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墨，九隆居的燈火在黑暗中顯得格外溫暖。我深吸一口氣，輕握車鑰匙，目過窗戶，定格在那棟悉建筑上。心的紛擾如同夜中的波濤，時而平靜，時而洶涌。那個時刻，我仿佛置于一場無休止的掙扎，理的聲音與的呼喚此起彼伏。

我點燃一支煙，試圖以尼古丁的苦掩蓋心的苦。陸翎澤和葉翠嫣，們此刻的心境又是怎樣呢？我腦海中浮現出們的廓，卻始終無法清晰地勾勒出們的每一個神。

片刻的沉默后，那個神的聲再次響起：“你決定了，就去吧。陸翎澤的房間是602，但時間不多了，一旦上了飛機，你們的一切也就結束了。”

“謝謝。”我淡淡回應。

“去不去，你自己決定。陸翎澤肯定希你去的，才會告訴我房間號……如果沒有，你會猶豫嗎？……恐怕你心裏想的，還是陸翎澤吧！”

“的出現沒有什麼不對，我猶豫也沒什麼不對……但我不喜歡總是站在道德層面給我力的人。”

“失什麼？是因為我說到了你的痛點？”

“我沒心和你解釋。”

“未必我知道的就沒有你多。”

“你知道什麼你倒是說啊……這麼玩我很有意思？”

“我的時間很寶貴，不會無聊到去玩一個素未謀面的人……我只希你善待陸翎澤，值得。”

通話在此戛然而止。我再次翻出那條轉賬記錄，8400元，陸翎澤并未用過，這筆錢我理應歸還給。深吸一口氣，我握車鑰匙，走出屋外，朝著昆明的機場方向走去。

葉翠嫣借來的車后視鏡上掛著的不是佛像，而是一只手工花環，車載播放播放著歌曲，這漫長的旅途，有了音樂的陪伴。

糾紛如同漩渦，一旦陷，便難以自拔。聽著那些關于回憶和糾纏的傷歌，我似乎能到歌曲中所唱的每一句都在唱著我的故事。我越聽越難過，遂換了廣播臺的談話節目。

就在這時，歌曲切換到了陳奕迅的《淘汰》，那段時間，這首歌是我唯一的藉。我閉上眼睛，沉浸在回憶中，那些與陸翎澤有關的夢，那些痛徹心扉的夜晚，一一在腦海中浮現。

將近四百公裏的路，我在深夜開到了早晨。當我將車停好，走出車外的那一刻，腳下的地面仿佛變了棉花。這是疲勞帶來的幻覺，然而心的忐忑卻是如此真實。

我走進賓館，沒有直接前往陸翎澤的房間，而是守在休息大廳。我讓前臺打了個電話給陸翎澤，告訴有人在下面等。

五分鐘后，陸翎澤穿著睡從電梯裏走了出來，的眼睛紅腫，顯然是哭過，一夜未眠。

在我的對面坐下，問我：“為什麼不進房間裏說？你是介意嗎？”

“我只有一個問題，問完就走。”

陸翎澤沉默片刻，笑了笑說：“你以為你是回心轉意了？”

“回答我的問題，分手前，你和汪芷若見了一次，你們聊了什麼？”

陸翎澤的表變得異常復雜，沉默許久后，才說：“汪芷若都已經不在了，你就算弄清楚這些又有什麼意義？”

“那我換個角度問你，你當時為什麼要選擇分手？真的因為在我上得不到安全和希嗎？”

“你覺得那個時候的自己能給我安全嗎？”

我艱難地回答：“不能……但這也不應該是你給我的答案，陸翎澤，咱們之間就不能開誠布公地聊聊嗎？”

陸翎澤注視著我，點了點頭：“是，沒錯，我這次回來，就是希我們之間能回到過去……但這是有前提的，如果你還我，我們之間怎樣都可以，如果不了，那我又何必需要你來施舍？……再說，靠施舍得來的真的能夠長久嗎？”

陸翎澤的話讓我陷了沉思……

“所以米高，時隔半年后……你還像當初那樣我嗎？”

我抬頭看著陸翎澤……

又輕聲對我說道：“如果你還我，那我們之間就做個約定，你再等我兩年時間，等我在法國學完所有的課程，拿到學位，我就回國和你結婚……到那個時候，我們的經濟基礎只會比現在更好，那之前存在的一些矛盾自然而然也就不存在了……反之，如果你真的上了別人，我不會再打擾你……其實事，就這麼簡單！”

我看著陸翎澤，心中五味雜陳。兩年，這是一個承諾，也是一個考驗。在這個浮躁的社會，誰又能保證能夠抵時間的侵蝕？我沉思片刻，終于開口：“好，我答應你，等你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