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西风俗探:现场亲历丧葬与赶尸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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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湘西的民風習俗,雖非親經歷,卻也略有耳聞。畢竟,我從事的這份職業,讓我不可避免地接到了許多不同地域的風土人。對于高峰辰這些來自城裏的孩子來說,他們對這片土地的傳統文化,就如同劉姥姥進大觀園一般新奇。
高峰辰尤為好奇,他甚至拉著負責招待客人的白事知客,非要與之合影,逗得白事知客哭笑不得。云夢瑤見狀,趕將高峰辰拉走,生怕他在這裏惹是生非。畢竟,我們是客人,并非當地人的親戚。
我們一行人來到堂屋,見到了一個約莫七十歲的老人。他材瘦削,神略顯萎靡不振。雷震天介紹道,這位便是他的二叔,昔日裏明能干,如今因老伴離世,心低落,飲食不振,故而顯得有些頹廢。
院子裏搭建了一個靈堂,龔老太太的就安靜地躺在靈堂的中央。由于龔老太太要回四川安葬,因此并未準備棺材,只是用一塊簡陋的門板,將放置其上。自家人對此并無異議,但外人看來,多有些令人心生畏懼。大家都不敢進靈堂,只有我跟著雷震天霆敢地走了進去。
靈堂,一張桌子擺放著龔老太太的黑白照,兩邊點著白蠟燭,桌子下方是一個火盆,來吊唁的客人需要在此燒紙表達哀思。我跟著雷震天燒了一些紙錢,以示對逝者的尊敬。
龔老太太穿著黑黑,材瘦小,走得很安詳。的小腳雖不如年輕時的靈,但面容平和,仿佛帶著對生命最后時刻的坦然。
祭拜過后,我和雷震天走出靈堂。他讓我們自行玩耍,自己則去與親戚們打招呼。我們這些城裏人的打扮在這片土地上顯得格外顯眼,但雷家人依然熱地招待我們。正如雷震天所說,這裏的風俗喜歡熱鬧,尤其是這種喜喪之事,客人越多,主人家越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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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找了個地方坐下,一邊煙,一邊嗑瓜子。不久后,白事知客高聲喊道:“三爺來了!魁三爺來了!”聽到這個聲音,院子裏原本喧鬧的人群頓時安靜下來,眾人齊刷刷起,以示對來人的尊敬。
我們并不認識魁三爺,但看這陣勢,應該是一位人尊敬的人。我們也不好繼續坐著,連忙站起來,踮著腳尖往院子門口張。
只見來人材瘦削,容貌無法辨認,年紀也無法判斷。他戴著一頂大斗笠,斗笠周圍環繞著一圈黑紗,將臉龐嚴嚴實實地遮擋住。他穿一灰灰袍,將自己包裹得不風,不畏炎熱,腳上穿著一雙草鞋,僅出幾腳趾。
“這個魁三爺真是神,看上去像是個武林高手!”高峰辰說。
我豎起手指,低聲音道:“小聲點,不要在那裏說,當心挨揍。你沒看見這裏的人對魁三爺有多尊敬嗎?”
李語萱說:“這個神的魁三爺,不會就是雷家請來的趕尸人吧?”
“很有可能!”我點點頭。在我的印象中,趕尸人就是這副打扮。而且,如果是普通人,也沒有必要如此遮掩自己的面容。
魁三爺走進院子,眾人紛紛給他讓出一條道。魁三爺也沒有架子,一邊走,一邊對鄉親們抱拳還禮,用沙啞的聲音說:“鄉親們,坐!請坐!”
幾個雷家后生迎了上來,熱地招呼魁三爺,將他請進堂屋。
一刻鐘后,魁三爺從堂屋走出來,直奔靈堂而去。我們都以為魁三爺要去趕尸,卻沒想到他只是給龔老太太上了一炷香,便退了出來。
雷震天走了過來,對我們說:“看到了嗎?這位魁三爺就是咱們這裏赫赫有名的趕尸人,一般人很難請到的。二叔年輕時與他相甚好,親自給他打電話,他這才給二叔面子,趕了過來。而且,能省趕尸的,放眼整個湘西,可能也只有魁三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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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尸什麼時候開始呢?我們好期待呀!”趙熙宸問。
雷震天說:“趕尸得等到晚上,按照規矩,趕尸人來了之后,主人家會好酒好招待。趕尸人會算好上路的時辰,等到趕尸人吃飽喝足之后,再去趕尸上路!”
“哦,那可有的等了。現在才中午呢!”雷霆了臉上的汗水。
雷震天說:“不要著急嘛,本來就是來玩的,稍等會兒,馬上開席了。農村裏的宴席可盛了,肯定會饞得你們流口水!”
我們走出院子,在田地裏四漫步,又去魚塘邊上看看人們釣魚。就這樣,我們邊玩邊等,直到中午時分,白事知客喊道:“開席啦!”
我們回到院子裏,只見偌大的院壩裏擺滿了桌椅,每張圓桌可容納十人。現場坐了幾百號人,比婚宴還要熱鬧。主人家專門請了鄉廚,各式各樣的湘西本地食,特菜肴一一端上桌,熱氣騰騰,人聲鼎沸。
雷震天拉著我們坐下,這裏盛行喝米酒,不論男老,每個人面前都放著一碗米酒,桌子下方則是一個酒桶,喝完了可以自己舀。
雷震天招呼著我們:“吃吃,不要客氣!這些菜雖然比不上酒店裏的致,但絕對是原原味的湘西菜,從品質和口來講,肯定比酒店更味!”
雷震天端起酒碗,一口氣喝了一碗米酒,興致地給我們介紹道:“湘西菜其實與湘菜有很大區別。湘西菜主要指的是帶有傳統經典口味的庭土菜,非常講究土食材、土做法。
無論是果菜禽畜,還是魚蝦山貨,皆取自于山間天然。尤其是湘西的鮮筍、野菜、蘿卜,都是非常出名的!
臘,你們這幾天應該吃了不吧。湘西菜的臘就是湘西菜的髓。湘西臘是煙熏出來的,用幾百斤重的土豬,豬、豬頭、豬腳都可以用來制作。抹上食鹽、香料后放大缸裏腌制四到六天,再將其高高地掛到火坑的房梁或灶頭上,以煙火慢慢熏干。一年半載后,臘變了黑油油的一塊。食用時將外層的黑油刮掉,半半,薄薄一片,晶瑩剔!喏,你們看看,這片臘,晶瑩,而不膩,吃在裏只有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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