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月微弱，似乎連星都要藏起來，不與這場紛爭沾染。方泰與江瑞暉率領的大渝鐵騎，如同從地獄爬出的亡魂，上的鮮在月下泛著恐怖的紅，映照出他們剛毅的面龐。

城門大開，兩軍對峙，仿佛一場生死決斗的前奏。火照亮了一切，韃虜戰士的倉皇失措與大渝將士的堅毅果敢形了鮮明的對比。

“韃子真是鐵了心。”薑一抹著額頭上的冷汗，聲音中帶著濃濃的無奈，“幸好我們早有準備，否則這次損失可就大了。”

大渝的士兵雖然人數眾多，但馬匹卻遠遠不及韃虜，若是正面鋒，難免會吃大虧。而這次，他們只能點到為止，因為韃虜人馬的數量和戰馬的優勢，讓他們足以進退自如。

“我們的人數，他們都看在眼裏。”江瑞暉冷眼看著對面的安達三王子，“他們的十萬大軍，我們同樣不懼。”

三王子怒目圓睜，指著大渝將士，憤然道：“你們大渝人如此狡詐，竟然伏擊我們，算計我們！虛偽又丑陋！”

“三王子息怒。”一個謀士上前勸道，“我們是真心想與你們一戰，為何要算計？”

“一戰？”翔宇冷笑，“夜襲關錦線，三王子覺得那是什麼明磊落的一戰？”

“那只是……那只是……”三王子被翔宇這句話噎得說不出話來。

他們對陣，其實人數相當，只是戰馬的數量讓韃虜占據了些許優勢。而現在，這種優勢，似乎是 Disservice 一樣，被大渝將士的火所消弭。

“好了，言歸正傳。”三王子強怒火，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大渝人，你們伏擊我們，傷我同胞命，今天我們就用你們的頭顱來換回。”

他這話，頗有挑撥之意，想要激怒大渝將士，讓他們不顧一切地進攻。

然而，方泰和江瑞暉并沒有被他激怒，反而目如炬地投向了潘思遠和翔宇。

兩人眼神中充滿了責備和憤怒，仿佛在質問：“你們，為何背叛？”

潘思遠被方泰和江瑞暉的眼神盯得心頭一，他低下頭，咬牙關，終于鼓起勇氣，將心中所想說了出來：“因為這個國家對我不好，因為所有人都對我不好，因為不公，因為我想要活出個人樣。”

“二殿下。”方泰的聲音冷冽如冰，“你背叛了國家，傷害了百姓，為了一己私，你就不怕后世唾棄嗎？”

“唾棄？”潘思遠抬起頭，眼中閃爍著瘋狂的芒，“我的人生被黑暗包裹，從未見過亮，我想要摘下太的資格，無論用什麼手段！”

“天家對你不好，后宮對你不好，你可以懷恨可以奪權可以大逆不道，但邊疆將士有什麽對不起你的？無辜百姓有什麽得罪你的？你為什麽要背叛國家？為什麽要反過來傷害你的族人！”方泰的聲音如同驚雷，震懾著潘思遠。

“為什麽？”方泰的聲音越來越高，仿佛要將潘思遠的良知徹底喚醒，“你說你的人生沒有任何亮，真的是這樣嗎？”

“燕皇后那麽獨善其的人，卻仍舊幫你出手驅趕走小太監。薑笙那麽被算計，卻仍舊愿意載你去醫館。”方泰的話，一句句擊打著潘思遠的心。

“還有那個直到現在，都惦記著你的太子殿下……”江瑞暉接過話茬，聲音中充滿了深，“二殿下，無論怎樣，都不是叛國的理由，你背叛了生你養你的國家，也背叛了你的種族發，做個逍遙富貴的王爺不好嗎？為什麽非要走到這一步。”

“做富貴王爺？怎麼可能。”潘思遠笑了，“我可是謀逆的人，我要殺了我的兩個兄弟，間接害死了大皇子跟鞠娘娘，誰會饒了我？誰會讓我去做富貴的王爺。”

從決定奪權的那一刻開始，他們就沒有退路了。對大渝王朝的將士們來說，他們對潘思遠和翔宇是叛徒，是逆賊。而對潘思遠和翔宇來說，他們只是借用了一些不太彩的手段達目的，拯救自我生命。

雙方立場不同，緒見解自然不同。也許現在大渝的百姓會憤恨，會咒罵，但只要站在巔峰的位置，掌握史的命，歷史自然由勝利者書寫。

這是潘思遠最后的堅持，也是他心到戰爭沖擊后仍舊穩立的關鍵。

江瑞暉歎息著沒有說話，方泰卻在此時笑了：“二殿下……誰說謀逆就只能夠被殺頭？”

“你就沒想過，天家為什麽一定把皇位傳給太子殿下，而不是其他皇子嗎？”方泰的話，讓潘思遠的心靈到了極大的震撼，他愣在原地，仿佛聽到了他從未想過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