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在下班回家的路上, 目睹了一個年輕人在天橋上欺負一個老乞丐。
那對老夫婦一個拿著二胡, 一個拿著笛子, 在人來人往的天橋上靠賣藝乞討。
他們二人也算是落難夫婦, 晚年淒涼。 衣衫襤褸, 又一個人腿腳有殘疾, 另一個則看起來有眼疾, 看著實在讓人心生同情。
於是路人走過時都會紛紛掏出零錢來。
可就在老夫婦下樓梯時, 因為顧著演奏樂器又不斷地鞠躬道謝, 沒注意腳下樓梯, 一個趔趄撞到一個迎面的小夥子身上, 這時那個年輕人立馬大吼起來, 當老人家意識到撞到別人時便連連道歉。
一開始那個年輕人卻依然不依不饒, 不僅滿嘴的粗話, 甚至還趁機要求老人家把他的鞋擦乾淨, 並還要賠100塊, 揚言否則就要去城管那裡告他們。
但在這時, 人群中有人圍觀過來了。 那個年輕人立馬態度緩和地換了副嘴臉。
他揚揚手把老人家給的100零票子高高舉起,
最後用一種極為虛偽的嘴臉說:你們也不容易, 我這人比較寬容善良, 就不和你們計較。
然後還對著眾人追加表述了一大堆自己如何如何寬容, 不愛與人計較這類的話。
那個年輕人在人來人往的目光中,
我還看到他使眼色讓夥伴幫他把他“善待乞丐, 寬以待人”的“善舉”拍下來, 估計他晚上是要回去做文章發朋友圈。
我曾以為這麼野蠻的行為只有電影裡才有, 沒想到現實中還真有這樣的人渣。
他們喜歡欺負弱小, 在弱小者身上釋放所有自己的霸道和野蠻, 找到一種莫須有的存在感。
但, 這種行為實在低級, 因為, 在弱者身上, 你施展的強大只會讓你看起來更卑微。
02
但我不懷疑這世界有善的存在。 而一個人的善良, 除了體現在對待弱者上面, 也體現在是否會我們會照顧好每一個人的自尊心。
在我很小的時候, 有一天在吃午飯, 有個和尚化緣敲了我家的門,
我的父親讓他和我們坐一起吃飯, 大抵說了些“中午她媽媽出去了, 菜色簡單, 你別介意”之類的話, 吃飯的時候避免他尷尬就把帶葷腥的東西收起來。 他離開後我父親對我說:要換位思考, 保護好別人的自尊心。
這是我童年裡最深的畫面之一。
當我上大學後, 記得有一次班級在做評助學金工作, 在一次班幹部會議上, 大家順利達成一致:直接跳過公開演講的環節, 因為公開的話那些參與評選的同學需要上臺對所有人講明自己的困境, 這無疑會讓正值青春的小夥伴們感到難堪。
大家都能理解別人貧窮的無力感, 懂得體貼小夥伴小小的自尊, 我的內心為之動容。
是的, 人世間的善是再美好不過的品質, 但它們不該是喧鬧的, 應該是像深水一般沉穩。
03
而虛偽的善從來都用很大的篇幅先感動自己。
就像我初中那會兒班裡那個因為在汶川地震中捐款最多而沾沾自喜的同學;
像發長文記錄, 為自己某時某刻扶老奶奶過馬路的善事而自豪不已的小青年;
像某某商人要求受助者跪著接受錢,像開記者會一般每次捐助都要召集各大媒體,然後讓受捐者流著淚面對鏡頭闡述自己的命運坎坷及受捐過程,為捐助者涕泗橫流地大唱頌歌。
對於一個三觀端正,品行端正的人來說,適時施以力所能及的援手從來都是理所當然的不求回報的下意識選擇。
現在我們的很多行為和我們出發點裡所宣導的東西是脫離的。很多人做好事僅僅是因為人云亦云,為了體驗生活,更有的人更是追求它背後所附加的獎勵,如果善的行為的目的僅為了表現道德感,那麼它的意義就更貼近於表演,而非善,是不純粹的。
曾經看過一篇博文,忘了作者是誰,它提出三隱秘,即“隱秘自己的功德,隱秘他人之過失,隱秘未來之計畫”。
真正的善,從來把成全和尊重變成一種習慣,他是不以獲得回報為目的,會用將心比心的換位思考,妥帖自然地保留給困境中的弱者一點體面。
像某某商人要求受助者跪著接受錢,像開記者會一般每次捐助都要召集各大媒體,然後讓受捐者流著淚面對鏡頭闡述自己的命運坎坷及受捐過程,為捐助者涕泗橫流地大唱頌歌。
對於一個三觀端正,品行端正的人來說,適時施以力所能及的援手從來都是理所當然的不求回報的下意識選擇。
現在我們的很多行為和我們出發點裡所宣導的東西是脫離的。很多人做好事僅僅是因為人云亦云,為了體驗生活,更有的人更是追求它背後所附加的獎勵,如果善的行為的目的僅為了表現道德感,那麼它的意義就更貼近於表演,而非善,是不純粹的。
曾經看過一篇博文,忘了作者是誰,它提出三隱秘,即“隱秘自己的功德,隱秘他人之過失,隱秘未來之計畫”。
真正的善,從來把成全和尊重變成一種習慣,他是不以獲得回報為目的,會用將心比心的換位思考,妥帖自然地保留給困境中的弱者一點體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