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晨輝的眉頭鎖，心中積的疑問如同濃霧般難以散去。神國，這個曾經輝煌如今卻又充滿了腐朽與黑暗的存在，似乎已經為了他心中揮之不去的噩夢。

“何來此言？”陳晨輝的語氣中帶著一質疑。

許峻巖沉聲回應：“非虛言也，證據俱在。或者說，神國以一種令人難以察覺的方式延續著它的生命。你注意過秦翔宇邊的秦琳姿嗎？覺得他是否有所不同？”

許峻巖的話如同一道驚雷，瞬間打破了陳晨輝的平靜。他回憶起秦翔宇曾提及的秦琳姿，那個他未曾聽聞過的名字，突然間到一不對勁。

“你的意思是，秦琳姿和你一樣，也是神國的試驗品？”陳晨輝的作微微一頓，心中涌起一莫名的恐慌。

許峻巖點了點頭，語氣堅定：“若我所料不差，他便是那個叱咤風云的壹號。”

壹號，這個名字在神國科研所中響當當，那個擁有過人戰績的試驗品，被賦予了這個名字。

“秦琳姿的名字，取自壹號？”陳晨輝喃喃自語，心中充滿了疑。

若是如此，一切似乎都能說得通了。

陳晨輝陷了沉思，他試圖理清這些錯綜復雜的事件，但吳家被剿滅的，神國科研所的消失，以及那夜發生的一切，都像是一個無法解開的謎團。

“你告訴我這些，究竟有何用意？”陳晨輝苦笑著搖了搖頭，“我現在已無力回天，知道與否，又有何區別？”

許峻巖微微一笑：“非也，非也。我所告知于你，并非為了讓你去解決這些問題，而是讓你明白，還有另一條路可以走。”

陳晨輝眼中閃過一亮，他明白許峻巖話中的含義。

“我明白了。”他緩緩地說，“我現在面臨兩個選擇，一是做一個普通人，度過余生；二是通過非常規手段恢復實力，奪回我所擁有的一切。但我不能保證，恢復實力后，我的基因是否還會發生突變。”

家庭和理想，他必須做出選擇。

許峻巖沒有催促陳晨輝立即做出決定，他給自己和陳晨輝各點了一煙，說道：“李沉曾讓我去嶺南軍部任職，職位高一級，只需一步就能進將序列。”

陳晨輝笑著回應：“恭喜你，這是一則喜訊。”

許峻巖卻搖了搖頭：“我拒絕了。”

陳晨輝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他疑地看著許峻巖：“為何？”

“我答應過徐老，要保護你的人安全，所以我不會去那邊。”許峻巖解釋道，“我已經不再是軍部的人，沒有必要聽從軍部的任命，我只是希讓你安心。”

陳晨輝深深地吸了一口煙，笑著說道：“說謝謝的話有些見外，今后的日子，我會與你坦誠相待。”

許峻巖也笑了笑，那是在這三年中，他難得展的笑容。

“好，該說的我都說了，希你能夠認真考慮。”許峻巖說完，轉離去。

夜越發深沉，陳晨輝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難以睡。直到凌晨三點，他的手機上收到了伍鴻毅發來的消息。

燭龍特戰隊已經解散，隊員被分配到全國七大特戰隊。伍鴻毅被分配到東北，宇航炎則去了嶺南，而楊震獅選擇了轉業。

陳晨輝心中憤怒不已，他想要去軍部質問秦瑞鳴和李沉，但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那個能力。

他發誓，一定要奪回自己的一切，哪怕前方充滿荊棘，哪怕前方是坎坷。

第二天，陳晨輝先送柳遙逸去上班，然后去山梨雨的住陪聊天，把兒放在李思語那裏。

做完這些，他獨自前往墓園，站在自己墓前，心中升起一種奇異的覺，仿佛自己已經死去。

他來到司馬琬璇案的墓前，跟說了些話，心中充滿了愧疚。

他希，如果司馬琬璇案知道他來看，一定會很高興。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出現在他旁，靜靜地注視著他。

“如果知道你來看，一定會很高興。”那道聲音響起。

陳晨輝轉，看到許憶翠清冷的面容，突然覺得他們之間的距離似乎更加遙遠。

“你什麼時候來的，我沒有察覺。”陳晨輝問道。

許憶翠回答：“有一段時間了，以往的你一定能察覺到。”

“說說正事吧，你找我有什麼事？”陳晨輝直截了當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