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盏纷争,智斗婆媳,苏蒹葭巧辩胜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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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微,沈府院,幽靜的庭院中,一壺清茶香氣四溢。今日是大伯沈凌霄新婚的日子,府中上下皆忙得不可開,為這位錦將迎娶蘇碧波而籌備。

然而,在這喜慶的氛圍中,卻意外地發生了一件不愉快的事。

茶盞,從茶幾上應聲而碎,茶水濺出,灑落在蘇碧波的擺上。二房的老夫人秦氏,原本想借此對蘇碧波發難,哪曾想,竟搶了先機。

“鶴亭媳婦,你可不能這麼冤枉人,明明是你打碎了茶盞,卻賴在我頭上,往小了說,你這是德行有虧,往大了說,你這是不敬長輩,新婦過門第一天,你就敢如此,往后還得了?”秦氏用責怪的眼神看著蘇碧波,語氣中帶著幾分譏諷。

蘇碧波跪在地上,眉目如畫,聲音堅定而冷靜,“二嬸,若是我自己打翻了茶盞,只會燙到掌心或手指,斷不會燙到手背。我明明遞的很穩,二嬸卻打翻了茶盞……”

秦氏臉一僵,轉過頭,看向坐在一旁的二房老夫人,“大嫂,以小見大,你可千萬不能姑息,若不加以管教,以后指不定會闖出什麼禍事來。”

二房的老夫人眉頭鎖,冷冷地瞪了蘇碧波一眼,“沈府的門風,可不是你這種不尊長輩的人能夠敗壞的。”

悠風逸云在一旁冷眼旁觀,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暗自想著:看來,不止一個人想看蘇碧波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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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碧波心中冷笑,若是認了這個錯,便會坐實人品有問題的罪名。前世,就是栽在這個坑裏,可不想再犯同樣的錯誤。

老夫人正義十足,喝止了秦氏和二房老夫人的爭吵,“蒹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只想聽你一句實話。”

蘇碧波緩緩出自己的手,只見手背一片通紅,“若是我自己沒有拿穩,只會燙到掌心,或者手指,斷不會燙到手背。我明明遞的很穩,二嬸卻打翻了茶盞……”

話音剛落,老夫人眼神犀利地朝二房老夫人看去,“這府裏若有人膽敢盼著鶴亭不好,我就讓也不好過。”

二房的老夫人心中一凜,訕訕一笑,“大嫂說笑了,怎會有人不盼著鶴亭好,正是因為鶴亭醒來,我太高興了,才一時失了手,剛才手忙腳的也沒看清楚,冤枉了蒹葭倒是我的不是了。”

含笑看向蘇碧波,“蒹葭,二嬸也是無心之過,你不會跟二嬸計較的吧!”

蘇碧波眼底掩著寒芒,面上也帶著笑,“我自是不怪罪二嬸,只這茶盞終究是碎了,萬一沖撞了侯爺的氣運呢?”

老夫人臉越發難看,深知茶盞碎裂在古代被視為不吉利之兆。

秦氏笑著打圓場,“一個茶盞而已,怎會沖撞了侯爺,沒聽過碎碎平安嗎?以后侯爺定平安順遂,再無半點病痛。”

可真是巧舌如簧,二房老夫人連連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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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二房的大爺沈岳都開口了,“伯母,二弟定會百歲無憂,一點小事就算了吧!”

他們都會的,想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蘇碧波偏不讓他們如意,若不能自證清白,定會落得和悠風逸云一樣的下場,祠堂罰跪,整整一天一夜。

“聽聞二嬸醉心佛法,每日虔誠禮佛,不如請二嬸抄九九八十一卷金剛經,為侯爺祈福,二嬸不會不愿吧!”蘇碧波的話音中帶著一挑釁。

二房的老夫人一聽,險些咬碎了牙,金剛經篇幅可不短,足有五千多字,九九八十一遍抄下來,還不得累斷的手。

好個小賤人,本想讓長房那個蠢婆娘厭棄了,沒想到竟被倒打一耙,偏偏還有苦說不出,“怎,怎會,為鶴亭祈福,我自是甘之如飴。”

蘇碧波笑容明,“那就有勞二嬸了,一日一卷,想來用不了多久,二嬸就能抄好。”

二房老夫人:“……”

一日一卷!

這個小賤人也真敢說,是誠心想把給累死了。

老夫人一個眼神掃去,一旁的婆子,很快重新端了一杯茶過來。

這一回,二房的老夫人,可不敢再鬧什麼幺蛾子。

悠風逸云暗暗咬了咬牙,怎麼就讓逃過一劫呢?

蘇碧波給二房老夫人準備是見面禮,是一副親手做的護膝,遞給二房老夫人的時候,笑語盈盈,“聽聞跪著抄寫經文,最為虔誠,也最為靈驗,這護膝送給二嬸可真是剛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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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房老夫人臉一暗,讓抄寫經書也就算了,都一把老骨頭了,還讓跪著抄寫,怎麼敢?

哪怕都快要氣炸了,還不得不笑臉接過,“鶴亭媳婦有心了。”

長房那邊的給了手鐲,忍痛從頭上取下一玉簪,遞給給蘇碧波,又給了一個紅封。

蘇碧波滿意的站了起來,前世,給悠風逸云來了一手有苦說不出,是不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給長輩敬茶之后,接下來該與平輩敬茶了,好戲還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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