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沉，月灑在馬久邑的土地上，映照著“海途客棧”那古老的木門。這是我來到大理后的首個棲息之地，卻也是我心中永遠的痛。不知為何，我選擇了這裏，但我知道，在這裏，我深刻地到了葉翠嫣對我的意義——是我的痛，也是我的。此刻，我仿佛置于一場夢魘之中，因為失去了，那份尚未綻放的意，就這樣戛然而止。

我叼著煙，角勾起一抹苦笑，閉上眼，思緒飄向了那條高速公路上的觀景臺，還有那片靜靜地躺在山腳下的湖泊。那是我們的相遇之地，那天，戴著墨鏡，站在黃昏中，宛如超塵世的存在。我是一個普通的看客，欣賞著景，也欣賞著，卻未曾想過，我們會有如此一段經歷，然后在今時今日，只留下一地狼藉的回憶。

一陣劇烈的疼痛，仿佛筋骨斷裂，我輕輕地嘆息，安自己，這還算是個不錯的結果。如果得深沉，卻無法在一起，那才真正的痛楚。而此刻的我，至還有止痛的能力。

睜開眼，煙在手中熄滅，我深深地吸了一口，將所有的思緒拋諸腦后。我只想在這個有太多回憶的地方，好好地睡一覺。

我真的睡著了，在夢中，我變了一只長著翅膀的鳥，葉翠嫣駕駛著的大G，馳騁在無邊的國道上。我一路相隨，直到我們停在一無際的鹽湖畔。天空中的云朵猶如漂浮在湖面上，天與水似乎融為一。而我，存在的意義就是陪伴。風中呼嘯而過，我們未曾開口，只有兩個影子倒映在水中，與天地相連。

被凍醒的那一刻，我馬上向手機，幻想著葉翠嫣將我拉進黑名單也只是夢境，然而，那些聊天記錄依舊清晰。原來，那些好的回憶，也只是夢中的片段，而現實，卻是猙獰的。

在深邃的夜中，我的失落和傷無以倫比。

…………

回“九隆居”的路上，妮可的電話鈴聲響起，告訴我酒吧的布置已經接近尾聲，希我和葉翠嫣去看看，也希能聽取我們的意見，以便完地完收尾工作。

推開玻璃門，妮可正將一盆瑪格麗特放在書柜上，見我獨自一人，關切地問道：“葉翠嫣呢？不是沒有早睡的習慣吧？”

我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從何說起，你先坐下，我想想。”

妮可了手，在我對面坐下，關切地著我。

我點上煙，瞇眼吸了一口，說道：“已經離開大理了，微信也將我拉黑了。”

“開玩笑的吧，前兩天還好好的。”

“就在這兩天，我們把話說開了……我喜歡，也對我有好，但我沒能把握住機會……”

我嘆息，接著說：“這件事，我做得真的很窩囊！”

“別自顧自地嘆了，趕說說況。”

我看著妮可，將所經歷的一切詳詳細細地告訴。

我慶幸，在這個時候，還有一個人能陪我說話。但妮可并不這麼認為，瞪大眼睛，罵道：“你是不是直男癌？煮的鴨子你都給吹飛了！”

我低聲回道：“我知道自己怎麼做才能讓開心……但我心裏一直把當是認真的，所以特別想對負責……”

妮可打斷我：“打住，你這不是負責，是在過家家……你說那些話的時候，有沒有站在的角度考慮？……說真的，作為人，我第一個直覺就是你在你前友和葉翠嫣之間找平衡……更可氣的是，誤會了，你竟然沒有解釋……你這發一條冷冰冰的信息，只會讓覺得你在逃避……差別就在這兒，你明白嗎？”

“如果你是我，你會怎麼做？”

“最起碼我不會發信息說這件事，我會把約出來當面聊聊……讓看到你的表和語氣，是個很敏銳的人，能從你的一言一行中覺到你是不是真心，又是不是在撒謊……你這發一條冷冰冰的信息，只會覺你在逃避……差別就在這兒，你明白嗎？”

我愣愣地看著妮可，覺得說的有些道理。

“那你知道自己錯哪兒了嗎？”

“用錯了通方式。”

“能認識到錯誤就好……不過，不全是你的錯，葉翠嫣這人心氣兒太高了……這可真是一言不合就刀子……你現在夠疼的吧？”

“到都疼！”

“那你打算怎麼辦？”

我沉默了許久，才說：“讓走吧……冷靜下來想想，我們真的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即使沒有這次的坎兒，以后也未必能長久。”

“那你還是不夠……一個人，是想方設法和在一起。”

“我還聽過另一種說法……一個人是全。”

“胡說八道……你全什麼了？……你這是在給痛苦，別以為就不難過。”

我看著妮可，又低頭吸了一口煙……

妮可從手袋裏拿出手機，似乎發了一條信息。之后，對我說道：“萬幸，我還在的好友名單裏，我剛剛給發了信息。”

“你發什麼了？”

“問要不要一起過除夕。”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你懂什麼……我要直接問和你之間的事，以現在的心，能理我才怪呢！”

“你這麼問，也不一定會理你。”

“你怎麼知道？”

“八在飛機上呢。”

妮可無奈地看著我，然后把手中的手機放在了一旁。而我，也因此更加深地認識到人們對待的態度。

…………

在沉寂了一段時間后，我終于開口對妮可說：“順其自然吧，我也趁著這個機會，好好思考一下我的事業要怎麼發展……對于一個男人來說，這才是本，對吧？”

“葉翠嫣邊可不缺男人追求……你就不怕有其他人趁虛而？”

“如果有，那只能說明我們沒緣分……”

稍稍停頓，我又低沉著聲音說：“我也真該好好靜一靜了……想當初來大理，也不是沖著來的，我的目的很明確，到了這個年紀，也真的需要一份的事業……就算不為自己，也得為了家人，他們勞了一輩子，不能在退休后，還為了我能不能買得起一套房，勞心傷神吧。”

“你這麼想倒是對的……”

“我之所以和他分開，說到底，還是因為我們之間缺足夠的質保障……雖然我不那麼在意，但他會為我著想，這大概就是你所說的全吧。”

我點了點頭，慨地說：“就是一盤棋，迷的都是當局人……其實，我們誰都不高明，誰都會陷到自以為是的怪圈中……可是話說回來，這樣的才真實吧？”

妮可點了點頭，陷了沉默中。而我們，就像大多數人一樣，在勸別人的時候，會羅列出一大堆分析和道理，但真的落實到自己上，卻未必能看。

…………

接下來的時間，我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努力思考著我已經逐漸有起的事業；于是，我的心中又有了新的想法，我想找曹瑞宇談談，我覺得幫他做事，未必是打工的方式，也可以選擇合作，但他愿不愿意接，是未知數，所以我需要在近期找個合適的時機，與他通一次。

至于上的事，暫時先放在一邊，順其自然……如果在這個過程中，葉翠嫣或是陸翎澤有了新的人，我都會默默地祝福們。因為我是一個可以高于生活，也可以低于生活，去生存的男人。

是的，這幾年，我經歷了太多，有些事雖然心裏會很難過，但上卻不愿意跟誰多說，因為言多必失，這點在我和葉翠嫣上已經被驗證，是因為一條信息誤解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