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天長假, 閉門不出, 擋了風, 也擋了月;謝了客, 也謝了心;粗服淡飯, 鬢髮不修, 睡就睡, 醒就醒, 一床一案一茶壺, 只覺身體輕鬆, 五竅清明。 忽悟, 這才是人應有的狀態, 為何苦熬一年半載才得此機緣?為何, 不能天天若此?
複哂笑, 豈能天天如此?吃何來?喝何來?父母遙望, 妻兒渴盼, 三十功名塵與土, 八千里路雲和月, 怎能拋棄腦後?可以閉門八天, 豈能閉門八十天?門, 終究是一個象徵而已, 紅塵三千丈, 豈能是一扇門所隔絕得了?
月到中秋, 人到中年, 看似月滿盈盈, 高掛中天, 實則日蝕一角, 日落一寸。 中年之人, 不賦新詞, 不強說愁, 打開門, 武裝一身面對整個世界;進了門, 也難以褪去那身鎧甲, 所謂“殘睡無多有滋味, 中年到底沒心情”。
人人若溯流之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