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芾的晉紙帖, 釋文如下:此晉紙式也, 可為之。 越竹千杵裁出, 陶竹乃複不可杵, 只如此者乃佳耳。 老來失第三兒, 遂獨出入不得,
關於米芾, 袁騰飛在他的百家講壇“兩宋風雲”第一集裡曾提到過, 說宋徽宗愛好藝術, 對一個像米芾這樣的區區書家就法外施恩, 不但厚賞有加, 還容忍他的怪誕行徑。 他所說的應該都有出處, 但是對他的評價我不敢苟同。 米芾是有過拜奇石為兄的怪事, 但從上面的這個帖子來看, 他也是一個有自己的苦悶憂傷的凡人, 一個視書畫為自己生命的藝術家, 他不僅僅是區區書家, 不僅僅是看到皇帝的硯臺就愛不釋手的可愛文人, 而是為後世留下大量珍貴墨寶的奇才, 一個對後世藝術影響深遠的書畫大師。
在他的這幅晉紙帖的後半部, 他訴說了他晚年的一些狀況。 其實他的壽命也就57歲, 他所說的晚年, 估計就在50歲以後吧。 他說, 老了老了, 自己的第三個兒子卻去世了, 這個打擊太巨大了, 據史料記載, 他的第二個兒子在先前已經去世, 只剩下大兒子和兩個女兒。
從這幅作品本身來看, 前半段字跡優雅大方,
從整篇作品來看, 由於是手劄, 隨意性很大, 裡面注入了作者極大的情緒因素, 這是最珍貴的。 就像魯公的祭侄文稿, 東坡的寒食詩帖一樣, 無意之間出珍品。 這幅作品雖然遠不及那兩幅出名, 但仍為我極喜歡的作品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