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重生與逆境的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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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是將壞了的電視拆開修理,沒想到竟遭到家人劈頭蓋臉的一頓謾罵,只因他們說你是在故意搞破壞。就在你剛要開口解釋時,一把戒尺帶著疾風猛地砸在了你的頭上。接著,你便被母親周淑華一腳踹出了家門。
“我打不死你!只會搞破壞,跟老子滾出去!”
你蜷在牆角瑟瑟發抖,看著瓢潑大雨砸在草坪上,聽著別墅的陣陣吼罵聲。你嗅到了一悉的味道。一系列資訊的出現,讓你意識到自己重生。接著,你便回憶起來了。
傍晚,你從三姐口中得知電視機突然沒了畫面,想著將其修理一下。可正拆開,便被武明傑指責為搞破壞。之後,明傑便將事告訴母親。而可能猜到的三姐,除了添油加醋,毫沒有半句解釋。
母親得知況後便開始了打罵。你記不清楚這是多次挨罵挨打。這一次,如果按照原本的劇,你在牆角蹲到半夜,家裏保姆王媽實在心疼得不行了,哀求著母親這才讓你回到房間。然後被關在房間三天,扣了一個月生活費才算勉強了事。
現在回想起這些事,你覺沒有了心酸,只覺得可笑。
你本是一名孤兒,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直到三年前,15歲那年的冬天,你被父母拿著親子鑒定書接回了名家。沒有人知道,一個孤兒的心,是多麼有一個完整的家庭,多麼有來自父母的關,哪怕是打罵也沒關係。只要他們在乎自己。那時的你,真的覺得自己即將迎來人生的巔峰。特別是當得知自己家竟然那麼有錢時,你的心是無比的激甚至。
可當你真正回到這個家時,無論你多麼努力,多麼勤快,甚至是結討好,但迎來的只有父母的打罵,以及兄弟姐妹們的一雙雙冷眼。
這幾年,你不敢說話,害怕哪一句話沒說對便惹得哥哥姐姐們的不滿。吃飯時總是只吃擺在面前的那一盤菜,也總是吃完便匆匆回房間。你不敢看電視,不敢出去和原來的朋友玩,更不敢提任何要求,因為這都是不被允許的。哪怕是那個不學無、天天跟一群狐朋狗友瞎混的二哥,也是被寵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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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可笑的是,直到你生命的最後一刻,也沒有一個緣上的家人來看過你。而更諷刺的是,這一刻你明明知道自己病重在ICU,家裏人卻還在為小哲的出生舉行著無比盛大的百日宴。你原本以為家人會在你的葬禮上懺悔,哪怕是惋惜,或者流下一滴傷心或者悔恨的眼淚,你也知足了。可是一切都沒有。你的葬禮無比草率,或者本不能稱之為葬禮。大姐匆匆忙忙來醫院認領了,然後火化再下葬。而其他人則帶著小侄出海遊玩了。
就在這時,一陣“啪”的聲音響徹雨夜。一堆東西從天而降,落在了門前的空地上。從方位來看,是從自己臥室的窗子往外丟的。散落在門口的,是一些書本和你常用的一些品。你沒有去撿。
“就讓他也清醒清醒吧,最好是死在外面,就當我沒有生他!”伴隨著又一聲極為憤怒的吼,聲音再一次重重地砸在了你的口,但此刻卻讓你有種已經釋懷的覺。
重活一世,還有什麼看不開的呢?在這樣一個視自己為芻狗的家庭,還需要抱有什麼幻想嗎?
你了腦袋,那一冰涼,一陣撕心裂肺的痛讓你哆嗦了一下。手掌上的漬又讓你覺得無比淒涼。你淡淡地笑了一聲,邁開有些無力的步伐,彎腰將一件件淩的品整理好,然後抱在前,用外套遮住,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個曾經像家的家。
一道閃電劃過夜空,照亮了暴雨中這18歲但卻異常瘦弱的軀,也照亮了你腳下的路。
老爺、夫人與爺沒有在門口。王媽趁著大夥不注意,悄悄地從側門溜到大門,看了一眼回來,匆匆說道:“不在了就不在了。他還不是想著讓我們去找他,我們偏不去找。等下他自己就回來了。”
三姐明芳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說:“要找你們去找,我昨晚上太累了,早點睡覺。”二哥明浩一臉事不關己的樣子,打著哈欠便朝樓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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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言又止,但在二哥的拉扯下,也只得跟著上樓。武明潔依舊是怪氣地說道:“我覺得他就是裝可憐,博同,想著以此來要脅爸媽,好讓爸媽去求他回來。”
“明正德,你說說你兒子,隨便打一下、罵兩句就離家出走,是不是想氣死我們?他這樣子是故意做給誰看!”周淑華依舊是怒不可遏。
“這小兔崽子,如果敢離家出走,看我不打斷他的!”父親明正德也是一臉的憤怒。
就在明家別墅還在對你進行各種指責時,你來到了天橋底下。你小心翼翼地將一本本淋了的書攤開,又將了的服和鞋子下,搭在橋,只留下一條衩,然後躺在天橋底下的橋開始思考。
現在是2012年5月初的一個週六,還有一個月便是高考,你得全力以赴備考。接著,你打開隨書本一同丟下來的鐵皮盒子,稍微有了點安,好在假期做兼職賺的3,000多塊錢還在。
明天是周日,先去找個房子,接下來再想辦法賺錢,要不然得喝西北風了。你想起有一個行業目前正是極其暴利的階段,而且剛好就這一兩個月,明天得去一趟電腦城。你暗自規劃著,漸漸地也有了睡意。
忽然,一個極為嚴峻的問題冒了出來。你驚出一冷汗,睡意全無。你想:“我死亡的時間是明年3月,而在今年下半年開始便有一些症狀。明年2月份去醫院檢查時,發現是心臟病,那現在是不是應該儘快去檢查一下?好不容易重生一次,沒一年便直接歸西,這晚我呢?”
你只覺得一陣心慌,一陣風吹來,覺好冷好冷。了旁邊晾著的服,顧不上,扯了過來,將自己蓋住。
第二天早上,你是被凍醒的,頭有些重,好在雨已經停了。顧不了那麼多,你將書本等品小心翼翼整理好,把還依舊有些微微潤的服和鞋子套上,坐上公車來到了終點站。這是城西郊區,你下車後,朝裏走了近20分鐘,找到那些老房子,以每月租金300元的價格租了一套房,先租4個月,等到大學開學後再住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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