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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第一玩家”,晚年千金散盡,馬未都是他的徒弟

出身顯赫 回頭孝子

王世襄的父親王繼曾是一名外交官員, 高祖王慶雲為翰林, 任過兩廣總督、工部尚書;祖父王仁東任內閣中書、江寧道台。

母親金章與舅父金城都是畫家。 母親擅畫金魚, 舅父則山水花鳥、篆隸鐫刻樣樣精通, 是近現代赫赫有名的書畫大家。 三歲時, 王世襄便和哥哥從母親識字塗鴉, 六歲起上私塾, 學習經史典籍、詩詞歌賦, 更有舅父與母親從旁提點琴棋書畫。 如此淵厚的家學背景, 自非尋常人家所能比擬。 詩詞書畫、古玩珍藏, 這些看似需拜師求藝、苦苦尋覓的高雅之物, 于王世襄而言, 不過是枕邊玩物、案頭嬉戲、平常家什而已。 久而久之, 他的眼界審美自當不凡。

二十一歲時, 王世襄考入燕京大學醫科系, 可他根本無心學業, 整日仍是養狗獵獾、架鷹逐兔, 玩得不亦樂乎。 他在燕大附近的住所——王家花園更是成了京城青年玩家群集的逍遙地。

兩年後, 王世襄因數、理、化成績均不及格, 被學校要求退學或轉系。 這看似學業上的重創, 對當時的王世襄來說更像是討巧的解脫。 因為家學薰陶, 應付國文課程自然遊刃有餘, 輕鬆無比, 所以他舍難求易, 轉入燕大國文系, 並且依然將貪玩進行到底, 直到二十六歲那年慈母逝世。

一直寵溺自己的母親離世, 讓王世襄意識到自己耽于玩樂, 荒廢學業, 辜負了母親的教導和期許。 於是忍痛割愛, 送走大鷹獾狗, 驅散鴿群, 遠離蛐蛐罐, 開始準備自己在燕大研究院的畢業論文。 母親與舅舅皆為畫壇一代名家, 王世襄耳濡目染, 自小遍覽書畫名跡, 又有兩位長輩指點親炙, 自幼便能臨帖揮毫, 寫得一手好字。 這些自身的優勢使他選擇了將“中國畫論”作為研究課題,

既可避重就輕, 也算是對慈母之愛的一種回報。 1999年, 已經八十五歲的王世襄還自費出版了母親的遺著《金章·金魚百影》。 雖然晚到了半個多世紀, 但最終還是成為母子之情、藝脈相傳的見證。

“京城第一玩家”

人們都說王世襄愛玩,

並送給他“京城第一玩家”之美譽。 少年時養狗、玩葫蘆、養鳴蟲、弄鴿子、耍大鷹、捉兔、逮獾;成年後玩書畫、雕塑、金石、建築、傢俱、樂器、漆器、匏器、竹刻、銅爐、金石牙角雕刻、匠作則例等等, 由“玩”而成“學”, 最後成為一代大家。 黃苗子先生說他是“玩物成家”, 啟功先生則稱讚他是“玩物壯志”。 馬未都先生說他:“王世襄的獨特性就在於, 他出身上層社會, 卻關注社會底層的樂趣, 這在中國文人裡是不多見的。 ”

王世襄在燕京大學文學院讀書時, 家裡為他在學校周邊購置了大宅, 他在十幾畝的院子裡種上了葫蘆, 因為鳴蟲要養在葫蘆裡。 他甚至在臂上架著大鷹或懷裡揣著蟈蟈到學校上課, 當時在燕京大學名教授鄧之誠講中國歷史正興致勃勃時,

忽聽一陣“嘟嘟”的蟈蟈聲, 同學哄堂大笑, 原來是王世襄揣著蟈蟈葫蘆進了教室, 惹得鄧先生惱怒起來, 把他趕出教室。

王世襄的“會玩”, 也體現了他獨特的審美趣味。 一直以來, 士大夫階層在書齋裡玩味的, 是一種精緻的文化生活。 王世襄雖也“博物”, 卻不太愛好過於“皇家官氣”的東西。 出生於書香門第的他, 喜歡玩鷹捉獾, 與民間的三教九流混在一塊兒。 事實上, 這對王世襄的學問研究也相當有幫助——他知道怎麼和民間人士交往, 並且從內心尊重他們。

千金散盡 名留青史

2003年10月29日,王世襄相依為命、患難與共幾近60年的夫人袁荃猷因病故去。同年11月26日,中國嘉德開槌拍賣“儷松居長物:王世襄、袁荃猷珍藏中國藝術品”,專場所拍都是王世襄將夫婦傾半生精力孜孜以求、精心收藏的古琴、銅爐、佛像、傢俱、竹木雕刻、匏器等文物精品。王世襄在收藏這些藏品時,既無顯赫的社會地位,又無雄厚的資金支持,全憑自己的學識與眼力,點點滴滴集腋成裘,其間付出的心血與精力非“甘苦”二字可以道出。這些藏品幾乎每件都有它獨特的藝術魅力和動人經歷,王世襄把它們一一著錄於《自珍集》中,取敝帚自珍之意,將其中故事娓娓道來,令讀者觀之心動。有收藏家說,儷松居藏品如到了常人手中,如無《自珍集》的詮釋,其市場表現定會大打折扣。當然,收藏家們收藏的還有一份王世襄、袁荃猷在文物界、收藏界特有的人格魅力。

一個真正的收藏家,對待文物的看法都是聚散有時的,而王世襄最終選擇了“散盡”。 記得王先生曾坦言:“我對任何身外之物都抱‘由我得之,由我遣之’的態度,只要從它獲得過知識和欣賞的樂趣,就很滿足。物歸其所,問心無愧,便是圓滿的結局。”這可謂是一個文物家、收藏家的大開悟、大智慧和大境界。也正是因為王世襄的豁達,這些藏品也有了更多的前世今生。

 2009年11月28日,這位被故宮開除、自學成才的文博大家,這位窮其一生玩得專心致志、玩得癡迷不悟、玩得忘乎所以的老人,盡興而去。

千金散盡 名留青史

2003年10月29日,王世襄相依為命、患難與共幾近60年的夫人袁荃猷因病故去。同年11月26日,中國嘉德開槌拍賣“儷松居長物:王世襄、袁荃猷珍藏中國藝術品”,專場所拍都是王世襄將夫婦傾半生精力孜孜以求、精心收藏的古琴、銅爐、佛像、傢俱、竹木雕刻、匏器等文物精品。王世襄在收藏這些藏品時,既無顯赫的社會地位,又無雄厚的資金支持,全憑自己的學識與眼力,點點滴滴集腋成裘,其間付出的心血與精力非“甘苦”二字可以道出。這些藏品幾乎每件都有它獨特的藝術魅力和動人經歷,王世襄把它們一一著錄於《自珍集》中,取敝帚自珍之意,將其中故事娓娓道來,令讀者觀之心動。有收藏家說,儷松居藏品如到了常人手中,如無《自珍集》的詮釋,其市場表現定會大打折扣。當然,收藏家們收藏的還有一份王世襄、袁荃猷在文物界、收藏界特有的人格魅力。

一個真正的收藏家,對待文物的看法都是聚散有時的,而王世襄最終選擇了“散盡”。 記得王先生曾坦言:“我對任何身外之物都抱‘由我得之,由我遣之’的態度,只要從它獲得過知識和欣賞的樂趣,就很滿足。物歸其所,問心無愧,便是圓滿的結局。”這可謂是一個文物家、收藏家的大開悟、大智慧和大境界。也正是因為王世襄的豁達,這些藏品也有了更多的前世今生。

 2009年11月28日,這位被故宮開除、自學成才的文博大家,這位窮其一生玩得專心致志、玩得癡迷不悟、玩得忘乎所以的老人,盡興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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