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今年88歲高齡了, 身體遠不如以前好, 腰彎背駝, 走路蹣跚。
去年秋後突然患了心肌梗塞病, 由於搶救及時, 住院治療半個月恢復得不錯, 出院時醫生囑咐不能受涼、不能勞累、不要走長路, 活動只能在屋裡走走。 根據醫生的囑咐, 我把父親接到我家, 因為在市區有暖氣和電梯, 客廳也比較大, 來回走走方便。
轉眼, 父親在我家住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 頭髮已經長了。 為了不讓父親出門受冷走路, 我專門準備了推刀在家給父親理髮。
一天午後, 陽光明媚, 我讓父親坐在陽臺上, 把圍裙圍到脖子上, 開始理髮。 妻子在一旁端著熱水幫忙, 4歲的小孫女拿著笤帚來回奔跑, 這場面好不熱鬧, 好不溫馨。
一束束明媚的陽光透過玻璃窗, 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暖暖的陽光照在父親的臉上和頭上, 臉上一道道像刀刻似的皺紋清晰可見, 這皺紋蘊含著父親80多年的風雨歲月,
父親真的老了, 頭髮稀疏且滿是白髮, 很難找到一根黑髮, 頭上也長有很多老人斑。
在我的記憶裡, 父親是個非常勤快的人, 像一台機器一樣每天忙個不停, 從不知道什麼叫累,
小時候父親拉著我的手送我上學, 走累了, 父親就把我背在肩上, 我爬在父親寬寬的像牆一樣的肩上心裡很踏實, 很暖和。 爬在肩上望著父親烏黑的頭髮, 有時我會偷偷的拔幾根和父親鬧玩笑, 有時會把我胖嘟嘟的小手伸的父親的頭髮裡, 來回亂抓亂撓, 父親會高興地說:“孩子, 好好給我抓抓, 我的頭皮正癢呢。 ”這時我們父子倆會發出朗朗的笑聲, 這笑聲會傳的很遠很遠。
小時候每次理髮都是父親領著我去, 到理髮店後, 父親把我抱在懷裡, 理髮師先是洗頭, 而後開始理髮。 在父親暖暖的懷裡, 我經常會睡著, 有時還要做個美夢, 一覺醒來, 頭也就理好了。 所以小時候我非常喜歡理髮, 真是一種享受。
父親擔任村幹部幾十年, 當時村裡的主要工作是治山治水, 平整土地, 建庫修渠, 大搞農田水利基本建設, 擴大耕地面積, 提高糧食產量。 父親參與了躍進渠總幹渠、南幹渠、磊口水庫、躍進渠配套渠安山渠、三清渠等多項工程的建設施工。
望著父親稀疏全白的頭髮,我想起了農民詩人陳年喜的詩《給父親理髮》:你的頭髮又長了/像秋天紛亂的心跡/荒草萋萋樹葉分分離離/父親我給你理理你的頭髮/全白了像寒冬席捲草原一片蕭瑟/稀疏的白髮/獨力支撐歲月那麼苦澀/
那麼坎坷……
望著父親稀疏全白的頭髮,我想起了家鄉山坡收穫後的玉米杆,雖然枯黃了,有的甚至折斷了腰,但它們把累累的果實奮獻給了人們,這秸稈不應該一樣受到人們的尊敬嗎?望著父親稀疏全白的頭髮我的心潮濕了。
作者:桑明慶
望著父親稀疏全白的頭髮,我想起了農民詩人陳年喜的詩《給父親理髮》:你的頭髮又長了/像秋天紛亂的心跡/荒草萋萋樹葉分分離離/父親我給你理理你的頭髮/全白了像寒冬席捲草原一片蕭瑟/稀疏的白髮/獨力支撐歲月那麼苦澀/
那麼坎坷……
望著父親稀疏全白的頭髮,我想起了家鄉山坡收穫後的玉米杆,雖然枯黃了,有的甚至折斷了腰,但它們把累累的果實奮獻給了人們,這秸稈不應該一樣受到人們的尊敬嗎?望著父親稀疏全白的頭髮我的心潮濕了。
作者:桑明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