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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網起畫”:網得寬 隨便畫

上個週末, 成都有一個叫“網起畫”的成都民間繪畫社團在成都梵木創藝區辦展, 展覽名很有意思:“是似而非·網起畫第二回素人油畫沙龍展”。

23位元素人畫家帶來120余件作品, 這是“網起畫”成立5年多來第二回辦展, 從200多件新作中遴選的參展作品令人深刻。 難怪著名藝術家何多苓之前在瞭解到這個社團一些素人畫家的故事後說:“你們這樣作畫的狀態是最幸福的, 我們都達不到。 ”

如果說“似是而非”是這群熱愛繪畫的素人對繪畫的純初理解, 那“是似而非”恐怕得算是他們在經過一定“素人繪畫”訓練後的自我表達。

策展人李繼祥起了“網起畫”這名字, 也是網起畫的創立者。 一群相識多年的朋友, 做什麼的都有, “自發”得比哪個組織都自覺, 定期、不定期聚會。 有從麻將桌上下來就開始畫畫的, 有公司高管實在對枯燥生活感到厭倦的, 也有做工程掙了錢卻沒掙到生活品質的……這群人先是夥在一起打網球,

後來慢慢熟絡, 老朋友介紹新朋友, 其中就有畫畫的李繼祥, 認識李繼祥後這群人開始畫畫。 先打網球, 後有了學畫。 簡稱“網起畫”。

自從2012年秋天, 大家自組“網起畫”, 這張繪畫的網就“網”得很寬。 李繼祥甚至把自己位於光華大道上的一間工作室開放出來, 每週四下午和週六下午帶著大家徜徉繪事。 幾乎所有的新人、素人畫者很快愛上這裡的繪畫“教學”方式:隨便畫!來去自由, 不為名利, 想畫的時候來畫, 不想畫的時候過來聊天。

本期藝術版我們選了其中兩位有代表性的素人畫家的作品介紹給大家。

藝術隨想 用畫來記錄自己的旅行

素人畫家陳薇:職業會計師。 因打網球與畫畫結緣,

酷愛旅行。

《土耳其·夢》 少女時代反復做過一個夢, 我毫無目的的一直走著, 天上飛著一本本的書, 那場景好像我曾經在伊斯坦布爾走過的一條小道。 ——陳薇

《櫻花》 由高倉健的去世, 讓我想到了日本漫天飄灑的櫻花。 ——陳薇

幾年前不知深淺地拿起畫筆, 真不知道什麼是色彩?什麼是筆觸?什麼是構圖?只想去畫自己愛的那些花兒鳥兒人兒。 這一畫, 就是幾個春秋冬夏。

每週都會擠出兩個下午的時間去網起畫的畫室, 拋棄生活瑣事, 忘卻工作煩惱, 只專注所思所想, 任由我的天性與童真在畫布上恣意生長。

慢慢地我也知道了安格爾、莫内、達利、馬提斯、夏加爾、博納爾等等偉大的藝術家, 在他們的指引下, 我走過了世界許多地方, 看了很多的藝術博物館, 也看到了不同地方人們的生活。 我在想, 別人是用文字寫著遊記, 而我卻可以用畫來記錄自己的旅行, 用思緒來暢遊心靈所能企及的地方, 當然, 從此我也多了一個在世界遊走的理由。

來自我眼 出於我心

素人畫家肖紅英:大學教師、作家。

2012年冬天, 我被疾病困擾, 那一年, 也是我的本命年, 養病的日子, 我坐在桌子前, 畫了一系列水粉小畫。 策展人蔚藍紅鼓勵我在一個甜品吧舉辦了一個小小的畫展, 在這個展場中, 認識了網起畫。 一年以後, 我也加入了網起畫, 在李繼祥老師的畫室裡學習。

在此之前,我沒有一點繪畫基礎。怎麼畫,對我來說,真的是很大的問題。在到網起畫之前,我只是亦步亦趨地照著照片描,因為沒有基本功,描著描著就走樣了,乾脆就不管不顧隨性畫下去。

加入了網起畫,我以為就可以老師怎麼說,跟著他所說來畫就行了。哪曉得,李繼祥這師傅,並非是要我跟著他的思路來運筆,他不說什麼該,什麼不該,進了畫室,一切都是自己決定,畫什麼,怎麼畫。他只是安靜地坐在一旁,看我們跌跌撞撞,他袖手旁觀,腦殼卻轉得飛快,盡力從中尋找每個人的個性。

當我們畫畫遇到了問題,師傅才出場,問題的解決經常是以討論,甚至爭執的方式開始的。感覺得到師傅極力鼓勵每個人冒出來的那一點點特質,小心翼翼地保護著它越長越大。他不是要你畫什麼,只是不斷向你製造問題,讓我們理出到底想表達什麼的思路,不是要我們畫得像,而是要我們畫出自己。漸漸地,我愚鈍的心靈,在這種自由擴張膽大妄為,同時不斷沉澱淘洗的過程中,好像忽然被撞開了,很多想法爭先恐後湧進來,在一片斑斕中,總算尋找到屬於自己的色彩空間,稍稍可以作自己的靈魂表達了。

我在網起畫這個群體裡,年齡最大,因為師娘以前戲稱我為肖媽媽,大家也跟著這樣叫,我也就欣然受之。

我畫的都是我喜歡的東西,我喜歡花,所以花畫得最多。

在我看來,花就像人,每個人都不同,就像這朵花,那朵花。只有綻放,然後,凋落,這一宿命是相同的。

花必然是要打開的。花不把自己打開,痛苦就散不出去。痛苦之所以會痛,就是因為它們縮在一起,沒有空間伸展自己。痛苦就是痛苦,它並不特別好,也不特別壞,它是一種時時引你注目,帶你擴散的力量。如果你換一種心智去看,別阻攔,它自然會散。無論花的歷程是什麼,它當然都是美的。

只有以深深的謙卑和忍耐,去期待那個豁然貫通的時刻,猶如冬天的大樹,抖落一身的落葉,是為了迎接來年的一樹繁花。這就是人生,也就是每一朵花綻開的過程。

一朵花,凋謝了,一棵樹,落葉了,來年它還會重新開放,重新茂盛。

一個人呢?痛苦會不會醞釀站起來的力量?疾病也許是命運給你的獎章,沒有任何缺陷的人生會無聊透頂,因為它失去了成長的可能,而我,需要成長,不斷地。讓我的每個日子發生吧,恰如一條河流不斷前行。所以,我畫花,其實,也在畫我期望的生活。

因為有網起畫給我自由恣意的放縱底氣,所以走到哪裡,畫到哪裡。看到什麼,畫下什麼。管它像不像,總之是來自我眼,出於我心。

在此之前,我沒有一點繪畫基礎。怎麼畫,對我來說,真的是很大的問題。在到網起畫之前,我只是亦步亦趨地照著照片描,因為沒有基本功,描著描著就走樣了,乾脆就不管不顧隨性畫下去。

加入了網起畫,我以為就可以老師怎麼說,跟著他所說來畫就行了。哪曉得,李繼祥這師傅,並非是要我跟著他的思路來運筆,他不說什麼該,什麼不該,進了畫室,一切都是自己決定,畫什麼,怎麼畫。他只是安靜地坐在一旁,看我們跌跌撞撞,他袖手旁觀,腦殼卻轉得飛快,盡力從中尋找每個人的個性。

當我們畫畫遇到了問題,師傅才出場,問題的解決經常是以討論,甚至爭執的方式開始的。感覺得到師傅極力鼓勵每個人冒出來的那一點點特質,小心翼翼地保護著它越長越大。他不是要你畫什麼,只是不斷向你製造問題,讓我們理出到底想表達什麼的思路,不是要我們畫得像,而是要我們畫出自己。漸漸地,我愚鈍的心靈,在這種自由擴張膽大妄為,同時不斷沉澱淘洗的過程中,好像忽然被撞開了,很多想法爭先恐後湧進來,在一片斑斕中,總算尋找到屬於自己的色彩空間,稍稍可以作自己的靈魂表達了。

我在網起畫這個群體裡,年齡最大,因為師娘以前戲稱我為肖媽媽,大家也跟著這樣叫,我也就欣然受之。

我畫的都是我喜歡的東西,我喜歡花,所以花畫得最多。

在我看來,花就像人,每個人都不同,就像這朵花,那朵花。只有綻放,然後,凋落,這一宿命是相同的。

花必然是要打開的。花不把自己打開,痛苦就散不出去。痛苦之所以會痛,就是因為它們縮在一起,沒有空間伸展自己。痛苦就是痛苦,它並不特別好,也不特別壞,它是一種時時引你注目,帶你擴散的力量。如果你換一種心智去看,別阻攔,它自然會散。無論花的歷程是什麼,它當然都是美的。

只有以深深的謙卑和忍耐,去期待那個豁然貫通的時刻,猶如冬天的大樹,抖落一身的落葉,是為了迎接來年的一樹繁花。這就是人生,也就是每一朵花綻開的過程。

一朵花,凋謝了,一棵樹,落葉了,來年它還會重新開放,重新茂盛。

一個人呢?痛苦會不會醞釀站起來的力量?疾病也許是命運給你的獎章,沒有任何缺陷的人生會無聊透頂,因為它失去了成長的可能,而我,需要成長,不斷地。讓我的每個日子發生吧,恰如一條河流不斷前行。所以,我畫花,其實,也在畫我期望的生活。

因為有網起畫給我自由恣意的放縱底氣,所以走到哪裡,畫到哪裡。看到什麼,畫下什麼。管它像不像,總之是來自我眼,出於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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