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歸, 不曾歸。
昏暗的天空下, 破衣乞丐在陰冷潮濕的街
頭哀嚎著, 街上人來人往往, 車水馬龍, 卻沒
有一個人駐足停留, 聽他說一下流浪
雨水漸濃, 行人匆忙回家, 酒鬼耷拉著
污濁的鬍鬚, 在另一個街巷把那歌來唱。
歸何方, 歸何方。
街角的咖啡店也沒了昔日的人滿為患, 雨滴順
著窗戶落下, 把舊街盡頭的光影分割的格外明
顯, 有人在光明裡沉睡, 有人在黑夜裡心酸,
酒杯滿了又空, 空了又滿, 人們都趁著這種
陰鬱把自己灌醉, 然後放逐一些平日裡無人
顧及的情緒。 把悲傷和眼淚都種在雨水裡, 待
日後生根發芽。 公車上的人來了一撥又下了一
撥, 旅程太長, 盯著窗外的過往發呆, 閉目而
喃, 把所念埋葬在夢裡, 幻化成一匹脫韁的野
馬, 飛奔而來。 所不曾見到的迷離的遠方, 住
著一位孤獨的詩人, 他在荒野裡放肆, 在濃煙
中的小路上慢走著, 孤獨和靜謐就融化在過往
雲煙中。
這一閉眼沉睡啊, 全是舊光陰裡的
夢, 冬日明媚陽光下相互取暖, 涼薄寒秋時的
諷刺和挖苦, 久別不見匆忙奔去的喜悅與驚
奇, 被打臉之後的沉默與距離, 一場又一場,
細細打量了一下身邊的某某, 相識一場卻又如
此陌生, 後來歲月裡或噓寒問暖或匆匆而過,
都放任它野蠻生長, 成一首荒草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