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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TMD跑魚了!我是該摔竿還是該摔竿呢?

另外一次, 年代就更久遠了, 還是沒有海竿的時候呢。 那陣兒老釣家玩水庫, 全是“撇大砣”、“甩大線”。

那次我是跟我的“入門師”一道去水庫釣魚, 師父釣點選得有點邪性, 好多聚魚的砬子頭不選, 好多舒適駐人的淨水沙灘不選, 偏選了一處荒草坡子, 這也還罷, 坡沿上還有個墳。 說是新墳吧, 癩痢頭一樣長了些枯草, 說是老墳吧, 墳頭上又擱個大破盆, 盆裡明明裝的是新土;墳根上還有個尺餘的半塌窟窿, 黑黢黢的看不出多深, 通向墳裡邊, 或者說是從墳裡頭通向外邊。

那晚月黑風高, 我坐在岸邊, 水邊不時有什麼東西出溜出溜跑過,

拿手電一照, 眼睛通紅, 是老鼠, 不是那種小田鼠, 個頭大, 全都一筷子多長。 但真正讓我害怕的還不是它們, 而是身後的墳包, 墳窟窿那兒總覺著有動靜, 讓我一陣陣地豎汗毛。

太嚇人了!

我師父啥也不怕, 啥事沒有。 可也難怪, 他是保衛幹部出身, 在我們軍區空軍保衛科科長的位子上退役, 腰上別了一輩子槍, 什麼場合都見過, 先天後天都是個不懼邪不怕鬼的人

天黑後, 我師父去遠處跟他另一夥老釣友聚一塊兒喝了點小酒兒, 暈暈乎乎地回來了;暈暈乎乎跟他一塊兒回來的還有個胖廚師, 這老兄十分仰慕我師父的釣魚技法, 說願意過來一塊兒就伴。 坐不一會兒, 他說要拉屎, 我師父說:“下車你不剛拉過嗎?”

廚子慚愧笑笑:“吃得朵拉得多, 胖人, 沒辦法。 ”我師父說:“遠點, 上後邊樹林子拉去, 別熏得慌。 ”廚子說害怕。 我師父說:“怕啥, 瞧你點出息!走, 我陪你!”他們走了。 不知是廚子便秘還是怎麼著, 半個多點他們也沒回來, 我自己一個人, 越待越覺著身後墳包瘮得慌,

趕緊鑽進帳篷拉上門鏈躺下了。

師父回來了, 喊我, 說該巡鉤了。 我從帳篷裡出來, 說我巡過了。 廚子從兜裡摸出條綠色大豆蟲來, 足有手指頭粗, 肉乎乎的, 是他在樹林子裡大解, 打著手電筒逮到的。 師父伸手剛想要, 廚子一揚胳膊給撇水裡去了。

師父照屁股就一腳:“你個敗家玩藝!這東西是釣大鯰的好餌物, 還給撇了!”廚子惶笑:“我再給你逮去。 ”師父說:“逮個屁, 那麼好逮啊!算了, 睡覺!”酒後困意上來, 師父已睜不開眼, 說著話在水邊荒草坡躺下, 沒有可枕的東西, 躺著不舒服, 便挪了挪身子, 將頭枕到墳包那窟窿沿上, 這回躺著挺得勁。

我回到帳篷後不多久, 外邊已然響起了他和廚子的呼嚕聲。 這半宿覺, 外邊水邊老有轟隆轟隆的炸水聲, 天亮後問師父, 師父說:“是大鯰魚搶岸捕食老鼠。 ”天哪, 多大的鯰魚能吞噬那麼大個兒的老鼠!師父說:“老鼠算個啥, 我見過水面野鴨游著遊著一個大水花就沒影了, 沒的商量, 都是大鯰魚幹的活。 鯰魚大了, 很殘暴。 ”我說:“是, 國外解剖巨鯰,

腹中有發現人軀殘體的。 ”師父說:“這灣子是個鯰魚窩, 下回來這, 專釣大鯰魚。 ”

“下回”, 我未能同行, 是廚子他們隨我師父一起去的。 聽說他們想逮老鼠作釣餌, 卻沒能逮到, 別看那東西傻頭傻腦在水邊出溜偷魚餌吃, 真想逮它, 比抓猴都費勁。 沒辦法, 廚子故伎重演, 上他拉屎的地方去抓大綠豆蟲, 費挺大勁只抓回一條來。

我師父拿棉線綁到巨鉤上(不穿鉤是避免蟲子跑漿),然後拋鉤入水。人們說,等會兒睡著了,咬鉤也不知道啊。廚師連尋思都沒尋思,將纏魚線的大線板子繞了幾繞,拴到腳脖子上:“魚咬鉤一拽,我就知道了。”一夥人沉沉睡到不知什麼時辰,迷迷糊糊覺得身邊好像有動靜,撲楞坐起來拿手電一照,發現少了一個人——廚子沒了。

手電筒趕緊照水裡,黑咕隆咚只看見兩隻手露出水面舞紮。趕緊發聲喊,幾個人來不及脫衣,撲通通全跳進水裡,扯頭髮拽領子將廚子拖上岸來。手忙腳亂,趕緊急救!臉朝下,架到膝蓋上往外控水!“嗆著沒有?”“肺子裡進了水沒?”

唯我師父,第一件事是順著廚子腳脖子摸釣線,摸著釣線一拉,沮喪地一屁股坐地:“完了,跑了。”

鉤線上已空。能毫不含糊地把一個200多斤的胖子拖進水,那魚的個頭明擺著不用合計。唉,跑了!

想想巨鯰腹中的人軀殘體,廚子囫圇著拖上來沒缺胳膊少腿應該算萬幸。這幫人有點顧魚不顧命?對這類釣家,不能依常理去索解,他們是天地之間另類人。

我不想去解析他們的思維,這裡我只想說:有些跑魚是無法逆料的,更是無法逆止的。遇到這樣的跑魚,我們不必去剖解原因、分析對策,因為原因明擺著、對策根本沒有!

該跑的只能讓它跑,想不讓它跑,只會是螳臂擋車、癡人說夢。沮喪懊惱更大可不必,讓該來的來,讓該去的去,聽憑自然,是對世界最大的成全。這種“不可抗拒”的跑魚遭際不是隨便哪個人都能遇到的,它何嘗不是我們垂釣人生中的一道別樣風景?

我師父拿棉線綁到巨鉤上(不穿鉤是避免蟲子跑漿),然後拋鉤入水。人們說,等會兒睡著了,咬鉤也不知道啊。廚師連尋思都沒尋思,將纏魚線的大線板子繞了幾繞,拴到腳脖子上:“魚咬鉤一拽,我就知道了。”一夥人沉沉睡到不知什麼時辰,迷迷糊糊覺得身邊好像有動靜,撲楞坐起來拿手電一照,發現少了一個人——廚子沒了。

手電筒趕緊照水裡,黑咕隆咚只看見兩隻手露出水面舞紮。趕緊發聲喊,幾個人來不及脫衣,撲通通全跳進水裡,扯頭髮拽領子將廚子拖上岸來。手忙腳亂,趕緊急救!臉朝下,架到膝蓋上往外控水!“嗆著沒有?”“肺子裡進了水沒?”

唯我師父,第一件事是順著廚子腳脖子摸釣線,摸著釣線一拉,沮喪地一屁股坐地:“完了,跑了。”

鉤線上已空。能毫不含糊地把一個200多斤的胖子拖進水,那魚的個頭明擺著不用合計。唉,跑了!

想想巨鯰腹中的人軀殘體,廚子囫圇著拖上來沒缺胳膊少腿應該算萬幸。這幫人有點顧魚不顧命?對這類釣家,不能依常理去索解,他們是天地之間另類人。

我不想去解析他們的思維,這裡我只想說:有些跑魚是無法逆料的,更是無法逆止的。遇到這樣的跑魚,我們不必去剖解原因、分析對策,因為原因明擺著、對策根本沒有!

該跑的只能讓它跑,想不讓它跑,只會是螳臂擋車、癡人說夢。沮喪懊惱更大可不必,讓該來的來,讓該去的去,聽憑自然,是對世界最大的成全。這種“不可抗拒”的跑魚遭際不是隨便哪個人都能遇到的,它何嘗不是我們垂釣人生中的一道別樣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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