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山路崎嶇，車在寒風中抖。曹瑞宇手中的槍，重重地抵住了我的后腦，他的眼神冷如冰霜，低沉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刺耳：“不要心存僥幸，現在十一點，十二點鐘聲響起之前，若我手上的東西沒有到手，你們一個也別想活著離開這裏。”

我強作鎮定，試圖用平靜的語氣緩和張的氣氛：“曹總，這真的是在開玩笑嗎？”

曹瑞宇嗤笑一聲，語氣中帶著一殘酷：“我為什麼會在這種地方等你？因為這裏的山路，每年都發生幾起墜車事故……我曹瑞宇就是這樣的人，若別人不給活路，那我便會先讓他們走上絕路。”

“我的要求并不奢侈，你先放了們兩個，我保證能把你想要的東西送到你手裏。”

曹瑞宇搖了搖頭，轉向后的手下：“十二點之前，如果沒拿到東西，就把他們連同車一起摔下去。”

眾手下點頭應是，曹瑞宇的槍從我的腦袋上移開，但我的心中卻充滿了恐懼與不安。我知道曹瑞宇并不是說著玩的，我甚至能到他眼中那份冷酷與狠絕，仿佛來自地獄的惡魔，他是我的噩夢。

我心中慌，卻明白自己不可能在十二點之前出東西。這時，我意識到，曹瑞宇可能并不相信楊曼依將證據寄出的說法，他可能覺得這種做法太過兒戲，但對楊曼依來說，卻是唯一的出路。

曹瑞宇的確不信，他登上葉翠嫣的車，仔細翻找，從后備箱到座椅下面，無一。片刻后，他疲憊地坐在駕駛座上，轉看向我們。

我以為他會瘋狂，但他只是沉默了片刻，然后點上了一支煙，手指微微抖。沙塵暴卷起的細粒迷了他的眼，他了，然后凝著遠的雪山，像是陷了沉思。

葉翠嫣的臉蒼白，了領，努力讓自己顯得鎮定：“曹總，米高并沒有騙你，證據確實是通過快遞寄出的。我們不可能在十二點之前出東西……最快也要等到明天上午……我希你不要走極端，給我們留一條生路，也給自己一個機會……”

“曹學那個廢，當初就不該留你的命……”曹瑞宇的聲音冷冽，如同來自地獄的詛咒。

葉翠嫣愣在原地，沉默片刻后，再次開口：“曹總，你是一個理智的人，你能把如此重要的東西給曹小北，說明你在他心中地位非凡……我可以在這裏向你承諾，不管你未來如何，我都會善待曹小北，保證他一生無憂……我相信你現在的境一定很危險，所以你也該為你的兒子考慮。”

曹瑞宇的臉了一下，與葉翠嫣對視，語氣中帶著一嘲諷：“又在跟我講條件？”

“我們跟你講條件，是無可厚非的……這是我們手中的籌碼……”

長時間的沉默后，曹瑞宇開口：“你能說到做到嗎？”

“我向來一諾千金，而且這個承諾，只有我能給你……我可以將曹小北送到國外，無論是留學還是經商，他都可以自己選擇，我會全力支持。”

曹瑞宇的臉緩和了一些，他的眼神中流出一驚訝：“你真的會做到？”

“我說話算數。”

曹瑞宇點了點頭：“好，我相信你。你走吧。”

“我不走，你放悠然走吧，這件事和無關……”

葉翠嫣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曹瑞宇的耳打斷，他惡狠狠地盯著：“我還沒有走到那一步……你這個人，真是都有你的心機……到了這個時候，還不忘利用我的子之心……東西拿不到，你們一個都別想走。”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曹瑞宇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他接過電話，沉默了片刻，然后掛斷。他的臉上沒有表，但眼神中卻出一種焦慮。

“老曹……警方已經把曹學控制起來了，剛剛派人去抓的……我看這次，他們是了真格；那個東西，你千萬可得拿回來……我們現在是同一條繩子上的螞蚱，要是你出事了，我的日子肯定也不會好過。”

“好，我心裏有數……你現在就找一個可靠的人，去馬久邑那邊的農場……我這兒的人說，東西被寄到那兒去了……你告訴農場裏面的人，如果想要他們幾個朋友活命，就趕把東西出來。”

“我這就去辦。”

“我等你回復。”

我們陷了比曹瑞宇更焦慮的等待中，半個小時后，電話再次響起，電話那頭的聲音讓我們心提到了嗓子眼：“老曹，出大事兒了……你被下了逮捕令，可能東西已經落到了警方手裏……你現在什麼都別管了，趕往境外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