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时分,爱意渐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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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溫哥華的療養院裏,夢溪的每一次呼吸都顯得沉重。他的病,那顆被時間忘的心,如同擱淺在沙灘上的貝殼,等待著大海的波濤將它重新帶回深海。然而,海浪并未如期而至,夢溪的健康之路依舊遙不可及。
隨著時間的流逝,有關林逸軒的幻想逐漸在夢溪的心海中淡去,如同晨霧在日出的芒中被驅散。夢溪本以為,自己的病在溫哥華的治療下有所好轉,但當他從朋友的閑聊中得知,林逸軒正尋找一個合適的伴時,他的心中涌起了一前所未有的沖。
“如果只是一個結婚對象……那我……也可以試試嗎?”夢溪在心中默默問自己。他已經不再是那個曾經的自己,那個被病迫得無法息的自己。他相信自己,他可以藏自己的病癥,只要遠遠地、默默地守護在林逸軒的邊。
多年的等待,夢溪第一次有了為自己爭取的念頭。他聯系了朋友,爭取到了一個回國工作的機會,放棄了溫哥華的一切,毅然回國。林逸軒,是他十六歲到二十六歲的夢,是他心中永遠的白月。
那天,林逸軒在雪中離去,留下一句“你本不配”的話語,讓夢溪的心狠狠地痛了一下。霍曼斯醫生的話像一道閃電劃過他的腦海:“你依舊對心懷意,認為自己生病了,不再配得上,害怕發現你的病,離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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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溪閉上了眼睛,他不讓自己的聲音抖:“醫生,我可能一輩子都好不了了。”
在林逸軒的心裏,夢溪曾是一顆璀璨的星星,但隨著歲月的消磨,那顆星星變得黯淡無。林逸軒開始后悔來到晨熙園,甚至開始后悔曾經那麼毫無保留地過夢溪。
新的簽售會一場接一場,林逸軒試圖用工作來麻痹自己,但心深的裂痕卻像野草一樣瘋長。喻姐的話像一把銳利的刀,刺痛了林逸軒的心:“車,房子,票,為了離開你可真是大方。”
林逸軒咬著下,冷笑:“你覺得我很缺錢是嗎?離開你我會死是嗎?”
“我沒有這麼想。”夢溪的聲音低沉而溫:“只是之前是我的錯。”
“所以這是補償?”林逸軒的聲音帶有哭腔,無法控制自己的緒:“補償什麼啊?補償我在你過家家,和你親,和你抱,和你——”
“——林逸軒。”夢溪打斷了,他的聲音抖著,但眼神堅定:“別說這樣侮辱自己的話。別說……這樣的話。”
他似乎想要安林逸軒,聲音變得更加低沉:“你是個很好的孩,我無法否認,所以高中時候……我真的很喜歡你。失憶之后的時是我過的很快樂的日子,謝謝你。只是……對于現在的我來說,不是那麼重要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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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找到更好的人,把你放在第一位的人。”
林逸軒的淚水終于奪眶而出,不知道是該恨夢溪的決絕,還是該謝他的坦誠。知道,自己無法抹去過去,也無法改變現在,但可以決定自己的未來。
讀書節活在晨熙園最大的場館進行,林逸軒只需要參加一場座談會,期間會有現場觀眾互,主持人提問。看著臺下的觀眾,心中涌著復雜的緒。想到了夢溪,想到了他們曾經的點點滴滴,想到了那個冰天雪地的夜晚,林逸軒毫不猶豫地拋開了夢溪。
“侮辱自己?”林逸軒或許是因為天氣,又或許是因為某個人,突然想起了夢溪的話,心中涌起了一難以言說的滋味。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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