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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勝吳廣其實是機會主義者 從一開始就註定了失敗的結局

《史記》第30講

陳勝年輕的時候跟人家一塊兒耕地, 總是很容易惆悵, 對身邊的人還不忘囑咐一句, 以後發財了可不要忘記彼此啊大家!有人笑話他,

你一個雇來幹農活打短工的, 哪來兒的富貴啊?陳勝歎了一口長氣, 哎, 你們這些小家雀兒哪知道我這大雁的志向呢?

不得不承認, 司馬遷才是真正會講故事的人。 因為畢竟陳勝、吳廣的事兒, 在他出生之前都已經過去了50多年了。 這事兒, 無論是聽說還是純粹臆造, 都讓人很難相信。

秦二世元年(西元前209年)七月, 900個貧民和罪犯被發配到漁陽縣(即今北京市密雲縣西南)來擔任戍衛的士兵。 行至大澤鄉(今安徽省宿州市埇橋區下轄鎮), 大雨導致行進時間延誤。 按照秦國的律法, 這是要砍頭的。 在死亡面前, 陳勝、吳廣開始謀劃:反正怎麼樣都是死路一條, 還不如幹點兒大事兒。 兩個人還想著打出楚國大將項燕的幌子,

討伐二世名不正言不順的皇帝位置。 可以看得出來, 兩個人非常聰明。 名不正, 言不順, 言不順, 事不成。 兩個人首先想到是二世的位置坐得“名不正、言不順”, 公子扶蘇冤死, 估計很多秦國人也犯過嘀咕;然後想到的是秦國最強勁的對手楚國, 楚國人之中, 最有影響力的可能就是那個當時被秦國老將王翦打敗就不知所蹤的楚國大將項燕(項羽的爺爺)。 項燕吃了敗仗, 其實也不虧, 因為畢竟王翦是白起之後, “殺神”級別的將軍(王翦、王賁父子二人, 幾乎承包了攻滅六國的任務)。 因為楚國, 實際上應該算是秦國最後滅掉的一個大國(齊國沒有打, 就投降了)。

接下來, 他們又做了一件事情, 非常有意思。 他們開始夥同占卜師, 一起開始大搞“封建迷信”活動,

用丹砂在帛上寫字, 寫好以後放到魚肚子裡, 然後再派人買回這條魚當眾烹吃。 開了魚肚子的人, 估計心裡都在想:什麼鬼?接著又偷偷地安排他的隊友吳廣出去在大家住的祠邊學狐狸叫, 還喊出“大楚興, 陳勝王”這樣的“人話”。 果不其然, 第二天, 大家開始議論紛紛。 終於成功製造了輿論。 可能大家會覺得這樣拙劣的騙術, 怎麼能成功呢?但是人類歷史上總是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社會心理學家古斯塔夫·勒邦在《烏合之眾》一書中, 提到了著名的“攻佔巴士底獄”事件。 不過這件事情, 可沒有像教科書上說得那麼充滿了革命色彩。 事實上, 攻佔巴士底獄之後, 大家發現, 這個地方並沒有關押傳說中的“政治犯”,
路易十六的專門用來殘害革命者、社會異己人士的“渣滓洞”並不存在。 巴士底獄內只有7名囚犯(4名偽造犯, 2名因道德罪被收押的貴族, 以及1名殺人疑犯)。

同樣, 在著名漢學家孔飛力在《叫魂》中講述了一個“盛世妖術”的故事。 一個所謂的“叫魂”事件, 在民眾的恐慌之中, 迅速擴散, 政府各級官員、乾隆帝在內的整個清帝國, 都陷入到空前的捉拿“妖人”的無稽之談之中, 波及近兩億人口。 因此, 陳勝、吳廣的裝神弄鬼, 有時候可能比激動人心的演說, 帶來的效果更大。

至此, 陳勝、吳廣的計畫, 已經完成了“三步走”的前兩步:第一步, 正名;第二步, 製造輿論。 接下來, 也就是最關鍵的一步了——演好“苦肉計”。 吳廣這個人平時待人不錯, 很得人心, 所以當他趁秦軍軍官酒醉之際挑釁之後,

馬上就收穫了一頓暴揍。 估計大傢伙看著他挨打挨得這麼慘, 肯定會忍不住想要幫他。 看到時機成熟, 吳廣立馬奪劍殺人, 陳勝也出來幫他。 兩人大開殺戒。 在場的人可能被他們倆這麼一殺, 給嚇懵了。 這個時候, 就要發揮演講的作用煽動作用了。 兩人人就說:“你們遇到大雨, 已經超過期限了, 超過期限, 會被砍頭;即使僥倖不被砍頭, 戍守邊關的人也會有十之六七會死掉。 大丈夫不死則罷, 死也要幹一件轟動的大事兒, 留個名。 王侯將相, 也都不是天生的。 幹吧(這句話是我加的)!”這一段話, 有理有據。 無非說明了一件事情:起來反抗還有活路, 興許還能加官進爵也未可知, 如果認命, 基本上就是死路一條了。 跟那句著名的雞湯語錄“努力不一定會成功,但放棄一定會失敗”有的一拼。

果然,經過這麼用心的準備,事情進展得很順利。兩個人打著扶蘇、項燕的旗號,盟誓了之後,攻下大澤鄉,很快就打下了蘄(安徽省宿州市),接連命令葛嬰向東去攻城掠地。然後以蘄為根據地,由北向西,接連攻下銍(今安徽省濉溪縣臨渙鎮)、酂(今河南永城)、苦(渦陽縣,安徽省亳州市轄縣)、柘(柘城縣是河南省商丘市下轄縣)、譙(在今安徽省亳縣)四個地方,才收兵。等打到了陳(今河南省淮陽縣),已經有了兵車六七百乘,騎兵一千余人,士兵萬人。有了人馬,很快就稱了王。陳勝稱了王之後,立國號“張楚”,打出了“伐無道、誅暴秦”的旗號。很快天下群起回應,大家都開始殺掉各級長官,揭竿而起。吳廣被立為“假王”,代替陳勝行使職權,帶領士兵們攻打滎陽。

但是吳廣不會打仗,很快就犯了一個致命性的錯誤。滎陽是非常重要的戰略要地,派重兵去攻打,也未必能取勝。吳廣不但沒有集合所有的兵力去攻打滎陽,反而在這個時候分兵三路,派武臣、張耳、陳餘北上去攻佔趙地,讓鄧宗南下去攻打九江郡。關鍵時刻分兵,後來果然就出了問題。

不過這個時候的形勢,其實對陳勝、吳廣非常有利的,因為全國大大小小數千人以上的武裝,已經到了“不可勝數”的地步了。但是非常要命的是,陳勝、吳廣這兩個人都不是當領導人的料,不但沒有才能,還沒有用人的眼光。葛嬰繼續完成東進的計畫,很快就打到了東城縣(今安徽定遠縣朱馬鄉下馬鋪,秦漢之際屬於九江郡),立襄彊(可能是個出國貴族)為楚王。可能是因為資訊不通,這事兒給辦錯了。他還不知道陳勝已經稱了王,聽說了這事兒,馬上就把襄彊給殺了。可是已經晚了。陳勝不是一個有氣量的人。儘管他做了補救的工作,陳勝還是把他給殺了。另外一邊,吳廣雖然圍困了滎陽,可是打不下來。陳勝開始找人來謀劃,還找到了上蔡人房君,封他為蔡國上柱國。

吳廣派武臣去平定趙國故地,不料武臣一進邯鄲,就自立為趙王,還任命了陳餘為大將軍,張耳、張騷為左右丞相。這讓陳勝非常惱火,不過他為了大局,也不得不同意這種實質上的割據。武臣自佔據了趙國的廣大地區,不但不幫陳勝、吳廣,反而坐看秦楚爭鬥。與此同時,他還派韓廣前去平定燕國故地,進一步擴大自己的實力。可是,亂世之中,一旦一個人能得勢,肯定會趁機做大。韓廣也不例外,他一到燕國,就跟武臣一樣,被人擁立成燕王。武臣這個時候,害怕自己腹背受敵,馬上就做了順水人情,將韓廣的家人送到了燕國,承認了燕國的獨立。

戰局進一步擴大,周巿向北打到狄(今山東省高青縣南),田儋自立齊王,趕走了周巿。周市的軍隊又退回到魏地。周巿一心想立甯陵君咎為魏王,自己堅決不肯當魏王。最後,陳勝只好答應,立甯陵君為魏王,讓他當了相國。劉邦在沛(江蘇省沛縣)地起兵。項梁在會稽起兵。秦國的大業已經震盪。

陳勝手下的另一個人周文(又名周章),曾經跟春申君一起幹過,自稱很會打仗,結果陳勝聽了他的話,率領兵車千乘、兵卒十萬直接進入了秦國的腹地。這個時候,二世還活在趙高的謊言中,陳勝的十萬大軍都駐紮在戲(今陝西省驪山之下),二世才突然發覺趙高口中所說的“盜賊”,已經成為了心腹大患,慌忙派兵鎮壓。但是因為臨時從周邊調兵已經來不及了,又不可能派禁衛軍去打仗,只好派少府章邯率領驪山的赦免的奴隸、罪犯倉促迎戰。儘管如此,在章邯的領導下,仍然戰鬥力驚人,迅速擊潰了周文率領的大軍,逼得周文自殺;二世又派長史司馬欣、董翳來協助章邯,很快就擊敗了陳勝,攻破了項梁,滅掉了甯陵君的魏國,然後揮師北上,攻打趙王歇(武臣後來因為部下叛亂被殺,趙國貴族趙歇被擁立為趙王),直到碰上了勁敵楚霸王項羽。

還是回到陳勝、吳廣。章邯率領的秦軍,戰鬥力很強,打敗了周文之後,仍然在滎陽成為圍城久攻不下的吳廣大軍發生了軍變,將軍田臧想要冒險攻擊秦軍,但是他覺得吳廣根本不會打仗,這麼冒險的舉動,吳廣也絕對不會同意。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果斷出手,所以他馬上假傳陳勝的旨意,把吳廣給殺了。結果田臧碰到章邯,還是吃了敗仗,並最終戰死。田臧安排駐守滎陽的李歸也戰死了。接下來,鄧說、伍徐都吃了敗仗。陳勝又把鄧說給殺了。接連吃敗仗,還殺主將,又犯了忌諱。陳勝到這個時候,已經徹底慌了。他命令武平君監理郯(今山東省郯城北),不料大將秦嘉不聽命,他也跟田臧一樣矯令自專,以陳勝的名義把派來監督自己的武平君給殺了。章邯這個時候已經殺到了陳勝的大本營——陳,柱國房君被殺,駐守的張賀也戰死。

到了臘月,陳勝在汝陰( 今安徽阜陽)被自己的車夫莊賈殺死。他的內侍呂臣從新陽(今安徽界首北)起兵,重新攻下了陳,殺掉了莊賈,給他報了仇,繼續打著楚國的旗號去戰鬥。陳勝死後葬於碭(今河南省永城市、夏邑縣與安徽省碭山縣一帶),諡“隱王”。關於“隱”有這麼幾條: 陷拂不成曰隱,不顯屍國曰隱,見美堅長曰隱,隱括不成曰隱,不屍其位曰隱,違拂不成曰隱,懷情不盡曰隱,不明誤國曰隱,威德剛武曰隱。一眼看過去,陳勝有不少都符合這個界定。不過好在他雖然死了,秦國基本上也註定是要亡了。劉邦當了皇帝之後,還安排了三十戶給他守塚,祭祀他。這還不算完,司馬遷最愛講故事,以故事開頭,也以故事結尾。在故事的結尾,就講了一件小事兒,講陳勝當了王之後,以前耕地的小夥伴聽說他發跡了,想來投奔他。本來這種事情,是再正常不過的。然而陳勝卻不想見他,實在躲不開了才勉強見了他,但席間聽見他說起了過去的事兒,心生惡意,把他又給斬了。這一斬不要緊,導致很多人開始離心離德,對他喪失了信任。後來陳勝更是發展到嚴苛對待部下,來檢驗他們是否忠誠,但凡跟自己意見不一致的,就下獄或者治罪,所以下面的將領對他沒有幾個真心相待的。他最終死于一個車夫之手,不是沒有原因的。他手下的將領,一旦得勢,馬上就自立山頭,除了有野心之外,應該多半還有“自保”的意思。

我覺得最諷刺的一點莫過於“燕雀安知鴻鵠之志”這句話。因為陳勝、吳廣從根本上來說,也並不是什麼“鴻鵠”,而是機會主義者,發了際的“燕雀”。因為從後來他們在個人的智慧和能力上的表現來說,顯然配不上“鴻鵠”這兩個字。陳勝,在窮困的時候,整天嚷著“苟富貴,勿相忘”,可是恰恰是自己,一旦富貴了,馬上翻臉不認人。這不是典型的小人嗎?小人還不算,他還沒有腦子,當初還有點兒小聰明,一旦坐上高位,連小聰明都不屑於用了。他用人全憑好惡,人心盡失。吳廣,也好不到哪裡去。兩個人完全沒有政治家們應有的智慧(心機)。同樣是流氓無產者,劉邦就是一個很厲害的角色,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行,就各種挖人才。如果怠慢了人才,比如韓信這種,馬上就能在謀士的指導下,改正錯誤。他做事懂得忍耐,打得贏就打,打不贏就跑,得了機會就偷襲。得了便宜,適可而止,永遠懂得及時利用任何一個機會。他做大事非但不拘小節,還可以在性命堪憂的時候果斷拋妻棄子,置老父親的性命于不顧。有這種心機,這就太可怕了。他當皇帝之前,不喜歡儒生,看不慣儒生的“迂腐”,但是當了皇帝之後,發現儒生的“迂腐”以及他們提倡皇室應有的威嚴儀式非常好用,馬上又改變了態度。一句話總結,就是知錯能改。再看看陳勝、吳廣,犯的錯誤比比皆是,非但不改,而且從不自知。這樣“身死國滅”的結局,從一開始就註定了。

歷史切片,每天聊一點,謝謝您的關注,我們明天見。

跟那句著名的雞湯語錄“努力不一定會成功,但放棄一定會失敗”有的一拼。

果然,經過這麼用心的準備,事情進展得很順利。兩個人打著扶蘇、項燕的旗號,盟誓了之後,攻下大澤鄉,很快就打下了蘄(安徽省宿州市),接連命令葛嬰向東去攻城掠地。然後以蘄為根據地,由北向西,接連攻下銍(今安徽省濉溪縣臨渙鎮)、酂(今河南永城)、苦(渦陽縣,安徽省亳州市轄縣)、柘(柘城縣是河南省商丘市下轄縣)、譙(在今安徽省亳縣)四個地方,才收兵。等打到了陳(今河南省淮陽縣),已經有了兵車六七百乘,騎兵一千余人,士兵萬人。有了人馬,很快就稱了王。陳勝稱了王之後,立國號“張楚”,打出了“伐無道、誅暴秦”的旗號。很快天下群起回應,大家都開始殺掉各級長官,揭竿而起。吳廣被立為“假王”,代替陳勝行使職權,帶領士兵們攻打滎陽。

但是吳廣不會打仗,很快就犯了一個致命性的錯誤。滎陽是非常重要的戰略要地,派重兵去攻打,也未必能取勝。吳廣不但沒有集合所有的兵力去攻打滎陽,反而在這個時候分兵三路,派武臣、張耳、陳餘北上去攻佔趙地,讓鄧宗南下去攻打九江郡。關鍵時刻分兵,後來果然就出了問題。

不過這個時候的形勢,其實對陳勝、吳廣非常有利的,因為全國大大小小數千人以上的武裝,已經到了“不可勝數”的地步了。但是非常要命的是,陳勝、吳廣這兩個人都不是當領導人的料,不但沒有才能,還沒有用人的眼光。葛嬰繼續完成東進的計畫,很快就打到了東城縣(今安徽定遠縣朱馬鄉下馬鋪,秦漢之際屬於九江郡),立襄彊(可能是個出國貴族)為楚王。可能是因為資訊不通,這事兒給辦錯了。他還不知道陳勝已經稱了王,聽說了這事兒,馬上就把襄彊給殺了。可是已經晚了。陳勝不是一個有氣量的人。儘管他做了補救的工作,陳勝還是把他給殺了。另外一邊,吳廣雖然圍困了滎陽,可是打不下來。陳勝開始找人來謀劃,還找到了上蔡人房君,封他為蔡國上柱國。

吳廣派武臣去平定趙國故地,不料武臣一進邯鄲,就自立為趙王,還任命了陳餘為大將軍,張耳、張騷為左右丞相。這讓陳勝非常惱火,不過他為了大局,也不得不同意這種實質上的割據。武臣自佔據了趙國的廣大地區,不但不幫陳勝、吳廣,反而坐看秦楚爭鬥。與此同時,他還派韓廣前去平定燕國故地,進一步擴大自己的實力。可是,亂世之中,一旦一個人能得勢,肯定會趁機做大。韓廣也不例外,他一到燕國,就跟武臣一樣,被人擁立成燕王。武臣這個時候,害怕自己腹背受敵,馬上就做了順水人情,將韓廣的家人送到了燕國,承認了燕國的獨立。

戰局進一步擴大,周巿向北打到狄(今山東省高青縣南),田儋自立齊王,趕走了周巿。周市的軍隊又退回到魏地。周巿一心想立甯陵君咎為魏王,自己堅決不肯當魏王。最後,陳勝只好答應,立甯陵君為魏王,讓他當了相國。劉邦在沛(江蘇省沛縣)地起兵。項梁在會稽起兵。秦國的大業已經震盪。

陳勝手下的另一個人周文(又名周章),曾經跟春申君一起幹過,自稱很會打仗,結果陳勝聽了他的話,率領兵車千乘、兵卒十萬直接進入了秦國的腹地。這個時候,二世還活在趙高的謊言中,陳勝的十萬大軍都駐紮在戲(今陝西省驪山之下),二世才突然發覺趙高口中所說的“盜賊”,已經成為了心腹大患,慌忙派兵鎮壓。但是因為臨時從周邊調兵已經來不及了,又不可能派禁衛軍去打仗,只好派少府章邯率領驪山的赦免的奴隸、罪犯倉促迎戰。儘管如此,在章邯的領導下,仍然戰鬥力驚人,迅速擊潰了周文率領的大軍,逼得周文自殺;二世又派長史司馬欣、董翳來協助章邯,很快就擊敗了陳勝,攻破了項梁,滅掉了甯陵君的魏國,然後揮師北上,攻打趙王歇(武臣後來因為部下叛亂被殺,趙國貴族趙歇被擁立為趙王),直到碰上了勁敵楚霸王項羽。

還是回到陳勝、吳廣。章邯率領的秦軍,戰鬥力很強,打敗了周文之後,仍然在滎陽成為圍城久攻不下的吳廣大軍發生了軍變,將軍田臧想要冒險攻擊秦軍,但是他覺得吳廣根本不會打仗,這麼冒險的舉動,吳廣也絕對不會同意。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果斷出手,所以他馬上假傳陳勝的旨意,把吳廣給殺了。結果田臧碰到章邯,還是吃了敗仗,並最終戰死。田臧安排駐守滎陽的李歸也戰死了。接下來,鄧說、伍徐都吃了敗仗。陳勝又把鄧說給殺了。接連吃敗仗,還殺主將,又犯了忌諱。陳勝到這個時候,已經徹底慌了。他命令武平君監理郯(今山東省郯城北),不料大將秦嘉不聽命,他也跟田臧一樣矯令自專,以陳勝的名義把派來監督自己的武平君給殺了。章邯這個時候已經殺到了陳勝的大本營——陳,柱國房君被殺,駐守的張賀也戰死。

到了臘月,陳勝在汝陰( 今安徽阜陽)被自己的車夫莊賈殺死。他的內侍呂臣從新陽(今安徽界首北)起兵,重新攻下了陳,殺掉了莊賈,給他報了仇,繼續打著楚國的旗號去戰鬥。陳勝死後葬於碭(今河南省永城市、夏邑縣與安徽省碭山縣一帶),諡“隱王”。關於“隱”有這麼幾條: 陷拂不成曰隱,不顯屍國曰隱,見美堅長曰隱,隱括不成曰隱,不屍其位曰隱,違拂不成曰隱,懷情不盡曰隱,不明誤國曰隱,威德剛武曰隱。一眼看過去,陳勝有不少都符合這個界定。不過好在他雖然死了,秦國基本上也註定是要亡了。劉邦當了皇帝之後,還安排了三十戶給他守塚,祭祀他。這還不算完,司馬遷最愛講故事,以故事開頭,也以故事結尾。在故事的結尾,就講了一件小事兒,講陳勝當了王之後,以前耕地的小夥伴聽說他發跡了,想來投奔他。本來這種事情,是再正常不過的。然而陳勝卻不想見他,實在躲不開了才勉強見了他,但席間聽見他說起了過去的事兒,心生惡意,把他又給斬了。這一斬不要緊,導致很多人開始離心離德,對他喪失了信任。後來陳勝更是發展到嚴苛對待部下,來檢驗他們是否忠誠,但凡跟自己意見不一致的,就下獄或者治罪,所以下面的將領對他沒有幾個真心相待的。他最終死于一個車夫之手,不是沒有原因的。他手下的將領,一旦得勢,馬上就自立山頭,除了有野心之外,應該多半還有“自保”的意思。

我覺得最諷刺的一點莫過於“燕雀安知鴻鵠之志”這句話。因為陳勝、吳廣從根本上來說,也並不是什麼“鴻鵠”,而是機會主義者,發了際的“燕雀”。因為從後來他們在個人的智慧和能力上的表現來說,顯然配不上“鴻鵠”這兩個字。陳勝,在窮困的時候,整天嚷著“苟富貴,勿相忘”,可是恰恰是自己,一旦富貴了,馬上翻臉不認人。這不是典型的小人嗎?小人還不算,他還沒有腦子,當初還有點兒小聰明,一旦坐上高位,連小聰明都不屑於用了。他用人全憑好惡,人心盡失。吳廣,也好不到哪裡去。兩個人完全沒有政治家們應有的智慧(心機)。同樣是流氓無產者,劉邦就是一個很厲害的角色,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行,就各種挖人才。如果怠慢了人才,比如韓信這種,馬上就能在謀士的指導下,改正錯誤。他做事懂得忍耐,打得贏就打,打不贏就跑,得了機會就偷襲。得了便宜,適可而止,永遠懂得及時利用任何一個機會。他做大事非但不拘小節,還可以在性命堪憂的時候果斷拋妻棄子,置老父親的性命于不顧。有這種心機,這就太可怕了。他當皇帝之前,不喜歡儒生,看不慣儒生的“迂腐”,但是當了皇帝之後,發現儒生的“迂腐”以及他們提倡皇室應有的威嚴儀式非常好用,馬上又改變了態度。一句話總結,就是知錯能改。再看看陳勝、吳廣,犯的錯誤比比皆是,非但不改,而且從不自知。這樣“身死國滅”的結局,從一開始就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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