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烈，照在駕校的練車場上，熱浪滾滾。突然，一聲怒罵打破了場上的寧靜。

“！你給我聽著，你這樣對待學員，還有沒有點人？”油滿面猛地站起來，怒視著教練。

他的聲音引起了一片，所有人的目都聚焦在他們上。那位教練油滿面地站了起來，沖著油滿面罵了一句：“你他媽的給老子閉！”

接著，他抬手給了油滿面一記響亮的耳。這一掌不僅打醒了油滿面，也打醒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被教練打的學員捂著臉，哭著指著教練，說：“你等著，我回來找你算賬！”說完，憤然離去。

教練似乎還不解氣，又罵了兩句，然后一揮手，示意下一個。

油滿面吐了口唾沫，罵道：“彪子！”他轉向我，說：“教練這一行當，沒幾個脾氣好的，都容易發彪。”

我皺了皺眉，說：“純粹就是裝，這他媽的也算服務業？客戶是上帝，在這，我看教練才是上帝，連客戶都不如。”

油滿面笑了笑，說：“都這樣，習慣就好了，誰咱有求于人呢。”

我看著他，心裏不慨：這個笨蛋，考了兩次科目二都沒過，這次又來了。

中午練完車后，教練心似乎還不爽，召集大家訓話：“你們誰不學的，趕滾蛋，老子不差你們這點錢！想學的，給我老實點，我說什麼，你們就聽什麼，否則你們永遠過不了！”

油滿面不爽地嘟囔了一句：“我倒是聽你的話了，考了三次了，不還是沒過嘛。”沒想到這句話被教練聽到了。

教練然大怒：“你說什麼？！再給我說一遍？！”他沖上來，一把撕住油滿面的領子，罵道：“我問你話呢，你剛才說的什麼？再給我說一遍來！”

油滿面低著頭，有些怯懦地說：“沒說什麼啊。”教練氣得踹了他兩腳，罵道：“沒說什麼？我都聽到了，你說沒說什麼？”

說著，他在油滿面的上踹了兩腳。油滿面躲閃著，卻被教練抓著領子，無法逃。

教練一手撕著他，另一只手不停地往他頭上呼。油滿面抱著頭，不敢用力的掙。

沒有人上去拉架，我也不忍心看下去。于是，我走上前去，一把抓住了教練的手：“差不多行了，這麼多人呢，給人家點面子。”

教練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有人敢抓他的手。我面無表地看著他，說：“差不多行了，給人家點面子。”

教練猶豫了一下，還是松開了手，哼了一聲，轉走了。臨走時，他撂下一句：“下午一點練車。”

等教練走了，我扶了一下油滿面，問他有沒有事兒。他搖了搖頭，激地說：“謝謝你啊兄弟，謝謝你，要不是你，我今天的臉就丟了。”

我拍拍他肩膀，說：“沒事。”

下午，我們繼續練車。練了一段時間，突然從門口那邊過來一幫人。他們氣十足，一看就是社會上的混子。

我抬頭一看，領頭的那個平頭男邊跟著的的，不就是那個被教練扇耳的嗎？油滿面角揚起一笑容：“草，這下有好戲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