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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禮監秉筆太監的文化水準有多高?魏忠賢此等之流為何能身居高位

太監, 是中國古代封建社會的一個特殊階層, 皇權下的畸形產物。 他們時時刻刻接觸著帝國最高權力, 卻被士大夫乃至平民階層所不恥。 而皇帝在離不開他們盡心照顧的同時, 也提防著他們干預國家政事。 因此, 歷朝歷代統治者對於宦官的文化水準都不會做太多要求, 嚴厲些的甚至不允許身邊出現識字的太監。

一開始, 明朝的開國君主朱元璋也是這麼想的。 《明政統宗》有載,洪武十年五月,有內侍仗著自己久侍御前, 多嘴說了幾句政事, 立馬被遣回了原籍, 再不錄用。 為此, 朱元璋專門定制:“內臣不許讀書識字。 ”

但是, 計畫永遠趕不上變化。 隨著最高統治集團內部權力鬥爭的激化, 為強化皇權, 進一步削弱士大夫階級, 宦官機構幾度擴充,建立起一個包括十二監十局三所(後為十二監四司八局)在內的龐大體系, 成為明代專制皇權手中的一把利刃。

宦官開始在國家政治事務中佔據重要地位, 不識字怎麼行?再不情願, 皇帝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開始給宦官普及文化知識。

首要普及物件, 就是掌“御前勘合”的司禮監。

宣德年間, 內閣開始票擬, 內監也開始代皇帝批紅。 這對於司禮監太監的知識文化水準是一個巨大的挑戰。

於是, 宣德四年, 設內書堂(司禮監下屬宦官學校), 專門對小內使( 傳達皇帝詔令的內監預備役)進行重點培養。

據劉若愚《酌中志》中所說:“內書堂讀書,自宣德間創置,始命大學士陳山教授之。 ”一上來就是大學士這種國家頂尖知識型人才,

後期也不會差到哪裡去:內書堂的教學活動由翰林院負責,以編、卜儉、修撰乃至講、讀官為教習,每屆4人。 這種大手筆的師資配備, 已經超過了當時明朝最高學府國子監。

當然, 內書堂的教學內容也是按照最高規格來的。 啟蒙課程用的是當時社會上最流行的兒童啟蒙讀本:《百家姓》《神童詩》《千字文》等。 高級課程直接就是《大學》《論語》《中庸》《內令》。 此外, 有學霸傾向的宦官, 還可以自己私下確定讀書目標和課外讀物。 據劉若愚稱:“凡有志官人, 各另有私書自讀。 ”

同時, 因為教學的最終目的是培養參政能力, 所以, 內書堂還有一項令外界諸多學子羡慕嫉妒恨的課程——“判仿”。 即培養小內使對朝廷大小奏章的領會判答, 以便能對內閣票擬進行批紅。

這種待遇, 是普通的科舉官員都沒有的。

在這種頂級配置下, 要求嚴格也無可厚非。 不認真學習的學生, 將會受到非常嚴厲的懲罰。 劉若愚曾寫道:“凡背書不過、寫字不堪或損汙書仿, 犯規有罪者, 詞林老師批數目, 付提督責之。 其餘小事, 輕則學長用界方打,重則于聖人前罰跪,重扳著幾炷香,扳著者向聖人前直立彎腰,以兩手扳著兩腳,不許體屈,屈則界方亂打如雨,或一炷香、半炷香,其人必眼脹頭眩,昏暈僵僕,甚而嘔吐成疾。”背不好書、寫不好字,挨駡挨打都是輕的,搞不好就要去皇帝面前失意體前屈,還是國家體操標隊准的。

頂配加嚴罰,學不好這個可能性基本上不存在。因此,明朝中後期混司禮監的大太監都免不了有一筆“內書堂”的風光履歷。比如萬曆年間的大太監馮保,嘉靖十五年選入內書堂讀書,十七年撥至司禮監六科廊寫字,三十九年升管文書房,任秉筆太監,穆宗即位後以秉筆太監提督東廠。等到穆宗駕崩,神宗登基。為了能夠教好這位不愛學習的君主,馮保只能親身上陣,“凡事導引以文”。 知識與生活緊密相連,循循善誘,深入淺出。八成是知識文化水準比皇帝還過硬。

但是,我們要清楚,對於整個明朝時期皇宮中龐大的宦官階層來說,司禮監中身居高位的高學歷大太監畢竟是少數。大量處於下層的宦官仍是目不識丁,渾渾噩噩。甚至如魏忠賢這般有幸進入內學堂讀兩年書的大齡太監(他30歲才進的宮),也無法矯正其無道德底線的無賴品質。這種人,在以內書堂作為晉身階梯、手握權柄後,只會給整個國家帶來深重的災難。

輕則學長用界方打,重則于聖人前罰跪,重扳著幾炷香,扳著者向聖人前直立彎腰,以兩手扳著兩腳,不許體屈,屈則界方亂打如雨,或一炷香、半炷香,其人必眼脹頭眩,昏暈僵僕,甚而嘔吐成疾。”背不好書、寫不好字,挨駡挨打都是輕的,搞不好就要去皇帝面前失意體前屈,還是國家體操標隊准的。

頂配加嚴罰,學不好這個可能性基本上不存在。因此,明朝中後期混司禮監的大太監都免不了有一筆“內書堂”的風光履歷。比如萬曆年間的大太監馮保,嘉靖十五年選入內書堂讀書,十七年撥至司禮監六科廊寫字,三十九年升管文書房,任秉筆太監,穆宗即位後以秉筆太監提督東廠。等到穆宗駕崩,神宗登基。為了能夠教好這位不愛學習的君主,馮保只能親身上陣,“凡事導引以文”。 知識與生活緊密相連,循循善誘,深入淺出。八成是知識文化水準比皇帝還過硬。

但是,我們要清楚,對於整個明朝時期皇宮中龐大的宦官階層來說,司禮監中身居高位的高學歷大太監畢竟是少數。大量處於下層的宦官仍是目不識丁,渾渾噩噩。甚至如魏忠賢這般有幸進入內學堂讀兩年書的大齡太監(他30歲才進的宮),也無法矯正其無道德底線的無賴品質。這種人,在以內書堂作為晉身階梯、手握權柄後,只會給整個國家帶來深重的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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