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的除夕夜, 室外零下二十多度, 街道兩旁火樹銀花,
大年初的早上, 人們穿戴一新, 準備到親戚們家裡去拜年, 剛出門, 就聽到一個讓人心生憐憫的新聞, 一個老人被凍死在了路邊, 消息迅速的如同長了翅膀一樣暫態間傳遍了巴掌大的小縣城, 有人再可憐這位老人, 有人也在猜測這老人是不是沒有兒女, 所以才在除夕夜裡都沒人管, 可沒過多久, 有人認出了這個可憐的老人, 她叫何秋菊, 今年78, 哦, 過了年就算79了, 她不僅有子女, 而且還有三個, 兩個兒子一個女兒, 當人們知道這些後, 輿論的矛頭迅速調轉到了這幾個兒女身上, 哪有這樣當子女的,
這事情的原有還得從一年前說起。
去年八月份的時候, 何秋菊的老伴兒去世了, 事情來的很突然, 誰也沒想到人一下子就沒了, 何秋菊老人一下子就像抽走了魂兒, 風風雨雨六十年, 老兩口的感情都非常好, 甚至吵架都不會隔夜便好了, 何秋菊老人很慶倖自己能嫁給這麼一個男人, 和自己白頭到老, 老伴兒有心臟病已經有好多年了, 原本以為吃著藥小心一些, 就不會有多大問題, 沒想到到頭來還是死在這上面了, 老伴兒的死給老人的打擊很大, 有時還會出現幻聽, 總覺得老伴兒在叫她, 老伴兒在世時喜歡在她做飯的時候看報紙,
父親死了, 老母親也年紀大了, 因為父親去的突然, 沒有任何的遺言留下來, 為了防止這樣的事情再發生, 三個兒女就商量了一下, 讓何秋菊老人趁現在還在世立個遺囑, 其實他們惦記的就是老人名下的這套房子。
何秋菊老人剛聽到兒女的們提議時, 還是有點意外的, 自己身子骨還硬朗, 這麼早立遺囑幹什麼, 不過轉念一想老伴兒的去世, 也就釋然了,
何秋菊老人也沒幾個存款, 主要的還是這套房子該怎麼分, 子女有三個房子就只有一套, 給誰都不合適, 後來老人想著把房子賣了換成錢平分給兒女們也就行了, 可兒女們卻意見很大, 大兒子有自己的一個小店, 生活最好, 但他不同意給妹妹分, 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哪有嫁出去還回來分家產的說法, 二兒子沒什麼正經工作, 家裡生活捉襟見肘, 他覺得老娘應該考慮一下兒女們的實際情況, 應該一半的錢分給自己, 剩下的分給哥哥和妹妹, 小女兒那更不用說了, 她不同意兩個哥哥任何一個人的說法, 憑什麼就自己分的最少,
從那次起, 好幾個月間兒女們都沒有來看過何秋菊老人,可能大家都心裡有氣,再說這也一時半會解決不了,索性就誰也不理誰了,連老娘家也都不來了,誰愛去誰去,兒女們也對母親有了芥蒂,覺得老人偏心,何秋菊老人怎麼也沒想到一套房就把關係搞得這麼僵。
眼看就要過年了,以前老人家裡有老伴兒在也不孤單,今年過年就只剩下自己了,家裡裝飾的像過年,但沒了一點過年的味道,老伴兒不在了,兒女們也和自己的關係搞僵了,這個家已經滿滿都是錢的味道,沒了往日的那般和睦,年前老人去了一趟公證處,沒人知道她去幹什麼。
除夕夜,何秋菊老人靜靜的坐在沙發上,聽著窗外劈裡啪啦的鞭炮聲,一聲聲的歎著氣,她手裡拿著一個手機,時刻盯著螢幕,希望兒女有個人打個電話讓她去吃年夜飯,可當新年的鐘聲響起也沒有一個電話,老人從抽屜裡拿出一個信封塞進了懷裡,穿了一件單薄的衣服,打開門出去了。
街上的樹上掛滿了不停閃爍的彩燈,往日喧囂的大街空無一人,大概天氣太冷了吧,誰會放著和家人團聚的時候出來瞎溜達呢,何秋菊老人不知道要去哪裡,兒女們都在縣城裡住著,但老人不想去,她突然想去看一看老伴兒,在他墳前說些悄悄話,就像以前那樣。
路上偶爾有車疾馳而過,老人想攔一個計程車去城邊的陵園,可攔不到車,即使有車停下來,一聽去陵園,立馬罵一句神經病便踩下油門開走了,老人只好步行,可沒走多遠,老人的腳就開始麻了,風也起來了,越刮越冷,老人再也走不動了,找了一個避風的角落裡蜷縮著,她好像看到了老伴兒在叫她,老人嘴裡一張一合的回應著,忽然她感覺身體莫名的一熱,眼前站著一個人,是自己的老伴兒,她看見老伴兒伸出一隻手說“老婆子,走吧。”她高興著像個小女孩一樣,伸出右手牽住了老伴兒的手……
天亮以後,有人路邊發現了老人的屍體,像一座雕塑一般,蜷縮在牆角,面帶笑容的看著遠方,伸出了右手想抓住什麼似的。
何秋菊老人的三個女兒都來了,看著母親的遺體放聲大哭,圍觀的人對他們指指點點,這時員警給他們三人一個信封,是從遺體懷裡找到的,大兒子拆開信封,竟是一封遺囑,看完遺囑的三個兒女面面相覷,對自己的所做所為皆是後悔不已。
原來,何秋菊老人在年前去公證處立了一份遺囑,她決定自己過世後把房子賣了,賣了的錢全部捐給山區的貧困學生,不給子女們留一分錢,老人知道不論怎麼分都會有意見,都是錢的事情,她不想再成為別人的負擔,既然沒人待見,家已經不是原來的家,與其招人煩,還不如去找那個最疼自己的男人,至少還有一個懷抱在等她。
《故事完》
好幾個月間兒女們都沒有來看過何秋菊老人,可能大家都心裡有氣,再說這也一時半會解決不了,索性就誰也不理誰了,連老娘家也都不來了,誰愛去誰去,兒女們也對母親有了芥蒂,覺得老人偏心,何秋菊老人怎麼也沒想到一套房就把關係搞得這麼僵。眼看就要過年了,以前老人家裡有老伴兒在也不孤單,今年過年就只剩下自己了,家裡裝飾的像過年,但沒了一點過年的味道,老伴兒不在了,兒女們也和自己的關係搞僵了,這個家已經滿滿都是錢的味道,沒了往日的那般和睦,年前老人去了一趟公證處,沒人知道她去幹什麼。
除夕夜,何秋菊老人靜靜的坐在沙發上,聽著窗外劈裡啪啦的鞭炮聲,一聲聲的歎著氣,她手裡拿著一個手機,時刻盯著螢幕,希望兒女有個人打個電話讓她去吃年夜飯,可當新年的鐘聲響起也沒有一個電話,老人從抽屜裡拿出一個信封塞進了懷裡,穿了一件單薄的衣服,打開門出去了。
街上的樹上掛滿了不停閃爍的彩燈,往日喧囂的大街空無一人,大概天氣太冷了吧,誰會放著和家人團聚的時候出來瞎溜達呢,何秋菊老人不知道要去哪裡,兒女們都在縣城裡住著,但老人不想去,她突然想去看一看老伴兒,在他墳前說些悄悄話,就像以前那樣。
路上偶爾有車疾馳而過,老人想攔一個計程車去城邊的陵園,可攔不到車,即使有車停下來,一聽去陵園,立馬罵一句神經病便踩下油門開走了,老人只好步行,可沒走多遠,老人的腳就開始麻了,風也起來了,越刮越冷,老人再也走不動了,找了一個避風的角落裡蜷縮著,她好像看到了老伴兒在叫她,老人嘴裡一張一合的回應著,忽然她感覺身體莫名的一熱,眼前站著一個人,是自己的老伴兒,她看見老伴兒伸出一隻手說“老婆子,走吧。”她高興著像個小女孩一樣,伸出右手牽住了老伴兒的手……
天亮以後,有人路邊發現了老人的屍體,像一座雕塑一般,蜷縮在牆角,面帶笑容的看著遠方,伸出了右手想抓住什麼似的。
何秋菊老人的三個女兒都來了,看著母親的遺體放聲大哭,圍觀的人對他們指指點點,這時員警給他們三人一個信封,是從遺體懷裡找到的,大兒子拆開信封,竟是一封遺囑,看完遺囑的三個兒女面面相覷,對自己的所做所為皆是後悔不已。
原來,何秋菊老人在年前去公證處立了一份遺囑,她決定自己過世後把房子賣了,賣了的錢全部捐給山區的貧困學生,不給子女們留一分錢,老人知道不論怎麼分都會有意見,都是錢的事情,她不想再成為別人的負擔,既然沒人待見,家已經不是原來的家,與其招人煩,還不如去找那個最疼自己的男人,至少還有一個懷抱在等她。
《故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