次都是跟著大人去河邊淺水的地方去洗洗澡, 學學游泳;有時也叫上幾個小夥伴偷著去游泳, 時間長了, 自然就學會了游泳、打迸迸、踩水、扎猛子、翻跟頭等技藝, 這得天獨厚的自然條件, 也使得周圍村莊的孩子很是羡慕。

上小學的時候, 學校為孩子的安全著想, 不允許孩子們去游泳。 但班上的幾個頑皮孩子, 吃過中午飯後, 不是到學校去午睡, 而是偷偷的去游泳, 這事, 惹得老師不高興,

就帶人去河邊找, 可這幫頑皮的孩子跟老師捉迷藏, 東躲西藏, 生怕被老師抓到。 老師尋找無果, 無奈地返回了學校, 隨後, 這幾個孩子也趕到了, 老師問他們是不是去游泳了, 均被他們一口否定。 但老師自有高招, 用手指甲在每個孩子胳膊上輕輕一劃, 刹時, 被劃過的部位呈現出一道白痕, 老師生氣的責令他們到太陽地裡去罰站。 從此, 孩子們領教了老師的厲害, 午睡時間再也不敢去游泳了。

烏河豐盛的草木、充足的食料, 夏天會引來了許多鳥類在這裡旅遊避暑、生兒育女, 主要有鷦鷯、杜鵑、翠鳥、布穀鳥等侯鳥。 其它如野鴨、斑鳩、黃雀、山雞、喜鵲、貓頭鷹等, 也喜歡來這裡覓食棲息。 它們在這裡友好相處, 互不侵犯, 無憂無慮的生活, 也演繹了許許多多美麗動人的故事。

在蘆葦塘的深處,有一種“喳喳嘁子”,學名叫鷦鷯,它是一種候鳥,像只大麻雀。它的鳥窩很特別,也很精緻,用草和羽毛纏繞在3顆蘆葦的上端,鳥窩的口朝上,每年的夏天都過來築巢生子,繁衍後代,夏天一過,就飛向南方去過冬天了。它的一大特長就是喜歡叫,而且叫的很歡。靠捕食魚蝦為生,白天它會在蘆葦梢上,跳來跳去,一天到晚“喳喳嘁,喳喳嘁”叫個不停,因此,人們叫它“喳喳嘁子”,它們的叫聲美麗高亢,老遠就能聽到。雖然有時被它們吵得心煩意亂,但卻是烏河夏天的一大亮點。小時候沒有愛鳥護鳥意識,星期天,約上幾個小夥伴,穿越在密不透風的蘆葦蕩中,去找“喳喳嘁子”,但諾大的蘆葦塘,想找到也是不容易的,即使找到,也是空巢,每當找到鳥窩後,鳥爸鳥媽們就在我們頭頂上空盤旋,唧唧喳喳叫個不停,以示抗議。

如今,走在村東頭的烏河岸邊,再也看不到水天一色、天水同景的畫面了。有時,也時常幻想著能再到河中游泳戲水 ,找回兒時的快樂時光。

一晃半個世紀過去了,我也即將步入花甲之年,隨著烏河的斷流,留給我的只是無限的遐想和回憶。

在外工作多少年,烏河依然是我延續的鄉愁。(未完待續)

2018年1月9日

作者:記憶

在蘆葦塘的深處,有一種“喳喳嘁子”,學名叫鷦鷯,它是一種候鳥,像只大麻雀。它的鳥窩很特別,也很精緻,用草和羽毛纏繞在3顆蘆葦的上端,鳥窩的口朝上,每年的夏天都過來築巢生子,繁衍後代,夏天一過,就飛向南方去過冬天了。它的一大特長就是喜歡叫,而且叫的很歡。靠捕食魚蝦為生,白天它會在蘆葦梢上,跳來跳去,一天到晚“喳喳嘁,喳喳嘁”叫個不停,因此,人們叫它“喳喳嘁子”,它們的叫聲美麗高亢,老遠就能聽到。雖然有時被它們吵得心煩意亂,但卻是烏河夏天的一大亮點。小時候沒有愛鳥護鳥意識,星期天,約上幾個小夥伴,穿越在密不透風的蘆葦蕩中,去找“喳喳嘁子”,但諾大的蘆葦塘,想找到也是不容易的,即使找到,也是空巢,每當找到鳥窩後,鳥爸鳥媽們就在我們頭頂上空盤旋,唧唧喳喳叫個不停,以示抗議。

如今,走在村東頭的烏河岸邊,再也看不到水天一色、天水同景的畫面了。有時,也時常幻想著能再到河中游泳戲水 ,找回兒時的快樂時光。

一晃半個世紀過去了,我也即將步入花甲之年,隨著烏河的斷流,留給我的只是無限的遐想和回憶。

在外工作多少年,烏河依然是我延續的鄉愁。(未完待續)

2018年1月9日

作者: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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