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寒風瑟瑟，趙澤霖坐在養心殿的書案前，筆如飛，信手拈來，文辭華。他剛剛理完一批奏折，心中稍有疲憊，卻見沈夢竹疾步而來。

“陛下，太皇太后召見您。”沈夢竹語氣有些急促。

趙澤霖放下筆，微微皺眉：“什麼事如此急？”

沈夢竹猶豫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地說：“太皇太后說……不適，想見您。”

趙澤霖起，走到沈夢竹的面前，目深邃：“不適？那現在何？”

“慈寧宮。”

趙澤霖沉片刻，終是點點頭，隨沈夢竹一同前往慈寧宮。一路上，宮燈閃爍，腳步聲回在空曠的宮道上。

慈寧宮，太皇太后躺在床上，面容蒼白，微微抖。趙澤霖和沈夢竹步室，太皇太后勉強睜開眼睛，看著趙澤霖，抖著。

“陛下，哀家……子有些不適。”太皇太后聲音微弱。

趙澤霖走至床邊，輕拍太皇太后的手背，安道：“皇祖母，莫擔心，都是些小病小痛。”

太皇太后微微苦笑：“陛下，哀家年紀大了，軀不比當年，這些小病小痛也難免。”

趙澤霖目深沉，似乎明白太皇太后話中有話，淡淡道：“皇祖母，若有需要，朕定當竭盡所能。”

太皇太后角出一笑意，輕輕點頭：“陛下，哀家知你孝順。”

就在這時，沈夢竹忽然想起什麼，走到床邊，輕聲對太皇太后說：“皇祖母，陛下最近子骨不大好，您可要多多保重。”

太皇太后目閃過一異樣，隨即微笑道：“如年，你真是個好孩子。”

沈夢竹更加疑，不知太皇太后為何如此夸獎。

趙澤霖坐在一旁，目銳利，似乎看了太皇太后的心思。

“皇祖母，若是有事，不妨直說。”趙澤霖語氣平靜。

太皇太后沉默片刻，終于開口：“陛下，哀家有一事相求，還請陛下全。”

趙澤霖眉宇微微一皺，道：“皇祖母但講無妨。”

太皇太后深吸一口氣，道：“宇軒有錯，是哀家管教無方，陛下若能將他留在宮中，哀家激不盡。”

趙澤霖目如炬，直視太皇太后：“皇祖母，您認為我趙澤霖是個言行不一的人嗎？”

太皇太后臉微微發白，知道趙澤霖的脾氣，若是不答應，也沒辦法。

“陛下，哀家知您心狠，但……宇軒是個無辜的孩子，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太皇太后眼角潤。

趙澤霖站起，走到窗前，著窗外的夜，淡淡道：“皇祖母，若是真如您所說，那朕就全您。”

太皇太后眼中閃過一希，但隨即又消失不見，知道趙澤霖的，一旦決定，就不會輕易改變。

趙澤霖轉，看著太皇太后：“皇祖母，從此以后，宇軒便在養心殿，朕會好好照顧他。”

太皇太后抖，還想說什麼，但終究沒有出聲。知道，這是唯一能求趙澤霖的事了。

趙澤霖走出慈寧宮，沈夢竹跟在后面，小聲問道：“陛下，您真的要留下熙兒？”

趙澤霖回頭，看著沈夢竹，微笑道：“如年，有時候，有些事，并不是我們想怎麼做就怎麼做的。”

沈夢竹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疑，但知道，陛下說得對，有些事，不是能左右的。

夜漸濃，趙澤霖帶著沈夢竹返回養心殿。宮中的燈火依舊，但他的心境，卻已悄然改變。他知道，從今往后，他的生活，將會變得更加復雜。

第一章到此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