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八府中忙碌,主人心思难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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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八的早晨,寒風過窗欞,帶著一清冷。染著深藍織錦長,坐在府中的書房裏,眉心微蹙,正翻看著一疊疊賬簿。是家新嫁娘,也是東府的新主母,此刻正忙碌于籌備府中過年的事宜。
萬管事和汪嬤嬤在一旁忙碌,不時有仆役穿梭于堂屋和書房之間。染卻心如止水,只將心神沉浸于賬簿之中。傅安寧見狀,對一旁為按肩膀的又青道:“我來幫你吧。”
又青正要起,染卻拒絕了:“不用,你陪我一早上,你那邊也忙碌,快去忙吧。我一會兒還要看看年禮的單子。”
言下之意,沒有時間陪你閑聊。傅安寧微微嘆了口氣,他只想要給一些輕松。但他也知道,自己這邊也有許多事需要理,于是只得告辭。臨走前,他又囑咐了幾句,讓務必注意,不要過于勞累。
傅安寧走后,潤林進了屋,低聲道:“夫人,四夫人那邊讓人來傳話,說等著您的回音。”
“這麽急?”染有些驚訝。
又青皺了皺眉:“這個四夫人,好像生怕錯過什麼似的。”
染垂眸笑了笑,對潤林道:“你去回話,就說這兩天忙,倒不出功夫。等空閑了我再去找。”潤林應了一聲,正要離開,又青突然道:“夫人您若真喜歡那顆夜明珠的話,萬一四夫人賣給別人怎麽辦?”
染沒有說話。
馬氏在傅家院子裏急得團團轉,傅世坤忍不住道:“行了,你都轉了一大早上了,我都的頭都要被你轉暈了。”
馬氏聽了這話,果然不轉了,一屁坐下,擔心地問:“你說能買嗎?”
傅世坤喝了口茶,慢悠悠道:“不買就算了,那種好東西你還害怕砸手裏不?”
提起這個,馬氏就一肚子氣:“還說呢,這麽個破珠子,把我的嫁妝都搭進去了,你開始還說幾日就能出手,現在可倒好,都三個月了,眼看著要過年了,我這好多東西都沒置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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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宇軒橫了一眼:“這怨誰?還不是你太貪,當初有人出兩千五百兩,可你不賣啊!”
馬氏氣勢明顯弱了下來,轉念一想,又理直氣壯道:“誰知道你最近這麽不賺錢,我這不也是為了多賣點銀子麽。這麽個好東西得來不容易,隻賺五百兩豈不是太虧了!”
傅世坤道:“臨近年底,藩王進京,各都看得嚴,很多府裏怕惹麻煩,不敢,過了年就好了。”
馬氏也隻好點頭。
此時去傳話的小丫頭回來了,馬氏聽了後臉頓時沉下來,道:“這是什麽意思?逗我玩呢?”
傅世坤忽然道:“不見得。”
馬氏眼睛一亮:“那你說是什麽意思?難不是想價?”
傅世坤常年跟那些府中的管事夫人們打道,頭腦又是個靈活的,稍一想,便猜了個大概,道:“你放心吧,這顆夜明珠要定了!”
馬氏驚訝:“為什麽這麽說?”
傅世坤神地一笑:“你等著就是了。”
果然,又過了幾日,染府中的事忙得差不多了,又見了各個鋪子莊子的管事,管事們將這一年的收匯報,又說了下一年的打算。
那些賣首飾胭脂的鋪子收益好,掌櫃的臉上也有,說話也有底氣。比如首飾鋪子玲瓏堂,胭脂鋪子暗香閣,還有賣餞的玉香齋,逢年過節,銀子如流水般地進賬。
隻是其中到一個綢緞莊的掌櫃時,氣勢明顯低了很多。
染一開始就注意到他了,從一進門,他就跟在所有人的後麵,坐在最角落裏,也是最後一個開口的。
等他說完了,玲瓏堂的徐掌櫃笑得最大聲:“哈哈哈,我說黃掌櫃,誰都知道過年的時候裳料子最是好賣,你怎麽還守著個金缽缽要飯吃呢?”
實在是綢緞莊的生意太過可憐,兩個月的進香都不如他玲瓏堂一件首飾的價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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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抬頭看向黃掌櫃。
黃掌櫃約莫四十來歲,不算太高,也很清瘦,跟大腹便便的徐掌櫃一比,似乎還抵不上徐掌櫃重的一半。為綢緞莊的掌櫃,上卻穿著最普通的灰長衫,一點商賈的影子也沒有,倒像是一個書生。隻是除了那雙明的眼睛。
綢緞莊的生意為何不好,染倒是仔細想過。
無非就是鋪麵太小,又沒有好的貨源,一開始倒是讓人從江南運來一些,隻可惜京城這水麵太廣,一個小小的石子沒掀起任何波瀾。
此時聽到徐掌櫃毫不掩飾的輕蔑,黃介面上沒有任何難堪,隻是低頭對染作了一揖:“小的經營不善,請縣主責罰。”
沒有任何借口。
染點點頭:“那個綢緞莊我也路過幾回,鋪麵太小,地點也有些偏,周圍又都多是鐵匠鋪子,在那裏賣綢緞,也虧這麽多年你能堅持下來,雖然沒有多盈利,但也不至於虧損,實屬難得。”
說這話的時候,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眼神略過徐掌櫃。
徐掌櫃臉一僵,誰都知道,他玲瓏堂位置最好,鋪麵寬敞規整,就這,還是自打縣主回京後才開始慢慢起來的,之前看著紅火,可每到年底盤算,經常不敷出,其中原因他當然心中有數。
虧得縣主不計前嫌,沒將他趕出去,除掉二夫人這個毒瘤後, 鋪子生意一天好過一天。尤其是最近一年,染親自給他畫了首飾樣子,又重新請了工匠,雖不至於說是滿京城最好的首飾鋪子,但在那條街上,也是數一數二的了。
沒了徐掌櫃的夾槍帶棒,又見東家理解,黃介不自覺多說了兩句:“多謝縣主恤。小的回去會再想想辦法……”
沒等他說完,染便抬手打斷,道:“這事不急,一會兒再說。”
待所有人都沒什麽事了,染單獨將黃介留了下來,先沒說原因,而是嘮家常般道:“黃掌櫃當初跟著我母親作為陪嫁過來家,母親走得早,這麽多年多虧了你不離不棄,守著這個鋪子,我代母親謝謝您。”
黃介一聽這話,臉上沒了剛剛的鎮定,但也沒慌,隻是有些悲傷又有些複雜地垂下了頭:“沈家與我有恩,我愧對夫人,縣主您辭了我也是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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