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輔政殿書房，墨墨痕手中拿著一份奏疏，目卻不在字句上。他的心思，全在剛剛那一場突如其來的“偶遇”上。

“王爺，天不早了，喝口茶水，早些歇息吧。”一個青衫宮輕聲說道，的聲音清脆，如春風拂面。

墨墨痕抬起頭，恰好對上一雙清澈的眼眸，那雙眼睛，竟與他的王妃有著幾分相似。他心中一，卻很快收斂了緒，語氣淡然道：“卿卿？”他的聲音中帶著一驚喜。

青衫宮有些害地垂下頭，聲音輕：“王爺，奴婢姓秦，單名一個欽字，欽慕的欽，王爺若愿意，也可以喚奴婢欽欽。”

“你也卿卿？”墨墨痕問道，心中卻涌起一說不出的覺。

燭火跳躍，秦瑞翔站起，一抹星劃過。墨墨痕側臉避讓，指間接下一枚飛鏢，“這點手，也想暗算本王？”

“是啊，一點劃傷而已，要不了王爺命，不過就是讓王爺小睡一宿，王爺也不必擔心，奴婢已經派人去通知王妃，估著時間，王妃明日過來，便能瞧見。”秦瑞翔不無得意地說。

“瞧見？瞧見什麼？”墨墨痕問道。

“自然是瞧見王爺寵幸了奴婢。”秦瑞翔角勾起一抹邪笑。

墨墨痕臉一變，立刻站起，又因雙發踉蹌坐下，“破山……”

“王爺這是沒吃飯嗎？喚得這樣小聲，倒像是害了呢？”秦瑞翔的聲音帶著一戲謔。

“是安神藥？”墨墨痕抬手按在矮幾上，“卑鄙！”

“是，宮裏是管它安神藥，不過它還有另一個名字，聽話藥，要不了須臾，王爺便會昏睡過去，到時候王爺便是奴家的了。”秦瑞翔解了腰帶，隨手扔到殿中。

青衫、襖褂……裳一層層褪下，無限春在眼前。

“王爺，你這張臉還真是俊無儔。”秦瑞翔手去墨墨痕的臉，的聲音如般繞耳。

墨墨痕閉上了眼，他知道自己不能再掉秦瑞翔的圈套，他咬牙握住的手腕，“你是誰的人？”

“奴家自今夜起，便只是王爺的人。”秦瑞翔的聲音中帶著一得意。

墨墨痕見面頰似乎了一下，疑心要自盡，單手折斷的腕骨，又將下頜骨生掰錯位。

秦瑞翔連連喚，那便合不上，涎水混著水往下流。

牙齒再也使不上勁兒。

破山聽到聲音趕進來，他瞧見衫不整的王爺，以及被死死按在桌上的、不蔽的子。

“屬下該死。”破山跪下，聲音低沉。

“你等會兒再死。”墨墨痕冷冷地說。

他抬手，指腹拂過臉頰，臉上痕消失——

他的大拇指指甲上有一圈淡淡的紅，那是用來朱批的墨。

墨墨痕冷笑一聲，將手中的奏疏扔到地上，“斷了，拖去地牢，本王稍后親自審問。”他轉離去，留下滿地的狼藉。

第一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