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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布泊日記:祭拜餘純順

餘純順遇難地是我們此次徒步穿越的終點, 為了避免再次遭遇無謂的人世間的麻煩, 我們決定到達餘純順墓地後, 集體乘車繞過樓蘭保護站到達龍城雅丹。

湖心距離餘純順墓地16公里, 這樣的距離對於我們習慣了日行30公里的腳來說, 沒有任何難度和挑戰。 但是這一天大家卻不捨得走, 因為今天的結束就意味著我們的羅布泊徒步之旅即將結束。 這群人經歷了17天的艱難跋涉, 每天近30公里的路程, 19天清晨與寒風為伴。 中午以乾冷的饢果腹, 晚上又要與寒冷和一天的傷痛做鬥爭, 10多天沒有水刷牙洗臉更不要說洗手洗腳,

但是沒有一個人患上隊長所擔心的“荒漠憂鬱症”, 反而越走越亢奮, 直到今天想到要離開的時候, 才不禁傷感滿懷。

不捨得離開的原因其實也很簡單。 荒原是孤寂的, 但腳步卻不是孤獨的, 十幾個陌生人在這裡相依為命, 情如兄弟姐妹。

也許正如洛越所說, 我們現在不像人, 更像一群狼。 狼群居在一起。 餓了就吃, 困了就睡, 醒了就奔走, 在荒野上遊蕩生存, 不知道去哪裡不知道在做什麼, 原生態的生活讓我們近乎忘記以前的生活。 漸漸地, 這裡的一切, 都使我們活得越來越生機盎然。 腳步越來越健毅, 內心世界越來越豐富而善於感動, 心中的迷惑都在慢慢解開, 所有的不快樂都被忘記。 我們貪婪而固執地享受著羅布泊帶給我們的新的生命歷程, 即使知道這只是屬於我們人生中短暫的一個階段, 一個美好的夢境, 但所有人都久久不願醒來。

又是一個第一次, 我們10個人形影不離地走在路上, 大家相約一起走完最後一段羅布泊之路。 下午2點,

大夥到達了餘純順的遇難地。 幾塊平放的磚頭把壯士遇難處圍了起來, 壯士的一個微型塑像立在那裡似乎在給我們講述了當年壯士遇難時的景象:據說他當時全身赤裸, 仰面朝天地躺在地上, 而遇難處距離他埋設水源的地方不足2公里!羅布泊總是用生命祭奠著自己的靈魂。

我嘗試揣摩作為探險家的余純順當時在想什麼?在這種孤絕的地方, 如果只有一個人在走, 不知道得需要多大的勇氣和堅毅?餘純順是偉大的, 雖然留下了太多的遺憾;他的死是悲壯的, 他回歸了自己熱愛的曠野。 餘純順的紀念碑同我們在路上見到的陳宗器碑、趙子允碑一樣保存完好, 他們同彭加木一起記載在羅布泊的史冊上, 他們非同一般的人格境界受到大家的尊敬,

他們長久地留在這片土地上, 而每個到來的探險者都會敬酒點煙, 鞠躬膜拜, 以表哀思與敬重。

祭拜完餘純順墓, 我們上車前往龍城。 嚮導李大哥親自開車在前帶路, 車子揚起一溜塵霧, 賓士在他心中熟悉的路上。

進入龍城之前的路非常難走, 地下的虛土厚及30-40公分, 汽車的地盤不時發出摩擦聲, 車輪旋轉揚起的塵土遮天蔽日。 驀地, 眼前展現出望不到邊的“土丘林”, 使人仿佛一下子闖進神秘莫測的迷宮中。 我們乘坐的三輛車子, 像捉迷藏一樣, 在“雅丹”中摸索著蹣跚前進。 一座座土丘, 一道道溝槽, 像一隻只攔路虎, 擋住我們的去路。 師傅們小心駕駛著車子, 車子依舊前仰後合, 左搖右晃, 時而呼呼喘著爬上丘頂, 時而戰戰兢兢滑下陡坡, 時而向左彎, 時而向右拐, 盤旋穿行。 人在車內, 像篩篩子, 習慣了走路的我們不再適應坐車的感覺, 即便都是走南闖北的老驢, 此刻也頭暈目弦, 仿佛五臟六腑都快倒了出來。

在夕陽中, 我們途徑了歷史上赫赫有名的土垠遺址。 這個曾經的漢代水陸碼頭及驛站所在之地,1930年被中國第一位進入羅布泊的考古學家所發現,根據其年代和歷史上的地位,被稱為僅次於樓蘭古城的重要遺址。這裡也是1996年6月19日大家送別餘純順的營地位置。餘純順最後的晚餐在此結束後,第二天從這裡出發開始單人徒步橫穿羅布泊的征程,卻一去不返,徒步向南行走30多公里後遇難。

當年繁華的水陸碼頭眼前只剩幾個土堆,而碧波蕩漾的湖水如今只看見白花花的鹽鹼一片。土垠遺址被盜挖得很嚴重,到處都是被挖出來的洞,木樁也所剩無幾。幾根胡楊木樹樁依舊堅硬如故,紋理清晰,傲然挺立,直指蒼天。當我們佇立在高處,仔細觀看這異常荒涼而又至為珍貴的故城遺址時,仿佛是在體驗著歲月的魔力所創造的悲涼。滄海桑田,眼前的一切,幾乎使人難以相信,過去這裡曾經是個充滿生機和繁榮的碼頭。碼頭遺址還依稀可見,但那繁華的碼頭卻只能留在歷史的記憶之中了。

天黑時,我們趕到了龍城雅丹,營地紮在了一個四周被雅丹環抱的凹地裡。洛越幫著師傅們下行李搭帳篷,八戒和逸人忙著挖溝點火燒飯,女隊員們幫著總管劉東削土豆、洗米。自從西北風走後,在我們眼裡的小洛越好像一下長大了,完全沒有了平時生活中養尊處優的感覺,主動而默默地為大家做著很多事情,難怪八戒看著洛越深情地說:“羅布泊真的是改變人啊!”

夜幕下雅丹群依舊氣勢磅礴,寂然無聲,月光如水,星垂四野。大家依舊圍火而坐,漫無邊際地開著笑話,說著走過來的日子,聊著未來……洛越和八戒嘻嘻哈哈的討論著是否想女人的問題,還學說著各地的方言抬杠起哄;玫瑰一邊做著面膜,一邊和劉東在旁邊添油加醋、惟恐場面不夠熱鬧;隊長烤著火、聽著笑著;那情和LISA對這樣的“戰爭”場面早已熟視無睹,安靜地在一旁研究推拿按摩手法;不遠處,三月繼續和她的師傅逸人操練著劍法。

星星、月亮近在眼前,似隨手可得。浩瀚的宇宙此刻離我們是這樣遠但仿佛又這樣得近,我們繼續行走在自己的夢裡。

時間:12月19日

線路:羅布泊湖心碑→餘純順遇難地→樓蘭古城遺址→土垠遺址→龍城雅丹,徒步直線距離16公里,車行約70公里。

人物:參與此次徒步的同學有梅梅、花雕、八戒、沙漠玫瑰、西北風、洛越、Lisa、樂樂、三月、自然逸人與此生那情等。

羅布泊日記 明天繼續連載,歡迎大家去看生死無人區。

這個曾經的漢代水陸碼頭及驛站所在之地,1930年被中國第一位進入羅布泊的考古學家所發現,根據其年代和歷史上的地位,被稱為僅次於樓蘭古城的重要遺址。這裡也是1996年6月19日大家送別餘純順的營地位置。餘純順最後的晚餐在此結束後,第二天從這裡出發開始單人徒步橫穿羅布泊的征程,卻一去不返,徒步向南行走30多公里後遇難。

當年繁華的水陸碼頭眼前只剩幾個土堆,而碧波蕩漾的湖水如今只看見白花花的鹽鹼一片。土垠遺址被盜挖得很嚴重,到處都是被挖出來的洞,木樁也所剩無幾。幾根胡楊木樹樁依舊堅硬如故,紋理清晰,傲然挺立,直指蒼天。當我們佇立在高處,仔細觀看這異常荒涼而又至為珍貴的故城遺址時,仿佛是在體驗著歲月的魔力所創造的悲涼。滄海桑田,眼前的一切,幾乎使人難以相信,過去這裡曾經是個充滿生機和繁榮的碼頭。碼頭遺址還依稀可見,但那繁華的碼頭卻只能留在歷史的記憶之中了。

天黑時,我們趕到了龍城雅丹,營地紮在了一個四周被雅丹環抱的凹地裡。洛越幫著師傅們下行李搭帳篷,八戒和逸人忙著挖溝點火燒飯,女隊員們幫著總管劉東削土豆、洗米。自從西北風走後,在我們眼裡的小洛越好像一下長大了,完全沒有了平時生活中養尊處優的感覺,主動而默默地為大家做著很多事情,難怪八戒看著洛越深情地說:“羅布泊真的是改變人啊!”

夜幕下雅丹群依舊氣勢磅礴,寂然無聲,月光如水,星垂四野。大家依舊圍火而坐,漫無邊際地開著笑話,說著走過來的日子,聊著未來……洛越和八戒嘻嘻哈哈的討論著是否想女人的問題,還學說著各地的方言抬杠起哄;玫瑰一邊做著面膜,一邊和劉東在旁邊添油加醋、惟恐場面不夠熱鬧;隊長烤著火、聽著笑著;那情和LISA對這樣的“戰爭”場面早已熟視無睹,安靜地在一旁研究推拿按摩手法;不遠處,三月繼續和她的師傅逸人操練著劍法。

星星、月亮近在眼前,似隨手可得。浩瀚的宇宙此刻離我們是這樣遠但仿佛又這樣得近,我們繼續行走在自己的夢裡。

時間:12月19日

線路:羅布泊湖心碑→餘純順遇難地→樓蘭古城遺址→土垠遺址→龍城雅丹,徒步直線距離16公里,車行約70公里。

人物:參與此次徒步的同學有梅梅、花雕、八戒、沙漠玫瑰、西北風、洛越、Lisa、樂樂、三月、自然逸人與此生那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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