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樹葉的隙灑在校園的小道上，映照著柳夢瑤明的笑容。彎著眼睛，看著手中捧著的玫瑰花，心無比愉悅。

“學長，你現在直接的我都招架不住。”柳夢瑤的聲音帶著笑意，抬頭看著周 계서，眼中滿是戲謔。

周 계서將手中的玫瑰花和禮遞給，輕笑道：“昨天的未完待續。”

柳夢瑤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指的是昨晚的告白。輕笑著接過花，心中卻是滿滿的。室友們都說，告白需要有儀式，需要有鮮花和禮，但柳夢瑤卻只想要他的心意。

或許正是因為沒有期待，所以出現在眼前的驚喜才會更加讓人心。

“你是幾點來的？”柳夢瑤抱花，心中卻是好奇。

“剛來的。”周 계서的聲音帶著一溫，他早上醒得很早，去商場挑選禮和花，逛了很久才回學校，走到路口時，想到自己沒有其他事，于是直接來了生宿舍。

周 계서將柳夢瑤手中的垃圾丟掉，又在門口架子上找到泠霜芷的外賣，見懷裏抱著東西，下意識道：“要不我送你上去吧？”

柳夢瑤側目示意門口的宿管阿姨，勾勾空閑的食指，周 계서只得放在的手指上勾著。

“你等等我。”柳夢瑤轉回到宿舍樓，騰不出手拿鑰匙開門，只得手敲了敲。

泠霜芷打開門，瞧見懷裏的玫瑰花愣了愣，隨即發出驚呼聲：“不會是妹夫送的吧？不會吧不會吧，好浪漫啊。”

趙碧落和程希也湊過來，曖昧的哎喲兩聲：“100分了，這下真的是憑實力100分了啊。”

“這麽早來找你，是有多想你啊。”連阿黃都搖著尾跑到門口，仿佛想要加到打趣的行列中來。

柳夢瑤關上寢室門，笑道：“再大點聲他在一樓該聽見了。”

泠霜芷拿過外賣，調侃道：“妹夫聽見隻會更高興吧！”

“你下次當麵問問。”柳夢瑤大大方方的接過話，把玫瑰花和禮都放在桌上。

趙碧落好奇地探腦袋：“他送的什麽呀？”

“我回來再看。”不急著拆禮，彎腰換鞋子。

趙碧落故作夸張的捂住口啊一聲：“我晚上才能知道答案，我這該死的好奇心，今天一天都不得安生。”

柳夢瑤系好鞋帶，起道：“等你見到他，還能有空想其他男生的禮？”

“好了，我退下。”柳夢瑤背上包包，抱著阿黃準備出門。

“你等等。”泠霜芷攔住，阿黃的小腦袋，“你不能這樣明目張膽抱它出去，宿管阿姨肯定會看見的。”

柳夢瑤換個姿勢，將它放在左臂側：“幸好阿黃小，可以用袖遮住。”

趙碧落依依不舍：“不能再多放寢室兩天嗎，好可哦。”

程希說：“生部的周末會來查寢，放不了。”

“哎，好吧。”柳夢瑤讓們番跟阿黃告別后，把小狗藏懷裏下樓了。

今天的天氣轉晴，和煦的穿過樹葉間的空隙，一縷縷灑滿校園，寢室門口的周 계서正巧站在裏，眉眼映著暖，襯得格外溫和。

他單手在風口袋裏，另只手輕輕轉著手機，很有耐心的著門口的方向，見出來，不自覺的出笑意。

周 계서迎面走過來，手逗逗懷裏的阿黃，說道：“走吧。”

他們并肩朝側門的方向走，穿過場時見到不男生在打籃球，朝氣蓬的。

“學長在四中時，有參加過籃球比賽嗎？”柳夢瑤問。

高中聽說他們班有籃球比賽，柳夢瑤原本想去看，結果當天數學試卷發下來，老師拖堂盯著們一個個改錯題，導致錯過比賽時間。

憾了很久，哪怕并不知道那場比賽周 계서有沒有參與。

“高一高二有參加過。”周 계서回道。

“高三沒有？”

“沒有，育委員找我上場，我拒絕了。”

高一和高二相較而言學業沒有那麽迫，周 계서偶爾會參加課余活，到高三時期，他連教學樓都很下，沒有力參與其他活。

柳夢瑤不用問都知道原因肯定是專注於學習，原來自己憾錯過的比賽，他沒有上場。

但是憾好像并沒有隨之消失，很好奇在籃球場上的周 계서會是什麽樣子。

柳夢瑤慨：“可惜了，我還想看的。”

“等之後有機會。”他說。

大學有籃球比賽，多是大一大二學生組織的，上場的也都是籃球隊的學生，機會很渺茫，柳夢瑤沒有太當真。

場上的籃球忽然朝這邊而來，盡管距離不近，他們依舊下意識的想要躲避，周 계서握住柳夢瑤的手臂，往後輕輕拽了拽。

等籃球在後落地，柳夢瑤和周 계서放心了，目同時落在他的手上。

如果再往下些，握住的會是的手。

柳夢瑤雙手抱著阿黃，抬眼看向他。

“阿黃。”周 계서喚一聲。

阿黃揚起小腦袋，他拍拍手，將小狗抱自己懷裏，用左手單手抱著，右手自然而然牽住。

溫熱的掌心相，指節穿過的指，十指扣。

柳夢瑤垂下眼眸看了看，角止不住上揚。

他問道：“你是怎麽打算的？”

柳夢瑤知道他是指的阿黃，輕輕搖頭：“我沒有想好。”

阿黃一直在學校裏流浪，雖然有學生們番喂養，不至於死，可它看起來出生沒多久，小小弱弱的，如果再像昨晚那樣淋雨，指不定會涼生病。

盛南太大了，不是每次降溫下雨柳夢瑤都能找到它。再則，寢室裏不讓養小寵，昨晚是宿管阿姨沒有發現，下次可能都帶不進來。

帶回自己的家也不現實，黎安衾平時住校，只周末偶爾回去，黎父他們工作忙，而且不喜歡寵。

徐淮桉經常在公司加班，出差也很頻繁，同樣不適合養小狗。

柳夢瑤想找人收養阿黃，可一時半會兒真想不到該找誰。

“我有位人選，不過要先帶阿黃去做檢。”周 계서忽然說。

“誰？”柳夢瑤好奇地問。

“暫時保。”周 계서的聲音帶著一神。

他們在盛南大學附近找了家寵醫院，給阿黃進行全檢查，阿黃的不錯，只需要洗澡做驅蟲，等在新家度過適應期后再打疫苗就行。

做完這些事，已經過去兩個多小時，抱著小狗從醫院裏出來，柳夢瑤問道：“你今天是不是本來有計劃的？”

他昨晚和約定好時間，今天又早早的起床，買來玫瑰花和禮，應該是有自己的安排，因為突然提到阿黃的領養問題，全部都被打了。

“不好意思，我們第一次約會就這樣。”有些歉意。

周 계서并不介意，反而安道：“沒關係，我們還有很多以后。”

他了阿黃的腦袋，抬眼著，又笑著說：“這樣的第一次約會，不是更有意義嗎？”

柳夢瑤聞言也笑了：“是。”

只要能在一起，好像做什麽都是有意義的。

他們在路邊攔車，周 계서報了地址，位置距離寵醫院有點遠。

“現在還不能說嗎？”柳夢瑤問。

“不是不能，是我怕你張。”周 계서的聲音很清潤：“是我。”

順的手微頓，阿黃覺到作停住了，不滿的側過小腦袋，的手指，柳夢瑤這才重新回神，繼續順著問：“是去你家嗎？”

“是。”周 계서的話語中帶著一期待。

柳夢瑤想讓司機掉頭轉回去，突然覺得，再帶著阿黃躲躲藏藏兩天也不是不行。

“我爸媽現在不在家，只在。”周 계서察覺到張的緒，掌心覆上的手背，解釋：“我平時上學，爸媽上班，經常一個人在家，我想如果有阿黃陪著，會開心很多。”

柳夢瑤直的腰背慢慢下來，似是被周 계서的作安到了，又像是接他的說法。

周 계서很快從樓上下來，坐在邊，說道：“很喜歡阿黃，等有空我把它抱出來，阿黃之后需要打疫苗，我們也可以來接它。”

“謝謝學長。”說。

如果不是他，現在阿黃只能在校園裏繼續流浪，哪能找到自己的新家。

周 계서微揚了下眉：“還說謝謝？”

柳夢瑤笑著改口：“好的學長。”

他又道：“還喊學長？”

“學長不好嗎？”柳夢瑤卻是反問一句，很喜歡這樣稱呼他，也只這樣稱呼過他。

周 계서談不上喜歡或者討厭，也知道只自己學長，只是覺學長是大眾稱呼，其他學弟學妹似乎也能這樣喊他。

他一副全部依著的態度：“好的，你著很好聽。”

柳夢瑤笑了笑，周 계서說：“走吧，去吃飯。”

他選的位置是俊峰翔，離他家不遠，現在的時間也不用排隊。

“這是你當初給我推薦的地方。”柳夢瑤的聲音帶著一點點的調侃。

周 계서無奈的笑笑，柳夢瑤又說：“這次好好吃上一頓吧。”

每句話裏都別有深意，周 계서自然也清楚他們當時的表演和話語有多麽拙劣，想看不出用意來都難。

柳夢瑤點的菜和上次一樣，他們吃過晚餐后打車回盛南。

市中心又在堵車，車窗外是燈璀璨的集高樓，和吵鬧的汽車鳴笛聲。

柳夢瑤把車窗摁上去，正想側頭時，周 계서將腦袋輕靠在的肩膀上。

“我想驗一下你那天的覺。”他說。

車裏十分寂靜，柳夢瑤呼吸微窒，想卻又不敢。

“所以我現在的心，也是你當時的心嗎？”問。

周 계서反問：“什麽心？”

“心跳有點快。”柳夢瑤的聲音帶著一害。

“如果隻是有點。”他略微拖長語調，低聲說：“不及我的萬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