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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回 果真為假

臨風眼見檀心言語之中頗有責怪之意, 不由得憨笑兩聲, 待要解釋一番, 卻見檀心已經走到一間偏房門前, 停下身來, 伸手輕輕敲了幾聲。

只見房內燭火熠熠, 燈影搖曳間走來一人, 從裡面隨即打開了房門, 臨風向內一探, 卻發現來者乃是以前熟知的侍女海情。

海情向著檀心簡單行了一禮, 待抬頭看到小姐身後的臨風, 兀自一愣, 脫口喊到:“范公子!你竟還好好活著呢?”

話音剛落, 便聽內間有人急急喊到:“可是風兒來了?快快進來, 讓叔娘好好看看!”

臨風登時聽出這說話之人, 便是自己打小的至親叔娘,

也不管檀心正要呵斥海情的唐突無禮, 躲開二人, 跨步便進得屋內, 行至塌前, 但見自己的叔娘正自斜偎在床頭邊, 滿臉淒哀之色, 整個人更是堪比往常消瘦好大一圈。

臨風眼見叔娘顫巍巍地待要起身, 慌忙上前將其扶住, 母子二人頓時抱頭痛哭了起來!

看官, 你想本是這平安喜樂的小富之家, 連日來卻突遭舛難, 丈夫不幸逝去, 女兒眼下又不知安危如何, 白日間自身尚且命懸一線, 被叛首吊懸在城牆之上, 突然遇到這離散多日的親侄子, 又怎麼還能忍受得住?

這一哭, 直教一旁的檀心主僕二人, 頓感肝腸離斷, 也是神傷不已。 檀心給海情打了一個眼色, 兩人便默默退出屋內, 輕輕關好房門, 離身而去!

好半天功夫, 范夫人才鬆開了臨風, 用衣袖擦偕了眼角的淚痕, 抬頭仔細瞅量了一會他, 緩緩說道:“起初, 我和蝶兒都誤認為你也早被那叛賊殺害, 只道這天地間僅剩我們母女倆苟活度日。 不曾想, 在城門處醒轉了過來, 聽聞那青龍侍衛說卻是被你救下, 我一直不信, 直到此刻還仿似身在夢中一般!”

臨風扶著范夫人在床邊坐下, 雙手胡亂擦了一把臉面, 長舒一口氣, 穩定了情緒, 方才悲苦地說道:“叔娘, 此番是我連累了叔父, 若不是孩兒被那夭伯賊斯擒住, 想來叔父他老人家哪裡會有這無妄之災!孩兒本想一死了之, 卻又擔心您和妹妹的安危, 天可憐見, 一路追趕, 時至今日方才再次見到你二人!”

范夫人聞言, 連連搖頭, 說道:“當日的情形, 我多少從旁人口中知曉了大概, 你叔父的心思, 我最是清楚不過, 事關他以前的主僕情分, 即便你沒有被擒, 他也會自戕而死!”

臨風聽了這一句, 不禁納罕地問道:“叔父緣何如此行事?莫不是叔娘為了寬慰我方才這麼講的!我卻早已下定決心, 看到你和小蝶平安相好,

便去殺了夭伯一干仇人, 然後便去叔父墳前以死謝罪, 否則有何面目立於天地之間?”

范夫人聽他竟因為自責而心底深深生出了自殺謝罪的念頭, 登時勃然作怒, 生氣地說道:“你早晚要將我們母女倆人拋卻, 即便報了冤仇, 對大家又有何益?你如此的想法便是對得起你叔父了嗎?恐怕九泉之下他都不會瞑目!在你消失的前兩天, 你叔父就已經揣測到會有人借機上門找他奪琴, 便早早地將一把假琴準備好, 以備不測之需!只不過當時並沒有向我透漏他要以死保真琴的決定!後來, 我才想明白他自戕一事的關鍵所在, 他若不死, 奪琴人早晚明白那是假的, 豈會善罷甘休?與其到那時再連累我們母子三人, 倒不如他一死了之,

斷了武林人的念想!”

臨風聽他叔娘如此一說, 心中驀然聯想起來, 不禁更加確定叔父臨死前念的那首詞果真大有用意, 明白告訴自己琴在黃山。

另外, 由此看來範茂淳將琴拋給夭伯, 也是一招嫁禍之計, 為的是轉移這些武林人士以後的搶奪焦點, 以此好保全他們母子三人日後遠離了這些江湖爭奪的仇殺災難。

可是, 那墳前贈送拳譜的黑袍老者究竟是誰?他既然洞悉了叔父的意圖, 武功出神入化, 又為何自己不去黃山尋琴呢?到底用意何在?

范夫人眼見臨風皺眉苦思不已, 擔心他又在胡思亂想地自責, 便出言打斷他, 問道:“風兒, 打你進來, 叔娘只顧著和你哭訴, 還沒有來得及問你呢, 可救下了小蝶?如今她又身安何處?”

臨風聞言一驚,深怕她聽聞實情會更加擔憂牽掛,心念急轉間謊稱道:“叔娘且請寬心,妹妹眼下被人施了邪術,但絕無性命之憂,我已經煩請朋友將她連夜送往少林醫治。看到你平安無事,我打算明早便也趕往少林,一同拜尋高僧,儘快救治好小蝶,再來與你匯合!”

范夫人聞言,眉際一皺一舒間,默默地哀歎一聲,說道:“她自幼被我們嬌慣,不曾吃苦受難,想來就如同你叔父一般,命中註定有此一劫,此番遭遇,我也看開了很多,你只管放心去救下她來,不要掛念我!”

臨風為了轉移叔娘牽掛小蝶的心思,聞言不作他想,隨口問道:“叔娘,你可知太子為何接你和妹妹趕往京城?”

范夫人抬眼忘了一眼臨風,複又緩緩說道:“很多事情你並不知道,在你出生之前,你叔父的身份一直便是那玄機貴妃的管家隨從,主僕情份濃厚,否則你叔父也就不會做那自戕保琴的傻事了。太子在小的時候又一向被玄機貴妃疼愛呵護,想來便是因為這一緣由,不想我母女二人孤苦度日,便欲將我們接回京城妥善安置!不曾想,因為太子著急趕路,青龍傷勢一直不得好轉,又恐我年老體弱,經受不住黑白不歇的顛簸,便安排了幾個精壯侍衛,照顧我們在後廟緩行!後來,我們來到揚州城,便去那府衙暫住緩歇,當場就被那司庭軒給關押了起來,並把侍衛全都殺害。過了幾天,又見初蝶被人單獨帶走了,我那時開始就擔憂得要死,才漸漸明白這揚州城已生叛亂,心下便早已不作生望!”

臨風聽完這一段話,沉默一會,悵悵哀歎了一聲,說道:“我一路走來,常見難民無數,民情疾苦,想來這天下積怨已久,像這揚州城的叛亂定會接踵而至,屆時普天黎民將居無定所,戰亂紛擾,我想叔娘還是先去京城安身為妙,等我去少室山醫救了初蝶,便會再帶她一同前去尋你!”

范夫人聞言,點頭說道:“這樣也好,可等明日你見了那侯爺再作定奪,我現在心中卻還一直疑惑,你怎麼會突然有了這麼高深的武功,能將我們二人救下?想你叔父跟隨著玄機大半輩子,尚且不曾習得分毫武技!”

臨風憨笑一聲,向眼前的叔娘耐心解釋道:“說來話長,在燕城刺殺當日我便被人趁亂救走,但到現在還未確定施救者究竟是誰,也不知自己怎麼就有了一身的高深內力,想來應該是和這羊皮密卷有關。後來,孩兒又在撫州地界遇上一位得道的高人,傳授了一套劍法!”說話間,臨風便從懷中將那鬼門神針的秘笈拿了出來,隨手遞到范夫人面前展了開來。

范夫人打眼看了一下這軟軟的羊皮,眼見上面寫有“鬼門神針”四字,隨即不經意地問了一句:“這秘笈你又是打哪裡得到的?我好似以前曾聽你叔父講過有關這鬼門的相關事宜!”

臨風聞言一驚,深怕她聽聞實情會更加擔憂牽掛,心念急轉間謊稱道:“叔娘且請寬心,妹妹眼下被人施了邪術,但絕無性命之憂,我已經煩請朋友將她連夜送往少林醫治。看到你平安無事,我打算明早便也趕往少林,一同拜尋高僧,儘快救治好小蝶,再來與你匯合!”

范夫人聞言,眉際一皺一舒間,默默地哀歎一聲,說道:“她自幼被我們嬌慣,不曾吃苦受難,想來就如同你叔父一般,命中註定有此一劫,此番遭遇,我也看開了很多,你只管放心去救下她來,不要掛念我!”

臨風為了轉移叔娘牽掛小蝶的心思,聞言不作他想,隨口問道:“叔娘,你可知太子為何接你和妹妹趕往京城?”

范夫人抬眼忘了一眼臨風,複又緩緩說道:“很多事情你並不知道,在你出生之前,你叔父的身份一直便是那玄機貴妃的管家隨從,主僕情份濃厚,否則你叔父也就不會做那自戕保琴的傻事了。太子在小的時候又一向被玄機貴妃疼愛呵護,想來便是因為這一緣由,不想我母女二人孤苦度日,便欲將我們接回京城妥善安置!不曾想,因為太子著急趕路,青龍傷勢一直不得好轉,又恐我年老體弱,經受不住黑白不歇的顛簸,便安排了幾個精壯侍衛,照顧我們在後廟緩行!後來,我們來到揚州城,便去那府衙暫住緩歇,當場就被那司庭軒給關押了起來,並把侍衛全都殺害。過了幾天,又見初蝶被人單獨帶走了,我那時開始就擔憂得要死,才漸漸明白這揚州城已生叛亂,心下便早已不作生望!”

臨風聽完這一段話,沉默一會,悵悵哀歎了一聲,說道:“我一路走來,常見難民無數,民情疾苦,想來這天下積怨已久,像這揚州城的叛亂定會接踵而至,屆時普天黎民將居無定所,戰亂紛擾,我想叔娘還是先去京城安身為妙,等我去少室山醫救了初蝶,便會再帶她一同前去尋你!”

范夫人聞言,點頭說道:“這樣也好,可等明日你見了那侯爺再作定奪,我現在心中卻還一直疑惑,你怎麼會突然有了這麼高深的武功,能將我們二人救下?想你叔父跟隨著玄機大半輩子,尚且不曾習得分毫武技!”

臨風憨笑一聲,向眼前的叔娘耐心解釋道:“說來話長,在燕城刺殺當日我便被人趁亂救走,但到現在還未確定施救者究竟是誰,也不知自己怎麼就有了一身的高深內力,想來應該是和這羊皮密卷有關。後來,孩兒又在撫州地界遇上一位得道的高人,傳授了一套劍法!”說話間,臨風便從懷中將那鬼門神針的秘笈拿了出來,隨手遞到范夫人面前展了開來。

范夫人打眼看了一下這軟軟的羊皮,眼見上面寫有“鬼門神針”四字,隨即不經意地問了一句:“這秘笈你又是打哪裡得到的?我好似以前曾聽你叔父講過有關這鬼門的相關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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