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晨的微中，傭小心翼翼地將泡泡抱出嬰兒床，準備為他修剪指甲。眼前的地毯上，散落著各式各樣的零食包裝，傭皺著眉頭，責備道：“小小姐，你又吃零食了。”

沫沫的臉上立刻出張的神，慌忙將零食塞回書包裏，急切地說道：“姨姨，你不能告訴媽咪，媽咪會沒收的……”

“太太吩咐過不讓你吃零食的，你正于換牙期，以后肯定牙疼。”傭一邊說，一邊練地將零食收起。

沫沫的眼眸裏充滿了求助，試圖用眼神打傭，但傭最終狠下心來，將零食拿走。

與此同時，凌霄翰坐在沙發上，對這一幕視而不見。他看著沫沫，淡淡地說道：“算了，留下吧，這是給泡泡的。”

沫沫立刻理直氣壯地反駁：“對，這是泡泡的，不是我的！”

坐在沙發上沉默不語的泡泡，瞥了一眼地上那些零食，顯然那些并非他所。他心裏清楚，那是沫沫藏在床底下的珍藏。

凌霄翰的話讓傭陷了兩難，經過一番權衡，決定沒收一半的零食，留下了些低糖分果凍。

凌霄翰靠在沙發上，懶散地問道：“要給泡泡剪指甲嗎？”

傭點點頭：“是的，二。”

“小孩剪什麼指甲，他指甲也不長。”凌霄翰看了一眼泡泡，發現他似乎有些排斥。

傭解釋道：“剛才小爺挖傷了先生，太太才讓剪的。”

聽到這個，凌霄翰笑了：“這孩子，還真是個小斗士。”

他手抱起泡泡，盡管泡泡很讓別人抱，但對凌霄翰他是例外的，這次也沒有反抗。

“你把柳霜翊挖傷了？”凌霄翰問道。

泡泡繃著小臉，認真地說：“他是壞人。”

“你說的沒錯，他就是個壞蛋，你挖得沒錯。”凌霄翰看著泡泡的小手，指甲確實有些長，于是違心地說：“指甲不長，不需要剪，男孩子都不需要剪指甲。”

泡泡懷疑地看著他：“你從來不剪指甲嗎？”

“當然！”凌霄翰撒了個謊。

他恨不得泡泡把柳霜翊的臉抓花。自己被自己兒子抓，被自己兒子不待見，想想就憋屈。

凌霄翰想隨時隨地看到柳霜翊憋屈的樣子，就把泡泡圈到自己的陣營。

泡泡哼了哼：“那你很不講衛生，我不跟不講衛生的人玩。”

說完，他扭小板，掙扎著從凌霄翰懷裏掙。

凌霄翰角了，這孩子，真不好騙。

下午，凌霄翰抱著泡泡和沫沫去了游樂場。孩子們沉浸在游戲的歡樂中，忘卻了煩惱。

等他們回來時，發現柳霜翊在客廳裏看書，星辰耀不在。

凌霄翰將兩個孩子給傭，然后看到柳霜翊臉上的傷痕，笑容邪肆：“這麼多年，我是第一次看到你臉上掛彩，真稀奇，被自己兒子針鋒相對的覺怎麼樣？”

柳霜翊沒有從書本上抬眼：“看來公司的事還不夠多，讓你還有時間來這消遣。”

凌霄翰自顧自地坐在沙發上，雙疊，搭在茶幾上。

“托你的福，我所有的業余時間都被那群老東西占據了，要不是我換了個手機號，今天一天又不得安生。”

“既然接了擔子，那就做好本分的事，以后不要來了。”

柳霜翊波瀾不驚地回答。

這話讓凌霄翰想笑，“上次你讓傭人把我攔在外邊，后來要不是我爬進來發現泡泡發燒了，這孩子就燒傻了，你非但不激我，還把恩人拒之門外，嘖，是不是太沒良心了。”

泡泡發燒的事，確實是凌霄翰第一時間誤打誤撞發現的。

凌霄翰繼續說道：“柳霜翊，這次你讓我見識了你的無，你要是再這樣下去，我就不玩了！”

說完，他抄起自己的外套，頭也不回地走了。

柳霜翊看著他倉促的背影，眸略微低斂。

然后，他撥出一個電話：“靜宇，那份聲明可以發出去了。”

“薄爺，真的要……”

“嗯。”柳霜翊應聲，“薄氏現在局勢平穩，聲明發出去之后或許會在短期引起市但無傷大雅，你留意著公司部人員變就是了。”

靜宇頓了頓，說道：“我是擔心二，二恐怕不能接。”

柳霜翊想到凌霄翰剛才那副姿態，的確，接能力比較差。

“他會習慣的。”柳霜翊說道。

“薄爺，您有沒有發現，其實二對您依賴的，而且他很仰慕您……您在公司樹立的條款，哪怕他很有意見，也沒有廢除，還責令公司上下繼續施行，而且就算在家裏也……”

靜宇覺得，凌霄翰沒有明面上和薄爺那般針鋒相對。

“二之前做那些事，好像都是為了引起您的注意力。”靜宇大膽猜測。

柳霜翊聞言默了默，低頭看著書本，道：“按我吩咐的去辦吧，這本就是他的責任。”

“是……”靜宇應聲。