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蘭殿的輝煌大殿，兩名宮屈膝跪地，碧翠半邊臉頰紅腫，像是到了重創，用手捂著臉頰，眼睛中含著淚花，委屈地看著眼前怒氣沖沖的主子。

“碧翠，從今日起，你仍舊負責我的日常起居，若再有差錯，你將不只是挨打這麼簡單了。但你的職分，從此不再擔任紫蘭殿的主事宮。”

主子的聲音低沉而有力，碧翠的下微，囁嚅道：“碧翠不為品階所，只希能找到那個意圖謀害皇后的真兇。”

話音未落，貴妃一揮手，示意兩人退下。待碧翠和另一名宮夏荷退出后，貴妃轉向站在一旁的宮芙蓉，道：“你也跪下。”

芙蓉恭敬地跪下，口中應道：“只要娘娘安好，紫蘭殿即便有叛徒，芙蓉也絕無二心。”

貴妃緩緩起，走到芙蓉面前，目冷漠如同冰河。“你以為憑借李煜章的勢力，你就可以無所顧忌嗎？”

芙蓉心頭一沉，眼前這位貴妃，與平日裏所見截然不同，此刻竟讓到了恐懼。

“你以為我兒子的臉面就是你的庇護嗎？若我娘家收到了一口棺材，難道不會再次收到我兒子的嗎？”

芙蓉低下了頭，知道貴妃說的是實話，心中愈發不安。

貴妃的聲音越發沉，“你以為你是李煜章的人，我就不能將你如何？”

貴妃說著，眼中閃過一狡黠，“我走到今天，你以為我還會被一個小小的宮所威脅嗎？不管你是誰的人，或是誰的人，你現在跪在我面前，就得聽我置。”

芙蓉心中苦，從未想過，自己竟然會有一天在這個人面前如此無依無靠。

貴妃走到銅鏡前，輕輕著自己的臉頰，語氣中帶著一種瘋狂：“我走到今天，你以為我會被一個小小宮所脅迫？不管你是誰的人，你現在跪在我面前，就得聽我置。”

芙蓉不敢抬頭，只覺得一寒意從脊背升起。

貴妃突然靠近芙蓉的臉龐，低聲道：“我會撲到對方脖子上，咬斷他的管。”

貴妃著一件珍珠云紋緞寢，手，每一寸都出奢華。微微一笑，那笑容艷麗無比。

“我的臉，就是我的武，你毀了我的臉，你就活不了，我若是戰場上的士兵，此刻你奪了我的刀劍，你猜我會怎麼對付你？”

芙蓉心中如墜深淵，知道貴妃說的是真的，再也無法忽視這位主子背后的強大力量。

貴妃繼續說道：“我沒有證據，但我有判斷。你明明知道熱水壺裏的藥只對皮起效，卻還冒險去喝，難道不是因為你知道藥只對皮有效，對臟無害嗎？”

“芙蓉，這世界上沒有不惜命的人，如果真不是你做的，你為何冒險去喝那水？”

貴妃轉而說到一個令人驚訝的觀點：“你知道嗎？整個宮裏有兩個皇子，六位公主。皇上能使妃子孕，卻只生公主？”

“如果后宮妃子們誕下的皇子和公主數量相當，為何皇子于公主數倍？”

貴妃的笑聲在殿中回，“芙蓉，你以為我兒子看上的人有多聰明呢。”

“現在你應該明白了，因為，別的皇子的娘親沒有我這麼明，保不住自己的孩兒，但我能。”

貴妃的笑聲充滿了得意，走到殿外，而李煜章則急匆匆地進了紫蘭殿。

他一進殿就跪下，貴妃卻沒有說話，李煜章“咚咚咚”地磕頭，試圖引起貴妃的注意。

貴妃起，繞過兒子，正要走出殿門，李煜章一把拉住貴妃的角，嬉笑道：“娘親，你不聽別人說話，總得聽一句話親兒子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