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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閩微信雜文系列之37:透視叔本華——追究無聊與痛苦

德國哲學家阿圖爾·叔本華(1788—1860年)是西方最具影響的“悲觀主義哲學家”。 他出生于德國貴族世家, 先是以紈絝子弟面世, 後以冷竣智慧的人生哲學謝世。 曾受東方文化, 特別是印度吠陀文化和中國理學文化影響, 又集德國古典哲學之大成, 形成了他享譽世界、長久不衰的哲理。

叔本華認為決定凡人命運的根本差別在於三項內容, 一是人的自身, 即最廣泛意義上屬於人的個性的東西, 包括人的健康、力量、外貌、氣質、道德品格、精神智力及其潛在發展;二是人所擁有的身外之物, 亦即財產和其他佔有物;三是人向他人所顯示的樣子,

包括榮譽、地位和名聲。 人與人之間的三項差別, 包含有先天和後天的因素, 他認為我們的幸福的原因存在於我們的自身結合, 而不是自身之外, 人的健康尤其遠遠地壓倒了一切外在的好處, 甚至一個健康的乞丐也的確比一個染病的君王幸運。 人的精神生活的健康向上可以幫助人克服痛苦與無聊的人生悲劇。 一個精神豐富的人在獨處的時候, 沉浸於自己的精神世界, 自得其樂。 但對於一個冥頑不靈的人, 接連不斷地聚會、看戲、出遊消遣都無法驅走那折磨人的無聊。 一個善良、溫和、節制的人在困境中不失其樂。 但貪婪、妒忌、卑劣的人儘管己坐擁財富都難以心滿意足。

他認為要塑造一個完美的道德人格需要時間,

人的肉體和精神方面的優勢逐漸輸給了時間, 唯有人的道德氣質獨自不為所動。 他認為, 注重保持身體健康和發揮個人自身才能比全力投入獲得財富更為明智。 財富除了能滿足人的真正、自然的需求以外, 對於我們的真正幸福沒有多大影響。 他說, 有些人為了賺錢只能忙裡偷閒地尋求那些短暫的感官的樂趣—二, 它們費力很少, 卻耗錢很多, 他們徒勞地以這類娛樂取代精神上的享受。 在他們生命終結的時候, 如果運氣好的話, 他們真的會掙到一大堆的金錢, 這是他們一生的成果。 他們會把這錢留給自己的繼承人去積累或者任意揮霍。 這種人儘管終其一生都板著一副嚴肅、煞有介事的面孔,
但他們的生活仍然是愚不可及的, 與其他許多傻乎乎的人生沒有多少兩樣。 一個外在的富有、但內在貧乏的富家子弟來到這個世界, 會徒勞地試圖用外在的財富去補償內在的不足;他渴望從外部得到一切, 這情形就好比試圖以少女的嬌豔去強健自己體魄的老朽之人。

他說, 到法國巴黎旅遊的人, 大都認為是在“享受巴黎”, 倒不如說在巴黎“享受自己”。 我們的幸福取決於我們的愉快情緒, 而愉快情緒又取決於我們身體的健康狀況。 只要我們保持健康, 一切也就成了快樂的源泉。 但缺少了健康, 一切外在的好處——無論這些好處是什麼——都是不再具有意義。 人最大的愚蠢也就是為了金錢、晉職、學問、聲名、甚至為了肉欲和其他片刻的歡娛而獻出自己的健康。

叔本華認為:痛苦和無聊是人類幸福的兩個死敵。 關於這一點, 他闡述道:每當我們感到快活, 我們遠離上述的一個敵人的時候, 我們也就接近了另一個敵人, 反之亦然。 所以說, 我們的生活確實就是在兩者當中或強或弱地搖擺。 我們看見低下的勞動階層與匱乏——亦即痛苦——進行著永恆的鬥爭, 而有錢的上流社會卻曠日持久地與無聊進行一場堪稱絕望的搏鬥。 使我們免於痛苦和無聊的手段莫過於擁有豐富的內在——即豐富的精神生活。 因為人們的精神生活越優越和顯著, 那麼就會暫忘現實的痛苦, 或讓無聊難於乘虛而入。

閒暇是人生的精華, 除此之外, 人的整個一生就只是辛勞和勞作而已。

但閒暇給大多數人帶來了什麼呢?如果不是聲色享受和胡鬧, 就是無聊和渾噩。 凡夫俗子只關心如何去打發時間, 而略具才華的人卻考慮如何應用時間。 頭腦思想狹隘的人容易受無聊的侵襲, 其原因是他們的智力純粹服務於他們的意欲, 是意欲的工具。 意欲可以通過一擲千金的豪賭——這一真正低級趣味的罪惡——而被鼓動起來。 每個人都會有適合自己的一類快樂, 這由他身上所突出具備的具體能力而定。 第一是為維持生命的力量所帶來的樂趣;第二類是活動身體的樂趣;第三類是施展情感能力方面的樂趣。 而性的方面卻不幸三種樂趣皆兼而有之, 而現實中只把性作為生活又使人不可避免地走向動物性的低級, 人在沒有受到情欲的驅動時會變得無聊和乏味;人一旦受到情欲的驅動發洩之後,很快就會變得疲憊甚至痛苦不堪。因此,只有那些精神稟賦超常的人才是幸運的,他們的智力超過了意欲所需的程度。

對於人的智力超過了人的意欲所需的去向問題,中國傳統文化的主流——儒家思想為人們指出了文房四寶、琴棋書畫的消遣去處;道家主旨走向自然、回歸自然的逍遙遊。佛家卻執著於靈魂的存在和來世的造化。叔本華主張以藝術和哲學來化解。他運用塞尼加語說:“沒有文學的閒暇是死亡,它就像要把人活生生地埋葬”。要研究哲學,即人生的智慧,就是如何儘量幸福、愉快地度過一生這樣一門藝術。

那麼,人又如何通過研究哲學,從瞭解人的自身之後實現人的昇華呢?古希臘修辭家、諷刺作家盧奇安(120~180年)說過:“真正的財富只能是靈魂的內在財富;其他別的東西帶來的煩惱多於限處”。叔本華從此隨手拈來思想精華,在他的《人生的智慧》中點出了人的昇華的哲理。叔本華認為,大自然持續不斷地演變。大自然首先是無機王國的機械和化學活動;接著是植物王國,以及植物的那些麻木的自我陶醉;再接下來就發展了動物王國。在動物的身上,智力和意識朦朧初開。大自然的發展是從低級開始,逐步邁向更高的一級。到了最後,她終於邁出了最終的和最偉大的一步,從而達到了人的級別。人所具備的智力就是大自然發展到了登峰造極階段的產物;大自然終於實現了他的創造目標。人的智力是大自然所產生的、難度最大的、同時又是最完美的作品。叔本華雖比較清晰地指出了人的智慧的自然性和先天潛質,但更贊同後天的教育與錘煉。他在《教育和奇妙書信集》第二卷第1819頁中說到:在背上接受20或30個竹板子的抽打可以說是中國人的家常便飯。這是中國人教育子女的方式,那並不是一件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被罰者亦以感謝的態度接受它們。他在《人所展現的表像》一文中更進一步提到,一個眾人皆知的事實可以證實我的觀點:在中國,用竹板抽打是司空見慣的一種懲罰公民的手段,甚至到各級官吏也告訴我們,在中國,人性——那是經過高度文明教化的人性——並不贊同類似騎士榮譽的東西,因為騎士把贊同“名譽高於生命”的人權,代表好勝、虛榮和驕傲這一人類愚蠢的三個根芽。叔本華認為最廉價的驕傲就是民族的自豪感。沾上民族自豪感的人暴露這一事實:這個人缺乏個人的,他能夠引以為豪的素質。從物到人、從智慧到本領、從整體到個體總要另當別論。

儘管如此,人與人之間在智力方面都表現出許多明顯的梯級差別,只有極少數能夠具備最高級的智力。因此,從狹隘和嚴格意義上說,極少數人所具備的最高級的智力是大自然創造的難度最大、等級最高的作品;同時,也是這個世界至為罕有,價值至昂之物。這也許就是“人才難得”的原理吧。擁有如此高度智力的人,頭腦具備了至為清晰的意識,世界在他的意識裡面得到了清晰、完美的反映。因此,這種得天獨厚的人擁有世界上最高貴、最具價值之物,他們也就擁有了快樂的源泉。與他們的快樂相比較,其他別的快樂簡直就是微不足道的。這種人除了向外在世界要求得到閒暇以外,別無其他。有了閒暇的時間,他們就能在不受外界打擾的情況下,精心呵護、擦拭自己的寶物,享受自己的一份擁有。其他不屬於思想智力方面的快樂都是低級的,這些快樂只會引起意欲的活動,亦即引導人們進入希冀、欲望、恐慌和爭鬥之中。不管意欲朝著何種方向活動,它都不會不帶痛苦地全身而退。後來叔本華不得不承認,他說:“不過,擁有卓越的精神思想所帶來的一個確切的不便之處,說是一個人感受痛苦的能力也伴隨著他的智慧而增強了,在那些智力優越的人身上,所感受到的痛苦也達到了最高級。康得在《實踐理性批判》中說到:“即便人憑藉理性,也難於把握悠遠的大宇宙和以內在的心靈為物件的深邃的精神。”對此,叔本華在《生存空虛說》中進一步闡述他的獨特見解:“每一個體,每一個人和他的生活途徑,只是無限自然精神的另一短暫夢幻。這個無限的自然精神,也可以是上帝,也可以是屠夫。”他還說“我們就好比是田野上的羊,嬉戲在屠夫們的監視下,這群羊,將或先或後,依次選擇而被其宰割。因此,在美好的日子裡,我們都意識不到隱而未發現的厄運——如疾病、貧窮、殘疾、失明、昏聵等等——正早已等待在其後了。”因此,對待日常生活中的“工作、煩擾、苦役和麻煩,的確是所有人終其一生的命運。然使每一欲望在其產生之時就得到滿足,那麼,人們又怎樣充實他們的生活,打發他們的時間呢?”。作為深受東方印度和中國文化影響的悲觀主義大師叔本華,在其哲學著作中不是宣揚生存虛無,就是以為生命本質為苦。卻發現不了人生快樂的第二面和不苦不樂的第三面等三維組成,渺視人類對幸福生活的不懈追求。

人在沒有受到情欲的驅動時會變得無聊和乏味;人一旦受到情欲的驅動發洩之後,很快就會變得疲憊甚至痛苦不堪。因此,只有那些精神稟賦超常的人才是幸運的,他們的智力超過了意欲所需的程度。

對於人的智力超過了人的意欲所需的去向問題,中國傳統文化的主流——儒家思想為人們指出了文房四寶、琴棋書畫的消遣去處;道家主旨走向自然、回歸自然的逍遙遊。佛家卻執著於靈魂的存在和來世的造化。叔本華主張以藝術和哲學來化解。他運用塞尼加語說:“沒有文學的閒暇是死亡,它就像要把人活生生地埋葬”。要研究哲學,即人生的智慧,就是如何儘量幸福、愉快地度過一生這樣一門藝術。

那麼,人又如何通過研究哲學,從瞭解人的自身之後實現人的昇華呢?古希臘修辭家、諷刺作家盧奇安(120~180年)說過:“真正的財富只能是靈魂的內在財富;其他別的東西帶來的煩惱多於限處”。叔本華從此隨手拈來思想精華,在他的《人生的智慧》中點出了人的昇華的哲理。叔本華認為,大自然持續不斷地演變。大自然首先是無機王國的機械和化學活動;接著是植物王國,以及植物的那些麻木的自我陶醉;再接下來就發展了動物王國。在動物的身上,智力和意識朦朧初開。大自然的發展是從低級開始,逐步邁向更高的一級。到了最後,她終於邁出了最終的和最偉大的一步,從而達到了人的級別。人所具備的智力就是大自然發展到了登峰造極階段的產物;大自然終於實現了他的創造目標。人的智力是大自然所產生的、難度最大的、同時又是最完美的作品。叔本華雖比較清晰地指出了人的智慧的自然性和先天潛質,但更贊同後天的教育與錘煉。他在《教育和奇妙書信集》第二卷第1819頁中說到:在背上接受20或30個竹板子的抽打可以說是中國人的家常便飯。這是中國人教育子女的方式,那並不是一件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被罰者亦以感謝的態度接受它們。他在《人所展現的表像》一文中更進一步提到,一個眾人皆知的事實可以證實我的觀點:在中國,用竹板抽打是司空見慣的一種懲罰公民的手段,甚至到各級官吏也告訴我們,在中國,人性——那是經過高度文明教化的人性——並不贊同類似騎士榮譽的東西,因為騎士把贊同“名譽高於生命”的人權,代表好勝、虛榮和驕傲這一人類愚蠢的三個根芽。叔本華認為最廉價的驕傲就是民族的自豪感。沾上民族自豪感的人暴露這一事實:這個人缺乏個人的,他能夠引以為豪的素質。從物到人、從智慧到本領、從整體到個體總要另當別論。

儘管如此,人與人之間在智力方面都表現出許多明顯的梯級差別,只有極少數能夠具備最高級的智力。因此,從狹隘和嚴格意義上說,極少數人所具備的最高級的智力是大自然創造的難度最大、等級最高的作品;同時,也是這個世界至為罕有,價值至昂之物。這也許就是“人才難得”的原理吧。擁有如此高度智力的人,頭腦具備了至為清晰的意識,世界在他的意識裡面得到了清晰、完美的反映。因此,這種得天獨厚的人擁有世界上最高貴、最具價值之物,他們也就擁有了快樂的源泉。與他們的快樂相比較,其他別的快樂簡直就是微不足道的。這種人除了向外在世界要求得到閒暇以外,別無其他。有了閒暇的時間,他們就能在不受外界打擾的情況下,精心呵護、擦拭自己的寶物,享受自己的一份擁有。其他不屬於思想智力方面的快樂都是低級的,這些快樂只會引起意欲的活動,亦即引導人們進入希冀、欲望、恐慌和爭鬥之中。不管意欲朝著何種方向活動,它都不會不帶痛苦地全身而退。後來叔本華不得不承認,他說:“不過,擁有卓越的精神思想所帶來的一個確切的不便之處,說是一個人感受痛苦的能力也伴隨著他的智慧而增強了,在那些智力優越的人身上,所感受到的痛苦也達到了最高級。康得在《實踐理性批判》中說到:“即便人憑藉理性,也難於把握悠遠的大宇宙和以內在的心靈為物件的深邃的精神。”對此,叔本華在《生存空虛說》中進一步闡述他的獨特見解:“每一個體,每一個人和他的生活途徑,只是無限自然精神的另一短暫夢幻。這個無限的自然精神,也可以是上帝,也可以是屠夫。”他還說“我們就好比是田野上的羊,嬉戲在屠夫們的監視下,這群羊,將或先或後,依次選擇而被其宰割。因此,在美好的日子裡,我們都意識不到隱而未發現的厄運——如疾病、貧窮、殘疾、失明、昏聵等等——正早已等待在其後了。”因此,對待日常生活中的“工作、煩擾、苦役和麻煩,的確是所有人終其一生的命運。然使每一欲望在其產生之時就得到滿足,那麼,人們又怎樣充實他們的生活,打發他們的時間呢?”。作為深受東方印度和中國文化影響的悲觀主義大師叔本華,在其哲學著作中不是宣揚生存虛無,就是以為生命本質為苦。卻發現不了人生快樂的第二面和不苦不樂的第三面等三維組成,渺視人類對幸福生活的不懈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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