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雅晴與云軒并肩跟隨在陳碧霞后，目卻鎖定著他們的一舉一。謝雅晴的五指輕輕勾住云軒的，低聲評價：“看樣子，陳小姐與那位護衛的關系非同尋常。”

“他名陳清韻。”云軒的聲音平靜，仿佛在述說一個再悉不過的名字，“是中山王征戰時收養的孤兒，后來便安置在陳家，守護宅院，姓名也是陳碧霞所賜。”

謝雅晴好奇地追問：“你怎麼這麼清楚他的來歷？”

“對我來說，是個障礙。”云軒的角輕輕上揚，“既然要除去，自然要先了解。”

謝雅晴無言以對，只能敷衍地嗯了一聲。

“放心吧。”云軒輕輕了的手指，“就算祖父一心想將你嫁給他，這位陳小姐未必會愿意。”

謝雅晴默默點頭，但隨即又皺起眉頭：“柳朗天分明是想與陳碧霞搭上關系，不知又在打什麼主意，實在是可恨。”

“確實。”云軒的神也變得沉重，“他逍遙的日子到頭了。”

……

另一邊，謝雅星在集市的人中。漫無目的地四張，卻覺得這裏的喧囂和刺鼻的氣味讓作嘔。原本以為柳朗天會出現在這裏，但現在看來，自己可能被掌柜欺騙了。

就在謝雅星準備離開時，看到了那幕英雄救的畫面。那瀟灑的紫公子，即便面紗遮擋，也一眼就認出了陳碧霞。柳朗天在陳碧霞面前獻殷勤，到底有何目的？

嫉妒和恨意如同水般涌上心頭，謝雅星的臉變得扭曲。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心，然后緩緩走向他們。

柳朗天在陳碧霞面前略顯尷尬，正思考著接下來該怎麼做，一回頭，卻愣住了：“星辰？你怎麼在這裏？”

“我出來轉轉，不想竟然遇到你。”謝雅星努力出一笑容，“墨竹，陪我走走吧，我心不好。”

柳朗天沉默了一會兒，最終還是不忍心拒絕：“好。”但他又擔心被梁王發現，便說：“我們去找個地方坐坐。”

“嗯。”謝雅星點頭。

兩人找了個僻靜的食肆，上了二樓，選了間安靜的雅間。

關上門后，謝雅星撲柳朗天的懷中，哭泣起來：“墨竹、墨竹，我不想嫁給梁王啊，我害怕。”

柳朗天遲疑地將抱住。

暗度陳倉五年，他心中對謝雅星的怎麼可能完全消失？他嘆了口氣，“這件事已經板上釘釘，不是你我能改變的。是我對不起你，當年觀音殿，我去晚了，梁王已經對你……”

“我怕你知道真相想不開，所以才什麼都沒說。”

“這些年來，我也一直懊悔，我把赫兒當親生的孩子疼惜，只是水陸大會的時候，赫兒忽然出現——”

“圣上不知怎的就查到了當年的事。”

謝雅星埋首在柳朗天懷中，看似悲傷，實則眼中閃爍著冷。當年觀音殿只有他們三個人，知道真相的也只有梁王和柳朗天。柳朗天沒有說，圣上怎麼可能知道孩子是梁王的？

他怎麼這麼會說話啊。要不是赫兒出現在水陸大會，牽連出梁王，自己豈不是要被他欺騙一輩子？

要看著他跟謝雅晴幸福滿，自己就永遠是那個見不得的存在，沒有任何未來。

謝雅星心中越恨，臉上的表就越弱，淚水也越來越多。

泣不聲地開口：“我知道你的難，這都不是你的錯。五年多前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如今又是我害你陷這種境地，都是謝雅晴那個賤人，還有定西王做的。我們都是害者！”

“不錯。”柳朗天的眼神變得冷酷，“都是他們害得我們到現在的地步，星辰，你先好好嫁給梁王，等我想辦法，我一定會救你的。”

“可我不清白了。”謝雅星哭著說：“你救了我，還會要我嗎？”

“自然。”柳朗天聲說：“這都不是你的錯，五年多前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如今又是我害你陷這等地步，我怎會不要你？”

“那就好。”

謝雅星閉上眼睛，整張臉都埋柳朗天懷中，“墨竹，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你，只要你別不理我就好。”

柳朗天著的淚水浸了裳，落到心口，心底竟然浮起幾分愧疚來。但這一愧疚很快散去，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現在四面楚歌，再不能讓謝雅星鬧起來，否則便會滿頭包。所以他才會花些時間來安謝雅星，但這也僅此而已。

……

謝雅星在亥時三刻回了府。在府門前下車的時候，竟然遇到了謝雅晴。

謝雅晴面帶微笑，挑眉看著謝雅星：“你出去了？”

“不錯。”謝雅星雙眼通紅，臉也不好，冷冰冰地說：“你看，你也出去了？去見定西王？”

“你現在和柳朗天的婚約還在，竟然如此迫不及待地投他人懷抱，這麼不守婦道，也不怕外面的流言淹死你。”

“我和柳朗天男未婚未嫁，我要做什麼也和他無關。”

謝雅晴冷笑：“說起不守婦道，你應該比我更適合這個詞。我原封不地還給你。”

謝雅星愣住。

謝雅晴又說道：“旁人不知道你的那些腌臜事，外面的流言也的確淹不死你。你馬上就要飛上枝頭了，只要梁王殿下不介意，你未來平步青云呢。”

這無疑中了謝雅星的痛腳。

謝雅星憤怒地大喊：“謝雅晴，你不要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