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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那些拍照pose,都是古人玩剩下的

山水畫、花鳥畫、人物畫三種畫科在傳統中國畫壇三足鼎立, 長期共存。 人物畫作為最早成熟的畫科, 始終在畫史中佔據舉足輕重的地位, 也受到歷朝畫家的追捧和重視, 因而不斷湧現出風格各異、面貌不同的名家聖手。 人物畫誕生之初帶有記錄功能, 故有傳神寫照、輔佐教化的意義, 甚至在某種場合還具備祭祀紀念的實際功能。 人物畫始于晉唐, 興于宋元, 之後隨著文人畫的興起, 很多畫家將創作重心轉移到山水、花鳥, 以此托物言志、抒發心性。 要求造型精准又需真實記錄像主面容的人物畫,

在明清之際逐漸走向衰落期, 長期被人詬病, 然而果真如此嗎?今天就通過幾個關鍵字, 帶你快速瞭解明清人物畫史, 去認識明清時期人物畫的多元化面貌。

桐蔭清夢圖明唐寅

自拍照

現今是一個人人自拍、全面直播的圖像資訊時代, 各種圖像的傳播將人們的日常生活和隱私毫無保留地展現在他人面前。

明清時期的文藝青年是怎麼記錄自己的真實形象, 反映自身性情的呢?

在北京畫院美術館舉行的“筆硯寫成七尺軀——明清人物畫的情與境”展覽中, 有一幅清代畫家華喦的《自畫像》。 畫面主體為山水佈局, 主人公華喦巧妙地將自己置身依坐在山石上, 瀟灑而又閒適的文人形象活脫而出。 畫面題詩“起坐捉筆硯, 寫我軀七尺”。 為了將自己真實的面容和飄然灑脫的氣質記錄下來, 華喦不僅為自己畫像, 還挖空心思設計了符合自身性格和身份的“舞臺佈景”。 置身于山水林泉之間的他, 一襲白袍, 似隱似仙。 這等氣質雅韻, 不知要甩“剪刀手”幾條街。

唐伯虎, 自稱“江南第一風流才子”,

少年時便聲名遠播, 天下盡知;他為情癡狂, “唐伯虎點秋香”的傳說在民間廣為流傳, 成為人們心目中一段才子佳人的傳說;他博學多能, 吟詩作曲、能書善畫, 可謂無所不長。 至今, 他的自作詩“世人笑我太瘋癲, 我笑世人看不穿。 記得五陵豪傑墓, 無酒無花鋤作田”依然在傳頌。 可是現實中的他又是什麼形象?真的會如影視作品中那般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嗎?在畫史中, 唐伯虎與沈周、文徵明、仇英一同被譽為“明四家”, 是中國美術史上無法忽略的文人畫家。 唐寅的《桐陰清夢圖》不但為我們真實地記錄了唐伯虎的面容, 還將我們引入他坎坷的人生經歷與苦悶的內心世界中。 《桐陰清夢圖》畫面構圖簡潔:遠處一株梧桐, 近處一組坡石,
一位文人躺坐在搖椅上閉目養神, 仿佛正在桐蔭下享受閒適的午後時光。 可是畫面題詩卻在講述著殘酷的歷史現實“十裡桐陰覆紫苔, 先生閑試醉眠來;此生已謝功名念, 清夢應無到古槐。 ”

詩中典故出自唐李公佐《南柯太守傳》, 書中主人公淳于棼在夢中來到了槐安國, 迎娶了漂亮的公主, 官至南柯太守, 享盡富貴榮華。 突然醒來後才發現原來只是一場大夢。 唐伯虎少年成名, 曾以第一名的成績高中南京會試解元。 正當他意氣風發準備京城科考一舉成名時, 一場從天而降的“科場舞弊案”卻將唐伯虎打入人生的深淵。 鋃鐺入獄、受盡折磨;斯文掃地、黜充吏役。 “科場舞弊案”之後, 唐伯虎斷絕功名之念, 只得回到蘇州鬻畫賣字為生,

自此開始“閑來寫幅丹青賣”的職業畫家生涯。 這位風流才子雖然一生以放蕩不羈、玩世不恭的形象出現, 但是晚年的一首“二十餘年別帝鄉, 夜來忽夢下科場”, 依然讓我們感受到他被命運戲弄的悲涼與憤懣。

曾文正公像清吳新銘

寫真照

中國傳統繪畫中常將具有肖像畫性質的作品稱為“寫真”、“寫照”。 明清之際, 隨著文人畫的興起和城市商業化的繁榮, 寫真像也多由無名畫師或民間畫工承擔。 這種作品以真實存在的歷史人物為描摹物件, 注重表現人物的面部特徵, 藝術手法精緻而細膩, 很像我們今天流行的寫真照或證件照。

尤其明清更迭之際, 很多畫家為明末忠臣烈士、氣節文人繪製肖像畫, 以此來紀念先人、砥礪後世。 《張林宗肖像圖》便是寫真照中的典型作品。張林宗為明清易代之際著名的忠貞之士。崇禎十五年(1642)遇李自成攻開封圍城,張林宗助守長達五月之久。後來敵方決黃河淹城擊破防守,張林宗投水而亡。這幅作品不僅為後人留下了張林宗的遺容,而且冊中還有諸多明末清初文人名士如周亮工、黃澍等人的題字,為後人研究張林宗提供了第一手史料,具有很高的歷史價值。

清代中興之臣曾國藩的“寫真照”也令人印象深刻。畫中的曾國藩居中而立,身後沒有任何佈景,面部刻畫高度寫實,明顯受到西方繪畫的影響,但是依然採用傳統的暈染去塑造臉部的結構與五官細節,尤其是對曾國藩神情的捕捉和刻畫極為到位。畫中的曾國藩眼神深邃,嘴角微微上揚,若有所思。鬍鬚遮面,右手輕撚鬍鬚,這很有可能是他日常習慣的思考動作。

說是寫真照,應該真實記錄像主的面容,但是從現存的作品看有些畫家還是會在一定程度上對像主進行“美顏”,以此來應對畫作贊助人的審美需求。尤其是一些後人在請人繪製自己先人祖先時,常常會在心理上將自己祖上進行身份提高和容貌美化,以此來顯示自己的高貴出身。不管怎麼說,這些以寫實為基礎的“寫真照”具有很強的功能性,無論是年節祭祖還是日常懷念,都為後世留下了生動鮮活的先人形態,同時也為研究者提供了歷史、民俗、服飾等等豐富的圖像資料。

吹簫仕女圖明薛素素

美人照

東晉顧愷之的《女史箴圖》為我們描繪了中國最早的女性形象,雖然畫家本意在於勸誡宮中婦女遵守封建道德規範,但是卻無意中為我們留下了貴族婦女日常生活中的風采。這種專門描繪女性的繪畫也在畫史中演變成為專門的題材——仕女畫。這類作品發展至明清時期發生了巨大改變,尤其是明代商業市場的繁榮和書畫消費市場的興起,原本以教化功能的女性畫像轉向欣賞與消遣層面,出現很多我們今天日常生活中常見的“美女照”,文人墨客和富商巨賈也從畫作觀賞中獲得感官上的愉悅。

明代江南地區經濟的快速發展,也使時人的思想觀念更加開放,社會中的奢靡之風也逐漸流行,在這種社會環境下造就了一批青樓出身的女性畫家,其中更以江南名妓薛素素為首。薛素素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在當世豔名遠播,而且她常以“女俠”自稱,馳馬、走索、射彈等技能也不在話下。《吹簫仕女圖》是薛素素傳世作品中的佳作,歷來被後世所推崇。畫中一位清瘦亮麗的仕女正在吹簫自娛,身前雙鉤水仙點綴,身後有湖石、勁竹相伴,營造出一派典雅閒適的氛圍。畫中女子臉部五官僅用淡筆勾勒,清新雅麗,這幅畫作也常被認為是薛素素的自畫像。相傳薛素素年輕時,她的畫像曾傳入西南少數民族地區,引得追隨者無數,當時的愛慕者曾向人許諾“費金錢無算”也要請薛素素入蜀。不知當年給薛素素人生情感帶來諸多坎坷和不幸的是否就是這張《吹簫仕女圖》?

中國畫史上雖然不乏擅長丹青的女性畫家,但在明清之前存名的卻是鳳毛麟角,直至明清之際女性地位的提升以及女性意識在繪畫領域中的覺醒,女性畫家才作為特殊的群體出現,成為傳統中國畫壇上一線風景。

借用今天幾個流行的關鍵字實在難以概全明清人物畫史中的璀璨群星和繁華盛景。明初伊始的“浙派”主力吳偉、張路;明中後期“吳門畫派”的文徵明、唐寅、仇英;晚明變形主義畫家陳洪綬;除此之外,還有開創人物畫壇重要寫真派別“波臣派”創始人曾鯨。清代以來,禹之鼎、冷枚等開創出獨具個人風格的人物畫面貌,“揚州八怪”金農、高其佩、黃慎以水墨寫意人物畫見長;此外還有將繪畫轉向世俗化、市場化的“海上三任”任薰、任頤。這些畫壇中的名家聖手共同開創出明清人物畫多元化的發展態勢。在今天快節奏的生活方式下,希望行色匆匆的路人們能夠靜下心來,在明清人物畫的情境中去一探文人雅士的風流遺韻,去體味古人清逸安寧的生活心境,去感受中國傳統文化中的那一份厚重。

《張林宗肖像圖》便是寫真照中的典型作品。張林宗為明清易代之際著名的忠貞之士。崇禎十五年(1642)遇李自成攻開封圍城,張林宗助守長達五月之久。後來敵方決黃河淹城擊破防守,張林宗投水而亡。這幅作品不僅為後人留下了張林宗的遺容,而且冊中還有諸多明末清初文人名士如周亮工、黃澍等人的題字,為後人研究張林宗提供了第一手史料,具有很高的歷史價值。

清代中興之臣曾國藩的“寫真照”也令人印象深刻。畫中的曾國藩居中而立,身後沒有任何佈景,面部刻畫高度寫實,明顯受到西方繪畫的影響,但是依然採用傳統的暈染去塑造臉部的結構與五官細節,尤其是對曾國藩神情的捕捉和刻畫極為到位。畫中的曾國藩眼神深邃,嘴角微微上揚,若有所思。鬍鬚遮面,右手輕撚鬍鬚,這很有可能是他日常習慣的思考動作。

說是寫真照,應該真實記錄像主的面容,但是從現存的作品看有些畫家還是會在一定程度上對像主進行“美顏”,以此來應對畫作贊助人的審美需求。尤其是一些後人在請人繪製自己先人祖先時,常常會在心理上將自己祖上進行身份提高和容貌美化,以此來顯示自己的高貴出身。不管怎麼說,這些以寫實為基礎的“寫真照”具有很強的功能性,無論是年節祭祖還是日常懷念,都為後世留下了生動鮮活的先人形態,同時也為研究者提供了歷史、民俗、服飾等等豐富的圖像資料。

吹簫仕女圖明薛素素

美人照

東晉顧愷之的《女史箴圖》為我們描繪了中國最早的女性形象,雖然畫家本意在於勸誡宮中婦女遵守封建道德規範,但是卻無意中為我們留下了貴族婦女日常生活中的風采。這種專門描繪女性的繪畫也在畫史中演變成為專門的題材——仕女畫。這類作品發展至明清時期發生了巨大改變,尤其是明代商業市場的繁榮和書畫消費市場的興起,原本以教化功能的女性畫像轉向欣賞與消遣層面,出現很多我們今天日常生活中常見的“美女照”,文人墨客和富商巨賈也從畫作觀賞中獲得感官上的愉悅。

明代江南地區經濟的快速發展,也使時人的思想觀念更加開放,社會中的奢靡之風也逐漸流行,在這種社會環境下造就了一批青樓出身的女性畫家,其中更以江南名妓薛素素為首。薛素素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在當世豔名遠播,而且她常以“女俠”自稱,馳馬、走索、射彈等技能也不在話下。《吹簫仕女圖》是薛素素傳世作品中的佳作,歷來被後世所推崇。畫中一位清瘦亮麗的仕女正在吹簫自娛,身前雙鉤水仙點綴,身後有湖石、勁竹相伴,營造出一派典雅閒適的氛圍。畫中女子臉部五官僅用淡筆勾勒,清新雅麗,這幅畫作也常被認為是薛素素的自畫像。相傳薛素素年輕時,她的畫像曾傳入西南少數民族地區,引得追隨者無數,當時的愛慕者曾向人許諾“費金錢無算”也要請薛素素入蜀。不知當年給薛素素人生情感帶來諸多坎坷和不幸的是否就是這張《吹簫仕女圖》?

中國畫史上雖然不乏擅長丹青的女性畫家,但在明清之前存名的卻是鳳毛麟角,直至明清之際女性地位的提升以及女性意識在繪畫領域中的覺醒,女性畫家才作為特殊的群體出現,成為傳統中國畫壇上一線風景。

借用今天幾個流行的關鍵字實在難以概全明清人物畫史中的璀璨群星和繁華盛景。明初伊始的“浙派”主力吳偉、張路;明中後期“吳門畫派”的文徵明、唐寅、仇英;晚明變形主義畫家陳洪綬;除此之外,還有開創人物畫壇重要寫真派別“波臣派”創始人曾鯨。清代以來,禹之鼎、冷枚等開創出獨具個人風格的人物畫面貌,“揚州八怪”金農、高其佩、黃慎以水墨寫意人物畫見長;此外還有將繪畫轉向世俗化、市場化的“海上三任”任薰、任頤。這些畫壇中的名家聖手共同開創出明清人物畫多元化的發展態勢。在今天快節奏的生活方式下,希望行色匆匆的路人們能夠靜下心來,在明清人物畫的情境中去一探文人雅士的風流遺韻,去體味古人清逸安寧的生活心境,去感受中國傳統文化中的那一份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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