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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陵縣:八旬老人告別貧困

紅網通訊員 匡鳳 鄧立平 株洲報導

“今年啊, 我們脫貧啦。 ”1月3日, 看到遠道而來的“小老鄉”, 今年已經81歲的黃奶奶開心地說。 黃奶奶是湖南省株洲市炎陵縣沔渡鎮安康村貧困戶, 原本是醴陵市官莊鄉人, 為支持官莊水庫修建, 上世紀六十年代黃奶奶舉家移民至炎陵。

“那天, 跟著同村的幾戶人一塊, 從村委會坐車到的這裡。 人坐的是大巴車, 還有一個貨車是專門載行李的。 ”多年前具體的日子, 老人已經記不得了, 但是當時舉家移民的情形卻歷歷在目。 “一大家子, 老的老, 少的少, 最小的孩子才三個月, 還是抱在懷裡過來的。

”初到異地, 物資匱乏, 又語言不通, 肩負生活重擔的黃奶奶和丈夫只好一塊起早貪黑, 兒女也漸漸長大。

1988年, 黃奶奶的丈夫去世。 女兒出嫁成家後, 她和兒子朱小鳥相依為命。 2012年, 黃奶奶右眼患白內障, 去醫院檢查花了1600多元, 醫生讓她動手術。 “當時也沒有錢, 現在右眼已經看不見了, 左眼也看不太清了。 但是還是不敢去動手術, 怕!”說起動手術, 黃奶奶像小孩子一樣, 倔強得很, 任憑怎麼勸說, 都不願去醫院“挨上一刀”。 可談起兒子朱小鳥, 黃奶奶卻十分擔憂, “小時候家裡窮, 兒子就讀了5冊書, 也沒有什麼有營養的能吃, 長得也不高, 61歲了, 一直沒能結婚, 平日裡就是靠打打零工勉強度日。 ”

2014年, 黃奶奶一家兩口成為了建檔立卡貧困戶。

說話間, 朱小鳥回來了, 見到老人正說著不太熟悉的語言, 他望著筆者說了一句什麼, 由於當地的口音太重, 筆者還沒反應過來, 只聽見老人跟他介紹:“醴陵來的'小老鄉'!”“哦哦, 我記得之前也有人來過, 誰來著?”朱小鳥接過話,卻一時語塞。 引路的村幹部在旁邊說:“嗯, 醴陵市委副書記、鄒書記, 還有農業局、移民局等單位的, 醴陵來我們這搞扶貧的。 ”一經提醒, 朱小鳥也想了起來:“記起來了, 當時, 聽說我們是醴陵的移民, 還硬要塞給我們一筆錢, 讓我們養些雞鴨。 有機會還得要當面謝謝他們。 ”邊說著, 朱小鳥邊走進房間, 不一會兒, 他抱出來一個火爐, 輕輕地放在筆者的腳邊。 隨後, 他又搬來一個小椅子, 也坐在火爐旁。

新加的木炭“劈啪劈啪”地輕輕呼吸著、燃燒著,

很快, 火爐暖了起來。

安康村由於地理位置偏遠、基礎設施薄弱、產業基礎匱乏, 經濟發展滯後, 是貧困縣裡的貧困村, 有貧困戶83戶291人。 炎陵與醴陵高速公路相連, 人心更是連到了一塊。 2017年, 該村成為醴陵與炎陵“攜手奔小康”協作扶貧的三個村之一。 醴陵市農業局、林業局等各後盾單位為該村籌資87萬元, 用於完善基礎設施和發展產業。 目前, 該村已建成一個豪豬養殖基地、一個黃桃種植基地, 以及一家味花果農民專業合作社。 該合作社現在楊梅種植基地40畝, 黃桃種植基地90畝, 吸收了50多戶貧困戶入股, 發放貧困勞動力務工工資4萬餘元;開發高標準筍竹兩用林1000餘畝, 畝產值效益1200元左右, 2017年產值12萬餘元,

全村83戶貧困戶受益。 村集體經濟收入達到3.26萬元。

“最開始是搞集體, 住的是村上公家的房子;再然後自己建了房子住在坳背裡, 覺得不方便又搬了出來, 就在這間屋子後面, 是泥巴屋。 去年, 多虧了政府的好政策, 農曆五六月份開始建新房子, 過年前就住進來了, 現在居得很好……”過往歲月中的生活艱難, 都已深藏在老人褶皺的皮膚裡, 消融在臉上的笑容中。

“村上幫小鳥安排了一個清潔工的活, 每年也能有四千多元錢。 還有移民後扶補助、低保補助和每年每畝950元的筍竹林補貼, 再加上流轉土地給合作社育黃桃苗的錢。 這些雜七雜八的錢, 也夠花了……今年, 我家脫貧啦!”

歲月流逝, 公社、泥巴屋……這些筆者無從得見, 也無法親身體會。

老人積極樂觀、始終向上的人生態度, 卻令我為之動容。

作為清潔工, 朱小鳥負責周邊三四個組的環境衛生2天左右打掃一個輪回, 每次至少要倒三車垃圾。 朱小鳥手指著簡易垃圾板車的輪胎, 說:“雖然不貴, 也要好幾百塊錢, 我就買了兩個輪胎, 其他的都是自己動手做的, 嘿嘿。 ”打掃衛生時, 朱小鳥會將廢紙、塑膠、金屬等分門別類整理好運回家, 收廢品的人也總喜歡到他家“逛逛”;不打掃衛生的時候, 勤勞的朱小鳥就去河流邊擔沙, 50元一擔。 交談中, 朱小鳥的話並不多, 但卻能感覺到他同黃奶奶一樣的積極樂觀。 雖然年紀越來越大, 身體也不如從前, 患上支氣管炎後, 每天夜裡咳得特別難受, 可朱小鳥覺得積少成多, 做一點就能賺到一點。

木炭燃燒自己變成了火爐裡的灰,卻溫暖了整間屋子。朱小鳥起身,又添了幾塊木炭。

“之前,老朱在的時候,我們還經常會回去看看。當初移民的時候,水還沒淹到我們的老房子,後來回去看時,水一年比一年離得近,還好人都搬走啦。老朱走了後,我帶著小鳥回去過幾次,原來的鄰居、認識的鄉親都不見啦。最近一次回去也20多年了。當時,我姐姐去世,我和小鳥去悼念。想起來也已經很久沒回去了……”

看著遠道而來的“小老鄉”,黃奶奶關切地詢問起官莊水庫的變化,筆者一一回答。老人靜靜地聽著日新月異的老家——官莊,懷念卻不憂傷。筆者想,應該是大山孕育出這勤勞、質樸的心靈,又如水寧靜。面對困苦,他們默默適應、默默奮鬥,而不會去呻吟、去索取、去抱怨。

又一爐木炭燃盡,卻延續了希望的火種。朱小鳥又添了一次木炭,火爐裡重新“劈啪劈啪”地響起聲音……

我起身告辭,走出黃奶奶家。雋秀的山峰、吟唱的溪水、蘊含生機的果木,如詩如畫般撲面而來,空氣中仿佛能聞到黃桃果香氣息。

這一場特殊的“爐邊對話”,筆者收穫頗多。

做一點就能賺到一點。

木炭燃燒自己變成了火爐裡的灰,卻溫暖了整間屋子。朱小鳥起身,又添了幾塊木炭。

“之前,老朱在的時候,我們還經常會回去看看。當初移民的時候,水還沒淹到我們的老房子,後來回去看時,水一年比一年離得近,還好人都搬走啦。老朱走了後,我帶著小鳥回去過幾次,原來的鄰居、認識的鄉親都不見啦。最近一次回去也20多年了。當時,我姐姐去世,我和小鳥去悼念。想起來也已經很久沒回去了……”

看著遠道而來的“小老鄉”,黃奶奶關切地詢問起官莊水庫的變化,筆者一一回答。老人靜靜地聽著日新月異的老家——官莊,懷念卻不憂傷。筆者想,應該是大山孕育出這勤勞、質樸的心靈,又如水寧靜。面對困苦,他們默默適應、默默奮鬥,而不會去呻吟、去索取、去抱怨。

又一爐木炭燃盡,卻延續了希望的火種。朱小鳥又添了一次木炭,火爐裡重新“劈啪劈啪”地響起聲音……

我起身告辭,走出黃奶奶家。雋秀的山峰、吟唱的溪水、蘊含生機的果木,如詩如畫般撲面而來,空氣中仿佛能聞到黃桃果香氣息。

這一場特殊的“爐邊對話”,筆者收穫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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