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天性狂放、好飲酒, 因此他以酒為代號, 自稱“酒仙”、“酒仙翁”。
所謂“詩酒風流”, 詩是心志之寄託, 酒是愁悶心情的消遣物, 更是豪放性格的反映,
因為性格率真灑脫, 心裡怎麼想, 當時是什麼感受, 也就形諸筆端, 所以在李白的筆下屢屢出現以“醇酒婦人”為題材的詩作。
比如《襄陽歌》裡面:“千金駿馬換少妾, 醉坐雕鞍歌《落梅》”;《江上吟》裡面:“美酒樽中置千斛, 載妾隨波任去流”;《寄遠》裡面:“何由一相見, 滅燭解羅衣”。
這個“滅燭解羅衣”可是了不得, 古人認為閨幃之內的私情不應該見於筆墨, 像李白這樣直宣情欲的作品很是罕見。
李白還特別推崇一個人, 就是東晉的謝安, 現在有一個詞叫“東山妓”, 指能歌善舞的女藝人, 就出自謝安。
謝安功成身退, 跑到東山那個地方蓄養歌妓, 每天吟詩喝酒、好不快活, 他東山挾妓的逸聞反復出現在李白的筆下, 比如“我妓今朝如花月, 他妓古墳荒草寒”;“我今挾謝妓, 長嘯絕人羣(qún)”, 並且李白自蜀地東下, 赴金陵遊樂時, 也幹過縱酒挾妓的事。
這下引起了不少人的批評, 比如宋代的王安石, 他說:“太白詞語迅快,
也因為如此, 一些人說李白的詩就是以詠“醇酒婦人”為主, 更有一些近代研究者給李白定了個派別, 叫“頹廢派”詩人。
其實, 綜觀李白的一生, 他淡薄功名利祿, 反對枯槁單一的生活, 一生遊歷名山大川, , 任意灑脫。
他追求“醇酒美人、放縱任俠”的態度一如他筆下的詩篇, 真誠直率, 不作任何矯飾, 因個性之真達到作詩之真。
就像他自己說的:“我本楚狂人, 鳳歌笑孔丘”, 這在以儒家為正統的封建社會, 簡直是褻瀆神聖, 但正因為李白不拘束於世俗的束縛, 始終保持著本來面貌的真率, 才為我們留下了這麼多無價的千古浪漫詩篇。
“瀟灑在風塵”、“立德貴清真”, 這些都是李白畢生奉行的生活態度, 現在有句話很火:“願你出走半生, 歸來仍是少年”, 其實大詩人李白早就告訴了我們這種生活態度, 還寫過一組《少年行》的組詩, 咱們摘取其中一首收尾:
五陵年少金市東, 銀鞍白馬度春風。
落花踏盡遊何處, 笑入胡姬酒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