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游坟山练胆记:秀才们的生死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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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一金黃的月盤懸掛在天際,它的芒如同昏沉的燈塔,靜靜照亮著前行的道路。烏云在月下時時現,時而遮蔽了月盤,半明半暗。

呼嘯的寒風穿過荒野,帶著一詭異的氣息,吹拂著行進的隊伍。月下,長長的隊伍在鄉間小道上蜿蜒,像是蜿蜒的蛇影。

“我有點想回家了。”一個秀才嘟囔著。

“我也是。”另一個秀才附和道。

“這荒郊野嶺的,你說會不會有鬼啊?”一個膽小的秀才膽怯地問道。

“嘶,還真有可能,得當心啊。”周圍的秀才們都張起來。

隊伍中,一個年輕的秀才,于謙,看著大家張的面容,開口道:“只不過走一些鄉村夜路,至於這麼怕嗎?”

邊的秀才們看向於謙,其中一個三十多歲的秀才嚴肅地說道:“小屁孩,你懂什麼?這南京城郊外古今以來,發生了多次戰爭,咱們腳底下沾染了無數鮮,指不定有多孤魂野鬼。”

於謙駁斥道:“子不語怪力神!世間本無鬼,那些不過是閑來無聊之人,杜撰出來,嚇唬你們這些膽小鬼。”

於謙的話音剛落,一道黑的東西突然從草叢中竄了出來,直奔於謙,穿過草叢發出刺耳的響聲。

“啊——”於謙被嚇了一大跳,魂飛魄散,連退幾步。

周圍的秀才們也是臉大變,陣腳大,一些人甚至摔倒在地。

“好東西!”人群中,一個慈溪衛的士兵,五大三的,幾步沖上前去,大喝一聲,一腳踩住了那東西。

士兵將東西撿起來,竟是一條三指寬的毒蛇。

“這玩意補眼睛。”士兵說著,拿出刀,直接將蛇膽挖出,一口吞了下去,哈哈一笑。

眾秀才們看著士兵腥的作,臉都白了,但很快,他們發現,這些士兵膽子真的大,一個個臉不紅心不跳,抓毒蛇跟玩兒似的。

“孬種。”那士兵也不以為意,將蛇拿出一塊布包裹起來系在腰間,打算帶回去泡酒喝。

一番驚嚇之后,秀才們反而心安了許多,他們發現,有這些士兵在,十分有安全

“於謙,還以為你多大膽呢,就這?”一個秀才對於謙說道。

“就這點膽量也好意思教訓我們。”一群秀才回過神來,朝著於謙一頓教訓,搞得於謙愧難當。

心道,膽量果然是要靠練,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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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時辰后,隊伍來到了一座山腳下。

寂靜的墳山上,隨著人群的腳步聲,發出一聲聲回響。

“呱呱呱——”烏從樹上驚飛,發出劣嘶啞的聲音,風滾滾,和槐樹樹枝的織在一起。

“這不是墳山嗎?”一個秀才驚恐地問道。

“夜游?就是來墳山。”另一個秀才回答道。

“完了完了,來之前就覺那些士兵的笑容不太對勁。”看到墳山后,秀才們一個個覺一涼意從腳跟涌上脊梁。

這裏充滿了死亡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栗。

雖然人多,但總邊的人指不定突然就消失了,不小心走失在這裏,很可能會迷失方向,永遠無法回到生命的世界。

森森的墳山腳下,一株古老而瘦弱的槐樹矗立。

這是一棵千年老槐樹,枝干十幾個年人展開雙臂才能環抱,樹干纏繞著藤蔓,樹葉稀疏地散落在地上。

過枝葉的隙,可以看到一碑倚靠在槐樹旁。

風呼嘯而過,攪著樹葉和藤蔓,發出沙沙的聲響,仿佛有什麽不祥的事即將發生。

“游戲開始!”李景隆突然大喝一聲,眾人又嚇了一跳。

慈溪衛的士兵們則是毫無畏懼,他們在旁邊發出咯咯咯的笑聲,更是讓這群秀才心裏發

“所有人,圍著槐樹轉三圈,趙無極,你來示范一下。”李景隆開始發號施令。

趙無極微微一笑,拿著紅手絹,走到槐樹旁邊,一邊揮舞紅手絹,一邊喊:“來抓我呀,來抓我呀。”

紅手絹在月下極為顯眼,那喊聲,在空曠而又寂寥的荒山回

“來抓我呀……”

“來抓我呀……”

嘶!

一千五百名秀才一瞬間頓時汗倒豎,冷汗直淌!

說好的夜游,就是來墳山?

說好的玩游戲,就是玩這玩意?

這尼瑪誰敢啊,這不是找死嗎?

“我,我不玩,我不玩,我怕。”

“我想如廁,憋不住了。”

“我想回家,我想我爹媽。”

秀才們一個個慫了,呼天喊地,說啥也不敢玩。

這年頭,都在村子裏生活,誰沒聽村口樹下的老人講這些奇奇怪怪的事啊。

當時聽著都害怕,現在還讓他們直接玩這邪乎的東西,誰敢啊?

“不玩也可以,不強求,現在你們自己回家吧。”

李景隆自然知道怎麼治這些人,直接開口。

“我要回家。”

“我也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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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走。”

有差不多一百名秀才走了出來。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萬一招惹上孤魂野鬼啥的,后悔都來不及,俗話說,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走吧。”李景隆揮了揮手:“恕不遠送,路上小心點。”

“路上小心點。”

那些說要走的秀才們聽到這句話,打了個寒

這意思是,這群士兵不送他們回去了?

自個回去?

他們看向那鄉村小道,黑深深的,來的時候士兵們起碼還有火把,那李將軍恐怕也不會將火把給他們,這怎麽走的回去?

“那啥,我突然覺得這游戲也好玩的。”一個秀才帶頭走了過去。

隨後,他走了十來步,發現越走越凄涼,森森的。

小心翼翼地回頭一看。

好家伙,就踏馬自己一個人。

那些說要走的秀才都原地不盯著他。

後面幾千人也盯著他。

一時間,他慫了,轉跑了回來,“那啥,我突然覺得這游戲也好玩的。”

“噓——”無數人發出噓聲。

大家都回歸了隊伍。

不管怎麼說,人多還是安心一點。

再說了,這麽多人,還有李將軍和那些士兵在。

“還有人要走嗎?”李景隆哈哈一笑道。

沉默,大家都搖了搖頭。

“很好,既然決定留下來,那就聽本將軍的號令,誰要是,哼哼。本將軍有一百種方法治你!”

李景隆威脅了一番,隨後揮手道:“開始吧!”

然而,無人敢

良久,一個人率先走了出來。

十五歲的年於謙,咬了咬牙,拿著紅手絹,走到人群最前方,看向李景隆道:“我先來!”

“好!!”李逸遙看到於謙,很是欣賞,鼓掌道:“自古英雄出年,於謙,本國師果然沒看錯你,可塑之才!”

到了國師的贊揚,於謙心中一喜,昂首地走到槐樹旁,揮舞手絹開始轉圈,“來抓我呀,來抓我呀。”

“你們真是一群廢,連一名年都不如。”李逸遙對著剩下的秀才激將道:“於謙,十五歲,國考第二名,你們不愧嗎?考試考不過別人,連膽子也不如,我要是你們,早就找個地鉆進去了,不行滾回家賣紅薯去吧。”

這一頓諷刺,秀才們一個個愧難當。

是啊,於謙才十五歲,就國考第二名。

國師更是二十二歲封公,三十四歲圣。

真是啥也比不過,總不能連膽子也比不過人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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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一名秀才走了出來。

李逸遙看了過去,微微頷首道:“石奇,我記住你了。”

這個石奇的秀才一驚,不可思議。

他國考只考了一千四百多名,人群之中也泯然眾人,被國師突然喊出名字,不由心頭一暖。

國師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字!!

他突然到了被人尊重的快

這就是人,當一個天大的大人,突然喊出你的名字,即便這個大人不做什麽,被喊出名字的人都會激一輩子。

石奇立馬激地跟上了於謙的後。

見狀,第三個秀才也站了出來。

“張寒,我記住你了。”

“李志是吧,跟本國師同姓,往上十幾代,說不定還是親戚。”

“許三多,你也不錯,假以時日,必大才。”

每走出一個秀才,李逸遙都能準確無誤地喊出對方的名字。

得益于李逸遙的超強記憶力,在這訓練的這段時間,一千五百名秀才的容貌和名字,基本況,他都了如指掌。

這一刻,這些秀才們恩涕零,恨不得給李逸遙做牛做馬。

一旁的李景隆簡直看呆了,就算是他,跟著慈溪衛士兵們一起訓練了這麼多年,也不可能喊出所有人的名字。

只能說,李逸遙無論哪方面,都是無懈可擊。

能讓兩位圣上都如此倚重,真的就是能力!

很快,九的秀才都上陣了,剩下的一被李景隆讓士兵趕鴨子上架,給架著過去。

“國師,佩服了。”李景隆徹底服氣,李逸遙無論哪方面,都是無懈可擊,能讓兩位圣上都如此倚重,真的就是能力!

“哪裏哪裏。”李逸遙謙虛地擺擺手,看向這群秀才們,笑道:“這方法真有效嗎?不會把他們給嚇壞了吧?”

李景隆笑道:“不破不立,就是徹底嚇破膽,重塑膽量之后,才能做到生死不懼。當然,也是有風險的,的確嚇死過幾個人。”

“啊這。”

李逸遙微微皺眉,想了想又釋懷了,道:“沒事,有本國師在,他們想死都死不。”

李景隆笑道:“國師您是圣手啊,就是看在你在,我才敢這麼練這群秀才。”

李逸遙哈哈一笑:“早有預謀啊,不愧是大明戰神。”

聽到大明戰神這四個字,李景隆角一,隨後恭維道:“大明國師才是眾所歸。”

兩人互相吹捧一番後,李景隆小聲道:“國師,那些跟過來的臭蟲,要不要理了?”

李逸遙微微一笑:“隨他們去吧。”

隨後,兩人的目落在了這群秀才的上。

百上千的秀才,在大槐樹下圍了一個圈圈。

然後所有人都在那裏轉圈,因為人多,圈子比較大,這轉三圈需要花費的時間也就特別多。

“各位兄臺,我以前看過一本書,上面記載了這邪門的儀式。”人群中,有一個秀才說道。

“啥?書上怎麼說?”另一個秀才問道。

“相傳,午夜時分……”那秀才開始闡述。

聽到“午夜時分”四個字,大家都是打了個寒,午夜時分不就是現在嗎?

不過卻沒一個人出來制止,好奇心驅使他們繼續聽著,他們也好奇,眼下他們到底是干啥?

那秀才接著道:“槐樹乃是木中之鬼,其氣重,而招鬼魂,所以被民間稱之為‘鬼樹’。相傳,在午夜時分,找一顆千年古槐樹,然後拿一條紅手絹,然後拿一條紅的手絹,圍著樹轉三圈,邊轉邊喊‘你來抓我呀’。等我們將手絹丟棄後,孤魂野鬼就會拿著手絹給我們送回來。”

嘶!

眾秀才只覺有一涼意涌向腦門!

接下來的場景就是,大家一遍轉圈一邊鬼哭狼嚎,膽子小的已經哽咽地哭了。

“嗚嗚嗚……”

“#¥%……&*())。”

“嗚嗚嗚……”

各種奇怪的聲音,在黑的天地間回,跟魂似的。

遠方。

那些大家族派出來的探子,躲在樹林子裏汗直立。

“這特麽是個什麽況,我怎麽覺瘆得慌。”

一個全穿著黑,臉上蒙著面的男子,趴在地上小聲說道。

這些派出去的探子,都是有武藝在的膽大之輩。

可看到一千五百多個穿著書生,拿著手絹在槐樹下轉圈,還鬼哭狼嚎,還說來抓我呀

這種場面真是千古難見。

“我也瘆得慌,這也太邪門了吧”

另外一個黑男子說著,還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隨後!

他看到一雙黑深深的眼睛盯著他!!

“啊!”

“小聲點,你啊,是我。”

“草,是你啊,你他媽盯著我干嘛,嚇老子一跳。”

“誰他媽盯你了,我在看前邊。”

“日”

一夥人都是嚇了一大跳,隨後一個人道:“狗國師好邪門,這不會是去招鬼對付咱們吧?”

另外一個人贊同道:“你別說,還真有可能,聽說槐樹邪門,氣重,這些人在這裏拿著手絹,是不是在招鬼啊??”

又一個人琢磨到:“咱們回去稟報家主,是不是讓家主請一些道士來做法,這李逸遙萬一招鬼索命,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為首的一人忍不住了,拍那人的腦袋,“請道士,虧你想得出來,家主不得罵死你。還沒看出來嗎?這國師是在訓練那些書生的膽量。”

“練膽?”

“沒錯,我聽說江浙一代有種練膽方式,能將人練出熊心豹子膽出來,好像就是這麼干的。”

“還有這種方法,真是大開眼界。”

“媽的,這狗國師好賤啊,這種方法都能想得出來。”

“兄弟們,他們上山了,都機靈點,跟過去看看。”

眼看那邊書生都轉了三圈后,紛紛丟了手絹,隨後上山去了,這些黑人也著黑跟了過去。

半個時辰後。

李景隆帶著大家來到了墳山上。

眼簾的,數不清的墳墓,散布在山脊和山谷之間。

墓碑上的名字和日期已經被歲月的風雨侵蝕,變了模糊不清的符號,墳墓的形狀和大小各異,有的是簡單的土坑,有的是高大的石墓。

李景隆站在眾人之前,大聲道:“大家今晚辛苦了,時候不早了,你們是接著玩游戲,還是睡覺?”

一聽睡覺,書生們一個個都興了,以為能回家,一同喊著:“我們要睡覺。”

“好,大家忙碌了一天,都辛苦了。”李景隆點頭,隨後招呼手下,“趙無極,王千山,把被褥們都給他們鋪好咯。”

“好嘞。”幾名千戶立馬回應,隨後招呼手下拿出被褥,開始尋找兩座墳,將被褥紛紛鋪在兩座墳中間的位置。

原來,這些士兵背的是被褥這些東西啊……

“啥不是回軍營睡覺嗎?”

秀才們徹底懵了,他以為丟完手絹就結束了,能睡覺了。

結果不是回去睡覺,是特麽在墳頭睡覺,這誰遭得住啊。

“大家快看,於謙他又先睡了。”

一個秀才看向於謙,發現這小子很會搶風頭啊。

于是,不人鼓起勇氣,也紛紛過去,找了被褥鉆了進去,隨後地閉著眼睛。

主要是大家剛才轉圈三圈後,什麽也沒發生。

膽子也就大了一些。

人都是被的,一旦沒有退路,那就只能著頭皮上了,現在誰也不敢自己跑下山啊,好在人多,還能壯膽。

陸陸續續的,秀才們紛紛鉆了被窩,剩下不敢的,也被士兵們給強行按進了被窩。

“兄弟,你沒被子嗎?”

一名秀才躺在被窩裏,看向他旁邊的那個士兵。

“被子給你了,沒了。”

那士兵道。

“這……”那秀才心中一暖,看著那士兵在寒風中吹冷風,又有些愧疚道:“那你怎麼辦?”

士兵道:“你睡你的,沒事,我好。”

秀才道:“要不,你進來?”

士兵:“滾!”

秀才:“……”

就如此。

秀才們全部鉆了被窩,不過沒有一個人在這種環境下睡得著覺,大家都相互閑聊,驅散懼意。

這時,剛才在轉圈時候講故事的那個秀才道:“各位兄臺,關于這墳頭睡覺書上也有說法,大家要不要聽?”

“不要,你特麽別說了,剛才就被你嚇得不輕。”

“你哪裏看到這些烏七八糟的書啊,咱們讀書人得讀圣賢書,怎麽能看邪門歪道呢?”

“雖然有些怕,但我想聽。”

“說來聽聽。”

有人不想聽,但這種故事,總有人好奇。

說不要的占大多數。

但那個講故事的秀才表達棚,立馬開始講:“那我就獻丑了。相傳,寧過奈何橋,不睡兩頭墳……”

一個人道:“求你別獻丑了。”

那講故事的秀才充耳不聞,接著道:“這兩頭墳啊,說的就是咱們這種睡法,一頭睡這邊墳,一頭睡那邊墳。這是大兇墳裏的主人多年不見人氣啊,就會非常好客。”

墳山四周,不斷能聽到涼氣的聲音。

大家一都不敢,仿佛呼吸都停滯了。

一個書生好奇問道:“要是睡了兩頭墳會如何?”

那講故事的秀才道:“若是睡了兩頭墳等你睡著之後啊,墳墓的主人就會想請你去他家裏做客,若是睡一個墳也就罷了,兩頭墳,兩邊的墓主人都會邀請你去做客,就會爭搶啊。一個拉頭,一個拉腳,拉著拉著,一夜過去,你的子就會被拉兩截。腸子,五臟流一地。嘖嘖嘖。”

說完之后。

秀才裹在被窩中,也到涼颼颼的。

“我尼瑪,你別獻丑,你非要獻丑,嚇死我了。”

“這人是誰啊,以后麻煩閉上你的臭。”

“這個人和林。”

和林日你仙人。”

秀才們罵聲一片,那吳銘的秀才立馬閉著眼睛,轉眼就睡著了。

眾秀才:“……”

不遠,李逸遙看到這一幕不由一笑。

這些一千多名秀才們聚在一起,也有意思的。

那個和林該不會和松齡有什麼關系吧?

“國師,你在這邊睡吧,我讓士兵給你搭建了帳篷。”

李景隆指向那邊的帳篷道。

軍中行伍,搭建帳篷是基本作。

“那怎麽行,既然我跟大家一起來了,怎能獨自?我與大家同睡,也就這麼睡吧。”李逸遙如此說道,隨後開始挑選位置。

旁邊的秀才們聽到後,無比,國師份如此尊貴,為了給我們練膽,也要一同睡,絕不能辜負啊。

“國師,景隆佩服。”李景隆再次被李逸遙佩服到了,這要是在軍中,跟將士如此恤,哪個將士不為國師出生死?

李逸遙在這墳山尋找墓碑,突然眼睛一亮,指向一墓碑,道:“我去,這墓主人是個人才啊。”

李景隆看向墓碑的墓志銘,隨後懵了,緩緩念了出來:“初從文,三年不中。後習武,校場發一矢,中鼓吏,逐之出。又從商,一遇騙,二遇盜,三遇匪;遂躬耕,一歲大旱,一歲大澇,一歲飛蝗;遂學醫,有所。自撰一良方,服之,卒。”

兩人都是懵了。

這特麽什麽神級倒霉蛋啊?

參加科舉,三年不中,參加武舉靶子都沒中,直接中了校場的打鼓發信號的吏員,被人趕了出去。

然後去從商,第一次遇到騙子,第二次遇到小,第三次遇到強盜,最後了窮蛋,耕田去了,又是大旱,又是大澇。

最後學醫有所,編了一藥方,自己吃了,然後親手終結了自己倒霉的一生。(真事,博君一笑。)

“我去。”李逸遙看向墓碑刻的名字,“宋朝人,名字楊一笑,真把我逗笑了。”

想到自己牛的一生,李逸遙微微一笑,指向這墓碑,“就睡這吧。”

李景隆微微一愣神,這國師的經歷跟這楊一笑相比,那真是兩個極端,他拱手道:“恐怕這楊一笑泉下有知,國師這樣的大人能睡在他的墳墓上,怕是能含笑九泉了。”

說著,他一揮手,招呼士兵,“過來,給國師鋪上棉絮。”

就如此。

李逸遙也就躺在被窩裏開始睡覺。

忙碌了一天,也有些困了,迷迷糊糊的到有響

應該就是那群跟屁蟲了。

“那些人還沒走?似乎對我有想法?”李逸遙微微一笑,“我不去招惹你,你還敢招惹我,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打開個人倉庫。”

李逸遙打開個人倉庫,開始翻閱能夠治理這群人的道

突然,他眼睛一亮。

發現了一件道適用於現在再好不過了。

【五鬼護符,一次。效果:使用之后,召喚五只惡鬼虛影,守護使用者周,會嚇退企圖對使用者不利的人,魂,無傷害。】

手中芒一閃,李逸遙提取出了這件道,隨後在被子裏碎使用,然後安心的睡去了。

跟蹤過來的探子,一直暗中觀察李逸遙和秀才們的舉

他們起初心中嘀咕,這可是南京十裏八鄉出了名的墳山啊。

裏麵有歷朝歷代積累下來數不清的墳墓、荒墳。這到底是要干嘛?

很快,當他們看清之後,徹底麻了。

“媽的,這群人居然在這裏睡兩頭墳??”

為首的首領更是吃驚,雖然這玩意有些玄乎,不一定是真的,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敢挑戰的還真沒有人。

二這群人直接一千多人全部睡兩頭墳,令人大開眼界。

這尼瑪,這狗國師真是太狠了。

居然讓書生們在墳墓兩頭睡覺。

這是人干的事??

“趙家的,那國師似乎睡著了。”

張家的探子,看向趙家的探子,用手比劃抹脖子的作,小聲道:“要不要咱們”

“不可輕舉妄,殺國師,你不要命了嗎?”

張家探子沒好氣道。

“不,這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金家的探子頭領道:“咱們干掉國師,這可是天大的功勞而且,國師都睡兩頭墳了,到時候咱們讓他首異,大家只會懷疑他是被鬼索命”

“咦!”

一聽這話,這些人都一驚。

腦筋一想,還真是如此啊!!

隨後,這些人一商量,覺得的確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干掉國師,那所有的問題都不是問題了。

不多時,他們等了一個時辰後,墳山那邊安靜很多,就地過去,爬著過去。

“喂,誰拉我腳?”

為首的黑人名趙達武爭爬著,踢了踢後面。

然而,卻踢空了。

趙達武的耳邊傳來,詭異的音,似枯槁的古井,似九幽之下的怨靈寒冷至極。

他不由回頭看去。

眼前,一個人影飄忽在空中,五竅流,披頭散發,非男非,咧一笑,沒有牙齒。

他拿著紅手絹,手跟橡皮一樣,出了一丈長,紅手絹湊在了他的臉上,流一張一合,跟九十歲老太樣,“不是你讓我來抓你的嘛。”

一瞬間。

他的臉變得慘白。

鬼,真的遇到了鬼。

黃白之瞬間噴而出,他看向周圍,周圍哪裏還有一個人,自己的同伴,乃至於國師的那幫人,全部沒了。

自己分明就是一個人,在這墳山之中!!

寒意涌向腦門。

自己的同伴呢?

他們一直都不在那一直跟自己說話的那些人是誰?

難道是……

細思極恐。

“不是你讓我來抓你的嘛。”那飄忽在地上的鬼說道:“你不是喊‘來抓我呀我來了’。”

“不是,不是。”趙達武嚇尿了,搖頭辯解道:“不是我,是那些秀才,不是我。你認錯人了。”

他抬起頭,看向四周,隨後當著趙達武的面前,腦袋轉了三圈,脖子凝麻花,鮮直流,發紅的眼睛再次看向趙達武,“你騙人,這裏就只有你。”

“……”趙達武也向周圍看去,還是沒看到人。

“鬼啊!”

趙達武再也繃不住了,好在他有一武藝,一蹦蹦出了一丈遠,瘋狂的朝山下跑。

“鬼啊。鬼啊。”

他發瘋似的跑,跑,還是跑,屎尿一也不敢停歇,一路直接跑回了趙家。

而這時候,天都亮了。

趙家世子,一個中年人看了過去,看他一臭味,不由罵道:“趙達武,讓你去盯人,你怎跑回來了?其他人呢?”

“家主,家主”

趙達武跑了一晚上,已經疲力盡,躺在地上,驚恐未定道:“那國師,國師。會召鬼。快,快請道士”

“放屁!”趙家世子趙乾景一腳踢過去,“別給老子妖言眾,這世上哪來的鬼!”

想,這一腳直接把對方踢暈了過去,他不由皺眉,罵道,“廢。”

“世子,世子不好了。”

又有幾個仆人敢來,道:“趙達林,趙達虹也回了,都瘋了,不知道什麽況。”

“什麽?”

趙家世子眉頭一皺,百思不得其解。

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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