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焉終于在第二天的午后緩緩醒來，的視野中，明鏡的影顯得格外清晰。的臉蒼白，眼睛裏滿是未消散的，嚨干燥得幾乎無法發出聲音。

明鏡小心翼翼地給遞上一杯溫水，輕聲說道：“喝點水吧，潤潤嗓子。”

南焉接過杯子，一口飲盡，嚨頓時舒服了許多。放下水杯，目中帶著疑：“你怎麽在這裏？”

明鏡開玩笑地說：“看到我很難過嗎？”

南焉沒有回應，的思緒飄到了柳婉琪的上。猛地掀開被子，想要起，但一陣眩暈讓差點摔倒。明鏡迅速扶住：“別急，慢慢來。”

南焉的手掌抓住床單，抖著：“我媽……”

明鏡安地拍著的肩膀，聲音低沉而沉重：“警方已經來調查了死因，是意外失足。的尸還在殯儀館，等你醒來之后，你可以決定如何理后事。”

南焉的眼中涌起了淚意，柳婉琪的離去，讓不得不面對這個殘酷的現實。不嘆，命運總是那麼捉弄人，讓無法逃孤獨的命運。

“先吃點東西吧。”明鏡溫地說。

“我沒胃口。”南焉的聲音微弱。

明鏡瞥了一眼的腹部，看到的擺下出一個小小的紅穗子，他笑著說：“就算你不吃，它也得吃吧？”

南焉接過穗子，眼中充滿了激：“這是你上次給我的平安符嗎？你是在哪找到的？”

明鏡的眼神和了下來：“估計是那天東西從包裏掉出來，它滾到鞋柜下了，還是昨天清潔阿姨過來打掃衛生時看見的，我怕你著急，就過來找你了，結果……”

他的話沒有說完，南焉卻已經握住了平安符，仿佛那是一種信任的象征。

“謝謝。”南焉輕聲說道。

這份謝意包含了太多東西，輕飄飄卻又沉甸甸。

明鏡輕笑了一下，眼神中充滿了無奈：“謝什麼，這玩意是我弄丟的，給你找回來也是應該的，要找不到，我怕是只能提著這顆頭顱給你賠罪了。”

南焉看著他，想要笑出聲，卻怎麼也做不到。

“行了，笑不出來就別笑了，多難看啊，我怕晚上做噩夢。”明鏡調侃道。

門被敲響，療養院的負責人走了進來，介紹了柳婉琪的去世經過，并表示深深的歉意。南焉請求查看醫院的全部監控，負責人答應了。

理完柳婉琪的后事，南焉一滴眼淚都沒有流。像是一個失去了靈魂的行尸走，整個人都顯得冷清清的，沒有任何澤。

柳婉琪火化后，南焉將葬在了和養父同在一個墓園，左右相鄰。這樣，他們一家三口也算是在另一個世界團圓了。

天空沉，細雨綿綿，仿佛在這樣的天氣裏，更加哀傷。

明鏡撐著傘，站在南焉邊，低聲問道：“這幾天，怎麽沒看到沐楓煜？”

南焉著墓碑，平靜地回答：“他去老城了，祭拜他的忌日。”

明鏡皺起眉頭，沐楓煜的失蹤讓他到不安。

“那你接下來有什麽打算？工作室也解散了……”明鏡關切地問道。

南焉仰天空，雨水如般落下：“我準備去散散心，再找個地方定居下來。”

“要離開這裏了嗎？”明鏡問。

“嗯，也沒什麽值得我留的了。”南焉輕笑，但的笑容卻掩蓋不了眼底的憂傷。

——

沐楓煜在兩天后回到了星城。他發現南焉的東西都消失不見了，而且電話也是空號。他心如刀割，驅車來到南焉的公寓，卻發現已經搬走了。

他拿出手機，撥通了靳宇軒的電話：“查，南焉近期的行蹤。”

一個小時后，靳宇軒找到了南焉的蹤跡。原來，南焉工作室解散，柳婉琪去世后，一直在理后事。而這一切，都是因為醫院那邊沒有上報，被老爺子的人了下來。

沐楓煜得知真相，心中的怒火無法遏制。他決定，無論如何都要找到南焉，告訴真相，給一個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