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這真是你的親侄嗎？

姑蘇城外，一名面帶輕紗的白子站在破廟上方。那妖姬來過這裏，是道門天宗當代魁首玉衡仙子。最近應邀來到姑蘇，目的是為了除掉太湖流域的一只鮫。一手三劍解決掉千年鮫後，在太湖深一座無人的小島沐浴之時，遇到了有著妖姬之稱的古青岩。

正面手，本無懼古青岩。可妖姬就是妖姬，卑鄙至極，竟沒跟手，而是搶了拖在岸邊的道袍，轉直接逃之夭夭。道袍裏有的儲袋，妖姬應該是為了千年鮫的丹。

玉衡仙子輕聲道：“可惜你卻不知，那千年鮫屬。”腳下破廟裏殘留的一些氣味，讓確定妖姬古青岩已經服用了儲袋裏的鮫丹，並且鮫丹的特殊毒已在古青岩發。妖姬修煉的玄功特殊時，應是虛弱期。

玉衡仙子想到儲袋裏還存放著天宗的幾門傳承玄功以及的秋水劍，不敢再耽擱，當即影一閃，前往姑蘇城。

姑蘇城北李宅，李素看著染的右手食指中指，一時驚疑不定。剛剛他在香囊儲袋裏夾到，沒能夾出來，出雙指時指頭染。他盯著香囊的口子仔細瞧了瞧，在香囊最底部的右側角落，約看到了一條紅線。“不是人的就好。”李素輕舒一口氣，目落在桌上的三本金邊冊子上——《秋水劍》、《絕飛仙》、《陣縹緲遊龍》。要麼沒有，要麼全都有啊。

李素慨，在遇到白俠之前，各種修煉之法他苦求不得，只能跟著左千戶打熬筋骨，修煉一些淺武學。而今一下子完全不缺玄功笈了。

傍晚時分，左千戶駕著一輛馬車駛進了李宅。李素站在院子裏瞧著車廂，心跳微微快了些許，有種即將跟網友見面的覺。

先從車廂下來的，是穿著一紫袍的高挑子。李素眼睛頓時亮了起來，這紫子異常高挑，目測之下說也有一米七九的樣子。高挑之餘，材亦是異常可觀，曲線十足，烏黑長髮垂如銀玉，紅鼻俏，玉範十足。

和畫像不太一樣。李素剛這樣想，餘瞥到車廂又走出一道人影，穿著大紅嫁，頭頂紅蓋頭。

李素有些吃驚，下意識地看向左千戶。左千戶介紹道：“是子穎妻兒的侍。”

“侍都這麼好看？”李素驚訝地問，目落在穿大紅嫁的子上。田七是左千戶的遠房表侄。相比於子穎的高挑，田七的高顯得正常些。合的嫁凸顯出凹凸有致的段，顯在外的雙手和脖頸都異常白皙，著。

在仙境廳堂，左千戶說道：“好。”

李素在前引路，按照左千戶所說，一切從簡。他只準備了一桌酒菜，並未刻意佈置新房或拜堂的喜堂。既無三叔六聘，也無三梅六禮，妻兒就先做你的妾室吧。

來到廳堂，左千戶忽然說道：“儀式簡樸。”

李素一臉驚詫地看著左千戶。他很想問一句：“這真是你的親侄嗎？”

左千戶臉如常，心裏頗為無奈。下午從李素這裏得到回復後，他將與李素的對話告知了公主殿下。“提了沒有三叔六聘三梅六禮，很像妾。”結果公主殿下不知怎麼想的，居然說：“那就妾吧。”當時可驚到了左千戶。雖說楚國已於5年前被大錢所滅，可公主終究是公主，怎能給人做妾？既然不是真的要嫁給李公子，那就沒必要佔據李氏主母的份。這是公主殿下的解釋。

左千戶想了想，點頭同意了。“你確定是妾？”李素盯著左千戶。在這個時代，妻子和妾完全是兩個概念。妻子的地位在一定程度上是跟夫君同等的，而妾則沒有什麼地位可言，尤其是在李素這種沒有下人可支配的家中。

左千戶問道：“公主殿下已有決定，又豈有反對的資格？”

李素沒再多說，心裏泛起了幾分疑雲。“老左的這侄該不會相貌記仇，這才作妾，順便還專門送一個豔的侍？”

左千戶坐在了主位上，李素和田妻站在廳堂中間，拜天地拜老左，夫妻對拜。儀式簡樸，倉促到李素連新郎服都沒穿，這讓他心裏覺怪怪的。就這樣拜了拜，便有了一個小妾。

拜堂結束，田妻子穎一同去了李素的臥房。李素和左千戶來到飯堂，已經備好了一桌酒菜。

“到底什麼況？”李素忍不住問道。

左千戶淡定地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給你送個娘不好嗎？”

李素吐槽道：“你確定他是你的親侄？”

“遠房表侄。”左千戶糾正道。

李素無言，盯著左千戶。“他是不是你哪個犯人同僚的兒？你想安排在我邊躲避一些追查？”

左千戶並未直接否認，反問道：“如果是你會怎麼想？”眼前的小子不到10歲就能出世紀賺錢，說一句聰明絕頂都不為過，有些事自然無法完全瞞住。

李素眉頭微皺，低聲問道：“很麻煩嗎？”

左千戶道：“他們的份沒有問題。”

李素心中一，份沒有問題，可能對應的容貌聲音等特徵可能會有些問題。“難怪你會選我。”

李素吐槽道：“喜歡宅在家裏也能宅出麻煩來。”

“這一次算幫老夫一個忙。”左千戶提起酒壺，主給李素倒了一杯酒。“過段時間，等你淬進大城，老夫親自給你準備藥理，幫你突破。”

“淬進大城？”李素無言。其實前些天，他就覺自己已經淬進大城了，本打算再鞏固一番，再找眼前的老祖商量突破事宜。沒想到在城外山林裏錘煉魄，撒個尿的功夫，居然能夠遇到中毒的俠。

“最近姑蘇城附近有什麼事發生嗎？”李素打聽。他想知道那位白俠的份。香囊儲袋裏的件，沒一件能表明份的。井世友丙利劍，劍柄上刻著“秋水”兩字。

左千戶自然以為李素是想旁敲側擊田七子穎的份，他不聲地道：“最大的一件事便是城外太湖裏的千年礁已經伏誅。”

“礁伏誅？”李素一驚。他倒是知道太湖裏有一頭巨大的礁，在6年前曾出沒過一次，吞殺了不太湖附近的漁民。“誰幹的？”李素好奇。

“道家天宗的玉衡仙子。”左千戶答道。

李素眨了下眼，心跳快了許多。“是誰？”

“你一輩子都接不到的大人。”左千戶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最近一段時間，江南正值多事之秋。你老實待在家裏，別跑，不太平好。”

李素點頭。道士也知道一些況。近20年來，國勢鼎盛的大前皇朝接連覆滅，趙焉梁四國獨佔中原九州之地。當代前皇號稱武皇，威臨天下。趙燕楚梁四國的普通百姓多以歸服四國，而江湖宗門世家就沒那麼溫順了。俠義武泛盡，儒以文法，九州偏遠之地時有叛發，如姑蘇城所在的青州，盜匪橫行，還有藏於深山大澤裏的布氏，肆村落。

兩人一邊喝酒，一邊閒聊。

天漸晚，左千戶起告辭。在臨走前，他叮囑道：“你在淬階段熬筋骨已經快10年了，千萬別做功虧一簣的事。”

李素臉有些發僵，皮笑不笑地說道：“既然不想我做，幹嘛還把侄送給我當妾？如果你連這點考驗都撐不過，還是儘早放棄武道吧。”

左千戶輕哼一聲，轉離開。李素送到門外，盯著史黎的馬車，無奈地歎了口氣。他很想跟老祖說，這世上有些考驗不是你想撐就能撐得住的。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你本無法反抗。老左這小妾是你求著我娶的，我要是不房，豈不是太對不起你的好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