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湛秋站在李云溪面前，目如劍，直指他的心口：“這上面清楚地寫著別人的名字，你竟敢一直佩戴在上，果然是一家人同流合污。之前我還以為這個廠長是被你蒙蔽，心生同，如今看來，不過是一對狼狽為的夫妻罷了。”

轉向李云溪，聲音之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憤怒：“還有呢？其他的那些東西呢？蘇家的東西現在都去哪裏了！”

李云溪眼神閃爍，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終究還是看向了他邊的妻子。他不安地安了一下妻子，然后轉頭，帶著慍怒的語氣對邊的辦公室主任說：“帶先離開，我不想再在這裏。”

廠長雖然心裏有所懷疑，但鑒于陸啟宸的份，還是乖乖地跟著辦公室主任離開了。等到兩人離開，李云溪才轉向柳湛秋，但他并沒有道歉的打算，反而先責怪起柳湛秋來。

“蘇小姐，我們之前不是已經說好了，不要打擾我的家人嗎？你為什麼出爾反爾？難道你覺得自己說的話可以隨便收回？你有沒有一點道德，一點約束心？”

柳湛秋本不容李云溪辯駁，繼續追問那些屬于蘇家的東西如今何在。

“你剛才不是已經從我妻子脖子上取下了一條項鏈嗎？我已經在遷就你了，你反而還想要更多？”

“我問你，其他的呢！”

柳湛秋的聲音過了李云溪的質問，不耐煩地回應，顯然已經習慣了對方的無理取鬧。

這一聲怒吼激怒了李云溪，他做出了一個仿佛已經忍無可忍的姿態，朝著柳湛秋抬起了手。

“你敢一下試試！”

陸啟宸站在幾步之外，同樣眉宇鎖，氣勢磅礴地擋在了柳湛秋面前，對著李云溪怒吼。

馬助也沖了上來，他在李云溪揚手的一瞬間便沖了過去，只要李云溪敢下手，馬助就會立刻給予還擊。

李云溪見狀，知道自己不是對手，只好悻悻地放下了手。他察覺到柳湛秋依然憤怒地盯著他，于是不不愿地說出了實：“其中一部分已經賣了還債，另一部分則送人了。送出去的都是一些價值不高的，你現在已經是大畫家了，沒有必要和我計較這些了吧？何至於這麼小氣。”

陸啟宸走了過來，攔住了激的柳湛秋，然后轉向馬助：“馬先生，請問你還記得當初碧秋父親準備變賣的東西都有哪些嗎？”

馬助想了想，對柳湛秋說：“我只記得一個大概，當時蘇董是讓我整理出一個清單去尋找買家，但是因為東西太多，時間又過得太久，所以有些我已經記不清楚了。”

陸啟宸點了點頭，語氣尊重地說：“那麻煩馬助將您記住的簡單整理一下，哪怕給出一個大概的數目和分類就可以，然后將這個類目表給李云溪廠長。”

李云溪的心中一沉，雖然覺到了不妙，但還是著頭皮說：“我恐怕無法滿足您的要求，我記不清當初都有什麼了。若是陸總想讓我幫忙補充，我恐怕要讓您失了。”

面對李云溪的裝模作樣，陸啟宸不不慢地說：“沒關系，我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讓您幫忙補充。我要的，是您將類目表上記錄的東西，全部還回來。”

李云溪聽到這句話，瞪大了眼睛，仿佛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張得老大。

“陸總，我沒有聽錯吧？您讓我全部拿出來？這怎麼可能？別說那些東西賣給收藏家們本買不回來，就是能買回來，價格也不算便宜。我哪裏有那麼多錢？我們整個廠子加起來都抵不上一個古瓷的價格，您真的太為難我了。如果蘇小姐只想當年蘇夫人的一些首飾，我還可以回家去找一找，我妻子那邊應該還有一些，到時候我可以全部拿給您，其他的我真的是沒有了。”

剛剛還責怪柳湛秋要太多的李云溪現在不敢再這麼說，他甚至將祈求的眼神轉向了柳湛秋，想要幫忙求。

“陸總，別看我現在是副廠長，但實際上我是一點權力都沒有的。家裏面的所有財產都在我妻子名下，我本沒有說話的余地。更別提拿出那麼多錢來買回那些東西了。要不陸總，您看……”

陸啟宸眼皮微抬，語氣冷冽：“廠子加起來還不夠的話，那就再加上你們家的所有房子。我可是知道李副廠長的妻子名下有好幾套地段不錯的房產，若是這樣的話，拿出這些錢怎麽都算不上什麼。”

“更何況按照李副廠長之前的理論，之前蘇家闊氣所以拿出來一點借給您是理所當然的事，現在蘇家早已沒有了當年的闊氣，反倒是李副廠長過的如日中天，也是應該償還的時候了吧。”

陸啟宸的話如同凜冬中的寒氣，讓李云溪再無借口可尋。但他似乎還沒有完全明白這一點，還在繼續對陸啟宸哭窮。

“陸總，我只是一個副廠長，實際上我是一點權力都沒有的。家裏面的所有財產都在我妻子名下，我本沒有說話的余地。更別提拿出那麼多錢來買回那些東西了。要不陸總，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